赝品?杨教授怎么也想不到这方自己基本没有离过手的玉玺居然被洛凡说成了赝品。
杨教授脸色一僵,说:“洛凡你是不是搞错了,看着玉玺的样子就和当初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会是赝品呢?”
“我虽然是从事考古的人,但是对古玩鉴赏多少也会上一点,怎么也不至于在这种地方看走了眼。”
洛凡琢磨着杨教授应该是不知情,脸色倒是没变,而是耐心的解释了起来,说:
“杨教授,既然对方打定主意想要掉包,自然是不会拿出能够明显看出来的赝品。”
“这方玉玺虽然出世的时间少,但是也算是过了那么多道手,能有人知道它的特征仿造一个也很正常。”
“不过赝品到底是赝品,再加上时间匆忙,有些地方处理的不是很到位,所以还是能够很简单的看出一二。”
说完,洛凡指着手上这方玉玺,说出了几个明显有些不对的地方。
作为去借玉玺的人,杨教授自然是趁机观摩了很久这件国之重器,对这方玉玺的细节也非常了解。
只不过,这个明显仅仅只是对于洛凡来说明显。
饶是洛凡已经指出了问题的所在,杨教授也是看了半天之后才发现了不对。
在觉察到不对之后,杨教授脸色就是一变,大声骂道:“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敢对这方玉玺下手的。”
“如此国之重宝他们居然也敢动手,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知道这方玉玺最后会回到洛凡的手中人可是少之又少,幕后之人自然是不知晓这件事情。
如此一来,他的行为简直是在挑衅国家,这才是杨教授愤怒的原因。
细思极恐,杨教授很快就想到,既然这方玉玺能够在自己的眼皮子下面被人掉包,无疑是说明有些人有些事出了问题。
没想到自己那么相信的考古队居然已经腐化成了这个样子,杨教授也是气得个半死。
虽然那方玉玺是交给了朱兴旺,但是能够在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晚上掉包的事情,证明参与进来的人可不少。
至于为什么会那么做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有着足够多的利益。
为了利益,就是通敌叛国有些人都做得出来,更何况只是帮忙偷盗一方玉玺。
亏自己还保证会将玉玺完好无损的送回来,这简直是在打自己的脸。
不过当务之急也不是讨论谁对谁错的事情,尽快将那方玉玺的真品找回来才是正事。
想到这里,杨教授也没有心思继续和洛凡闲聊了,直接站起来身子,说:
“洛凡,这次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我就不该相信任何一个人,让玉玺离开我的视线哪怕是一秒。”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讨论这些,而是尽快找回玉玺。”
“在这里多耽误一分钟时间,真正的玉玺就少了一分找回来的可能。”
“我现在就回去考古队那边,要是没找到玉玺,我直接提头来见你。”
杨教授也是个暴脾气,不然是说不出提头来见这种话来。
洛凡也没想到既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早知如此,当初他就一起跟着去了。
为了确保自己觉得玉玺万无一失,洛凡这次可不敢省事了,当即说:
“既然事关我的玉玺,我自然是不能置身事外,刚好我也有空,这一躺杨教授不如带上我一起去如何?”
杨教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件事情本来就已经够麻烦洛凡你了,怎么还能麻烦你再走一趟呢?”
“你放心,这件事情尽管交给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看来是自己的话说的不够直接,洛凡无奈,只能毫不掩饰的说:“杨教授,我觉得这次寻回之旅还是带上我靠谱一点。”
“不然万一要是对方再拿出来一个新赝品给你,你到底是分得清呢还是分不清呢?”
杨教授这才发现,原来洛凡不是真的闲着没事。
所谓闲着没事只不过是怕自己多想的托词,他压根就是不放心自己的水平,这才要跟着去。
杨教授本想反驳,但是一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自己错把赝品当真品,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
都怪自己躲什么嘴,他想去就叫他跟着呗,现在逼得洛凡直接把话说清楚了,这让自己的老脸往哪里搁啊?
杨教授假装没有听懂洛凡的意思,笑着说:“既然洛凡你那么有空,那这次你就陪着我去吧。”
人还没到,杨教授就已经打电话通知武装力量将整个考古队的人都控制了起来。
等两人到达的时候,发现里面一群人正在吵吵嚷嚷,似乎对限制他们人生自由的人很是不满。
“到底是什么鬼情况,为什么要把我们集合在这里,我们的基本人权呢?”
“有事说事,一声不响把大家集合起来,这是一点都不科学的做法。”
……
面对着众人的指责,带头的人则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丝毫没有动摇。
在场的人里,估计就只有那些心理有鬼的人知道大家为什么会被集中在一起。
只不过任他们怎么想都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如此逼真的玉玺居然连半天的时间都没有争取到,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早知道东窗事发的那么快,他们是怎么都不可能答应幕后之人的条件。
毕竟一个稳定长期的工作和一时的获利,这两者之间孰轻孰重他们还是分得清的。
其实这方玉玺要是真的上交了国家,不说能不能鉴定出个真假,光是那些手续流程就要不短的时间,说不定还真能被他们蒙混过关,直接来了个死无对证。
可惜这方玉玺的最终目的地是火眼金睛的洛凡这里,当然是不可能给他们半点的缓冲时间。
所以也就造成了眼前无比尴尬的情况,他们的计划倒是很好,只可惜,他们以为厉害的障眼法完全没有给他们争取到时间。
杨教授看着台下的众人,痛心疾首的说:“我本以为在座的各位都是值得信任的人,没想到里面却是隐藏着很多包藏祸心的人。”
“我想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我的好学生朱兴旺!”
