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十几名差役与平冶等人一早在驿馆门前集齐,跟着耶律辰径直向城外前锋营而来。刚刚走出城门,只听身后马蹄声起,一个清脆的声音扬声唤道:“九殿下!”
耶律辰回头,只见楚若烟一袭骑装,正策马出城,不由微诧,调转马头迎上问道:“楚大小姐往何处去?”
见她身后跟着两名青年男子,更觉诧异。楚若烟眨眨眼,向他笑道:“自然是助九殿下去剿匪!”
“……”九殿下愕然一瞬,忍不住头疼,“胡闹,你当是玩吗?”
这谁家的狗皮膏药,赶紧拿走!“怕什么!”
楚大小姐不以为然,“区区几个强盗罢了,何况我们还有那许多兵马!”
看来,是楚若帆把圣谕的事都和这丫头说了!耶律辰无奈摇头:“昨日遇袭,幸好巡城营离的不远,如今是去大漠,若有闪失,本王如何向你父兄交待?”
楚若烟低笑:“百余强盗,不过是乌合之众,又如何能与训练有素的刺客相比?更何况,商队中全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岂不是令盗匪起疑?有女子同行,反而更易取信!”
话虽有理,可是,楚大小姐不比寻常女子,岂能用她来诱敌?耶律辰皱眉:“此事本王自有安排!”
楚若烟向他凑近一些,低声笑道:“平冶大哥不过是寻常百姓,昨日才被洗劫一空,又如何能在一夜之间另组商队?若是被强盗认出来,必不会出现,殿下岂不是无功而返?”
是啊,昨日羊蹄店的掌柜也曾说过,像这样的商队,都是带着全副身价行商,一次被劫,就再难组建商队。这一点,耶律辰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大漠剿匪,在寻常百姓眼里,是极为凶险的事,寻常商队只求自保,又哪里肯冒险与官兵合作?若不是平冶等人被逼上绝路,实难说动冒此奇险。楚若烟见他神情微动,微微抿唇,低声道:“殿下,昨夜臣女已放出风声,说上京有一家富户还乡,因大漠路途难辩,请商队同行。”
“什么?”
耶律辰错愕,只是微微转念,就已明白,点头道:“紧接着再放出风声,说是平冶接下富户这桩生意,就可解释他为何很快就能行商?”
楚若烟点头赞道:“九殿下果然才貌双全、聪明绝顶?”
关貌什么事?九殿下无奈,只好权当没有听到,向她抱拳为礼道:“楚大小姐好计,本王多谢,等剿匪回来,再置酒相谢!”
说完话,调转马头就走!这是还不打算带她啊!楚若烟也不着急,驱马跟在他身侧,含笑道:“怎么殿下不容臣女将话说完?”
“楚大小姐还有何事?”
耶律辰扬眉。楚若烟悠悠道:“臣女放出的风声是,那富户有一双儿女,要随着商队一同回乡!”
“那又如何?”
九殿下权当没有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商队中就有女子,设法说服带上就是!楚若烟眨眼:“只因这双儿女都生的美貌非凡,消息才能很快传出去!”
九殿下:“……”楚大小姐,脸呢?没带来!楚大小姐笑容灿烂,挑眉问道:“此计如何?九哥!”
一声九哥,将耶律辰叫的心头怦动,与她对视片刻,终于败下阵来,只得叹一口长气,低声道:“一会儿本王命人给你哥哥送个信儿!”
这是答应了?楚大小姐大喜,欢呼出声,连连摆手道:“那倒不必,他二人就是三哥的长随!”
说着向身后二人一指。二人驱马上前,躬身行礼:“荆明、韩立见过钰王殿下!”
竟然是楚若帆答应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