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
三天!整整三天!
待在一个封闭空间里面,不吃不喝的看了整整三天的书!
我发誓,就连我高考的时候,都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再不让我离开这里,我可能真的快疯了。
【宿主是否退出个人空间?】
当这个提示传来的时候,沐小果想都没想的选择了确认。
意识回归,挂机了三天的沐小果终于上线。
可刚刚重新连接,沐小果就发现自己在一个空间无比狭小的肉袋子之中。
耳边回响着有节奏的心跳声,粉红色的墙壁随着主人的呼吸而蠕动舒展着。
不过装着这么大的东西,李允涵的胃明显有些吃不消的样子,有气无力的。
“这复活点刷新的好奇怪。”
沐小果知道,这根本不是白凝月的肚子里,毕竟他对那很熟……
“算了,先出去再说吧。”沐小果想着想着就施展起御空。
“对灵力的感知消失了,好奇怪啊。”沐小果发现了奇怪之处,不过幸好不影响自己的天赋神通,否则在不伤害这里主人身体的情况下,他就很难出去了。
外面。
天道使,李允涵能不认识吗?
但见面却是第一次见识到,属于天道使的各种传闻,纷纷回忆起来,一时间心底无比紧张。
以天道使的职能,唐亦峰都说砍就砍了,何况是她。
可不知为什么肚子突然不舒服,反胃的感觉向上涌来。
随后沐小果猛的往食道里一钻,直接给她带来了剧烈的疼痛。
“唔。”李允涵捂着嘴巴,弯腰跪在地上,好像要吐出什么。
整个消化道,都在剧烈的抽搐着。
她明显能感觉到,有什么体积巨大异物已经钻进自己的食道中。
李允涵跪在地上不停干呕,眼泪都流出来了。
肚子里那个小东西一路逆流而上,转眼就到了她的嗓子眼。
“她怎么了?”海问道,看上去冷冰冰的他意外的有些温暖。
“不清楚。”杜林符摇摇头。
终于,沐小果从李允涵的咽喉处露出了头。
“终于出来了啊,我都快患上幽闭恐惧症了。”
一片温热中,迎面吹来清凉的风,沐小果的视角中,红润的口腔世界,巨大的舌头微微翘起。
透过两排贝齿裂开的缝隙,他还看到了一位身穿金色衣袍的男人。
“……”
这身衣服,很眼熟呢。
沐小果默默的又滑了回去。
“唔……”
李允涵又扬起脑袋,做出了奋力吞咽的样子,将一个小鼓包又吞了回去。
海并没有发现李允涵小嘴深处,探出的那个脑袋,看她呼吸渐渐平稳后,就不再理会她而是对杜林符说道:“我奉命前来调查邪剑出世。唐亦峰现在在何处?”
原来不是抓我的啊。
杜林符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就算是天道使也不会在这地方乱来吧。
“唐亦峰已经回火星岛了。”杜林符回应道。
海点点头,然后抱拳说道:“告辞。”
“告辞。”
天道使有个奇怪的行事准则,只受理当下命令,其他事一概不管。
比如叛徒监正,比如黛幽幽后人,明明就在眼前,愣是多一句话都没问。
天道使是一帮疯子,也是一帮怪人。
……
狭小的通道,紧紧包裹着沐小果,就连下滑的速度都非常缓慢。
终于,通过个紧致的肉质圆环后,沐小果重新回到了那个空间狭小的粉红色世界。
在李允涵的胃里,以沐小果现在的体型,都不能伸直腰。
“糟糕,那家伙就是金衣天道使,如果我暴露的话,可就相当于把人参果出世的消息,带给全世界了……”
沐小果很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当下的局势,就算死磕能胜过这位天境修士,暂时也必须能躲就躲。
万一真的有人能认出人参果这等神物,全天下的修士都会提着刀来找他,沐小果可不认为所有人,都会像白凝月与黛幽幽她们这般好说话。
“也不知道大白去哪了,看来得等个机会先离开这才行……”
……
李允涵剧烈的呼吸着,因为刚刚的呕吐感,导致大眼睛里面浸满了泪水。
更离谱的是,她现在可以十分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肚子里那个沉甸甸的东西在动……
海,说走就走了。
杜林符也长长嘘出一口气,天道使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位天境就能当得上的。
举个简单的例子,血南溪作为北域魔教的天王就仅仅只会一种天境大神通,可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真实战力。
对阵同为天境的洛龙,可以说轻而易举,若非洛龙最后悟出了一丝“意”,连伤她都做不到。
而天道使辰,同样是一神通天境,当时在葬花潭边却可以举着剑追着她劈……
海虽然与辰一样,都只是单神通天境修士,真的要对杜林符动手,这位曾经的守墓人只能捏着鼻子认。
领悟两种特别一般神通的天境修士,在他们的手中,都不堪一击!
从紧张中缓过神来的杜林符扫过白凝月与李允涵两位美人的俏脸,一向对尸体鬼魂什么的感兴趣的他似乎并没有更多想法。
杜林符抬手照着李允涵的肩颈轻描淡写的一敲,刚刚晋升玄境的李允涵就毫无抵抗力的晕倒了。
然后杜林符扛起白凝月,也离开了房间。
走前还没忘记将这间屋子的房门反锁。
收了钱,他就要办事了。
魔教诚信的名声可不能在他的这个新人的手上坏掉。
……
沐小果趴在粉红色的墙壁上,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可是李允涵的心跳声与内脏蠕动的声音太近了,这就导致沐小果一时间根本不清楚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不敢贸然离开。
反而李允涵一声嘤咛,竟然很快就从昏迷中醒来。
杜林符这一手刀,让她晕个半天都绰绰有余,可惜她的肚子里装着个绝世神果。
李允涵跪坐在地板上,茫然四顾,那个枯槁老人与白凝月都不见了踪影,心里诞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她意识到,自己的结局可能会比被唐亦峰直接就地正法,更为凄惨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