随着杨教授的点名,众人纷纷将目光看向了朱兴旺,一时间拥挤的人群里面居然在朱兴旺的周围出现了一个隔空带。
朱兴旺也知道躲不过去了,一脸苦笑的说:“老师,我说这都是个误会你相信吗?”
杨教授明显是不信,说:“算是我识人不明,居然将玉玺交给了你保管。”
“朱兴旺你我好歹师徒一场,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只要追回了真正的玉玺,对你还可以从轻发落。”
朱兴旺也知道眼前这是眼前最好的办法,只要东西能够找回来,他虽然还是有罪,但是肯定可以免罪不少,大不了进去个一二十年就能出来。
只不过朱兴旺有些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会要损失一大笔横财,所以他咬咬牙,打算执行b计划。
朱兴旺感慨万分的说:“我料到这件事情可能会东窗事发,但是没料到东窗事发的居然如此之快。”
说完,朱兴旺直接双手举起,作投降状,说:“我坦白,我投降,我愿意交出真正的玉玺。”
“只要老师你答应对我从轻发落,我愿意交出真正的玉玺。”
众人这才从两人的对话中得知,原来是这一次的关键之物玉玺出了问题,也难怪杨教授会第一时间通知武装力量将大家控制起来。
只不过大家还是有些不满,你要抓朱兴旺抓他一个人不久好了,为什么连带着他们也要被抓起来,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
杨教授会那么做当然是有原因的,他怀疑内鬼不止一个,所以才会把所有人都抓起来。
当然,当务之急是从朱兴旺口中得知玉玺的位置,其他人等他忙完之后再慢慢进行清算。
跟着朱兴旺的指引,两人很快来到了一个帐篷里。
杨教授有些诧异,这个朱兴旺居然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将东西放在自己的帐篷里面,这也太大胆了吧?
朱兴旺解释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
这句话是那么说没错,不过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想到,先搜你的帐篷吧?
洛凡对这种自作聪明的想法很是不屑,估计这就是朱兴旺来不及隐藏而找的借口罢了,让人家觉得他很厉害的样子。
在杨教授那严厉的目光下,朱兴旺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把玉玺找出来了。
只见他在自己的行李袋里翻找了半天,不多时就拿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用报纸包裹的非常严实,一看就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杨教授迫不及待的从朱兴旺的手里接过了这个物件,打开报纸一看,果然就是一方玉玺隐藏在其中。
不过这一次杨教授也学乖了,虽然自己觉得是真品,但是他还是将玉玺递给了洛凡,想让他帮忙鉴定一二。
杨教授的行为让朱兴旺非常的奇怪,这个洛凡他也见过,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机关大师,这一次考古之旅之所以那么顺利还是多亏了他。
只不过机关大师难道还带兼职鉴定师吗?为什么杨教授会将这方玉玺交给他去鉴定?
洛凡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手中的玉玺,这方玉玺要比前面那一方的做工更加精细,用料也更加的好,已经非常接近真品了。
只不过即使是这样还是无法骗过洛凡的眼睛,这居然又是一方假玉玺,这一次自己果然是来对了,不然杨教授一定是会被他们忽悠的找不到北。
不过为了比较符合常理的将真玉玺拿回来,洛凡还必须想一个对策才行。
自己总不能忽然冒出来对杨教授说,真玉玺其实是放在下面,还没有被他们拿上来。
那自己这能力也太逆天了吧,容易引起有心人的觊觎。
想到这里,洛凡心生一计,点了点头说:“这的确是真的玉玺,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
“看来是因为发现的足够快,让他们没有转移的时间,这才被我们抓了个正着。”
说完洛凡就将玉玺交给了杨教授,对外他还是要隐藏自己玉玺主人的身份。
听到洛凡的肯定,杨教授总算放下了心来,真正的玉玺寻回来了,他对洛凡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他也有些欣喜,看来自己的眼光不错,得出了和洛凡一样的结论,自己也觉得这方玉玺就是真品。
杨教授见朱兴旺总算是交出了真品,叹了口气,对自己曾经最信任的学生说:
“这次的事情性质非常的恶劣,但是念在你主动将东西交了出来,我会向上面申请对你从轻处罚。”
杨教授的话似乎触动了朱兴旺,他也有些于心不忍,是自己辜负了老师对自己的信任,说:“老师,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
听到朱兴旺的话,杨教授似乎也想起了曾经的日子,师生之情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
不过他还是狠下了心来,朱兴旺必须为他所作的事情付出代价,说:“既然你干出了这种事情,那么我也不再是你的老师,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杨教授就拉着洛凡准备离开,这次的突发事件,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够解决的,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杨教授去处理。
只不过还没等杨教授高兴多久,走到了一个四处无人的地方之后,洛凡对杨教授说:
“杨教授,虽然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不错,但是我还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告诉你。”
“那就是朱兴旺其实骗了你,你手上拿到的这方玉玺还是赝品。”
“只不过由于时间更加充裕,所以做出来的也更加逼真,然人几乎看不出半点问题来。”
杨教授对洛凡的话自然是信的,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这一次又鉴定错了,还好当时自己没说出来,不然就是贻笑大方了。
杨教恼怒的说:“朱兴旺这个臭小子真是好大的胆子,演的一手好戏差点把我都骗过了,简直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