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知道他的消息!”
楚若烟快速接口,将他未出口的话打断。耶律辰向她深凝,但见她一张小脸满是坚持,不禁心中迟疑。荆明、韩立二人抱拳为礼:“殿下,小人定会护住大小姐,不劳殿下担心!”
这几个月下来,耶律辰已深知二人功夫,更何况,此时情况紧急,已无瑕与几人纠缠,只得点头。隔这么一会儿,奚赛宁、耶律元哲二人也与部分将士赶回,耶律辰吩咐道:“你们留在这里,等余下的将士回营,传本王号令,立刻休整,随时待命!”
奚赛宁等人路上就已知道消息,躬身应命:“是,王爷!”
耶律辰再不多停,跃身上马,提缰向营外冲去。楚若烟、阿江等人随后,冲出营门,片刻消失在风雪之中。风雪中路途难辩,平时不到两个时辰的路程,今日竟然足足走了近三个时辰。等到进入上京城,已近正午,耶律辰向楚若烟道:“你先回府,本王立刻进宫!”
楚若烟摇头:“殿下进宫,我去兵部!”
也不等他应,提缰拐入岔道,向兵部驰去。耶律辰微停,向她背影凝视一瞬,这才转路向皇宫疾驰,心里不自禁暗赞。平日这个丫头与他同行,总会时不时言语挑逗几句,今日挂念楚若宇安危,竟然是从没有过的严肃。哥哥们没有白疼她!本以为此刻已经正午,早朝早散,皇帝必然是在御书房中,哪知道进宫时一问,才知道早朝刚散,信使就已回京,兵部尚书于一雷将消息报入朝廷,立时就将众臣召回,此刻全部都在大殿里。耶律辰径直向大殿奔去,门外侍卫报进去,入内给皇帝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耶律隆毅微觉意外:“钰王,你为何此时回京?”
这个时候回来不奇怪,可是一夜的狂风暴雪,山路难行,此刻风雪虽小,却还没有停下,若没有急事,他怎么会选这个天气回京?话问出口,眉心已不自觉的皱拢。这个儿子不比别的兄弟,他可是在军中,难道军营里会有什么事?耶律辰起身,躬身禀道:“回父皇,儿臣听闻阳谷关失守,定远将军遇袭,因此特意赶回!”
一句话,顿时引起殿内一片嗡声。常王耶律亭望着他,似笑非笑:“九弟倒是消息灵通!”
是啊,朝廷的信使刚刚进京,君臣还在议事,远在军营里的钰王就能得到消息赶回,不能不令人起疑。皇帝闻言,也不禁微微皱眉。耶律辰目不斜视,只是仰首直视皇帝,浅淡的声音慢慢道:“信使途中遇险,是本王的亲随救下,护送进京!”
如果不是自己的三名长随一路以轻功提带,信使也不会早早赶进上京。有这样的事?殿上顿时一寂。功绩侯万雄杰扬眉道:“从安普到上京,一条官道直达,信使能遇什么险?又怎么会路过前锋营?”
“信使心急赶路,舍官道而走小路,哪知突降暴雪,是在山上遇险,诸位大人见疑,唤来一问就知!”
耶律辰俊眉微拢,心中有一些不耐。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讨论军情吗?怎么这些人反而将矛头指向自己。耶律亭将他神情中细微的变化瞧在眼里,却想到旁处,满脸不解道:“信使一早进京,若走山路,该当是在夜里,九弟的长随三更半夜到山上做什么?”
“受罚!”
耶律辰终于回头与他对视,一字一顿道,“本王长随犯错,本王罚他们前往小孤山取水,返回途中遇到信使,本王营中将士皆可做证!常王口口声声质疑,究竟想说什么?”
是啊,明枪还是暗箭,不防放出来试试。钰王回京半年,平日里一副温润无害的模样,难免令人轻视。此刻这短短数语,词锋凌利,竟如一柄出匣宝剑,耀人眼目!楚远大将军心焦长子安危,见钰王进殿,这些人顿时将话题岔开,早已心中不耐,此刻听钰王一句话,跟着点头:“常王殿下,有话快说!”
凛然的双目直视耶律亭,就差说有屁快放了。耶律亭一愕,只得道:“本王只是见钰王回来的怪异,怕泄露军情罢了!”
“泄露军情?”
耶律辰冷笑,“阳谷关失陷,此时关内百姓必然流离失所,还要谁来泄露?定远将军遇袭,生死不明,将消息死守,难道是怕有人驰援吗?”
是啊,这两条消息,于苍辽来说,泄或不泄,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楚远心中焦燥,再不理兄弟二人的争执,向上行礼道:“皇上,臣请旨出兵,收复阳谷关!”
“皇上,臣请旨,前往安普,查找定远将军下落!”
虎威将军江泽跟着请旨。耶律隆毅点头:“阳谷关由定远将军镇守,如今定远将军生死不明,楚大将军前去,倒是比旁人妥当,只是……”“父皇!”
耶律辰扬声打断,“儿臣以为,不宜仓促出兵!”
“什么?”
满殿君臣都是一怔,楚远更是瞪大一双眼睛。他冒着大风大雪赶回,就是为了阻止朝廷出兵?耶律隆毅向他深凝,沉声道:“钰王有何高见?”
耶律辰道:“父皇,儿臣以为,此事恐怕有诈,可否将战报给儿臣一观?”
太子耶律基忍不住道:“九弟,你不是早已得到消息吗?”
比满朝君臣还早!耶律辰向他拱手为礼:“回皇兄,臣弟只知道阳谷关被破,定远将军遇袭,并不知道此情详细!”
皇帝命太监将案上的战报送去给他,点头道:“朕也觉着,此事事有蹊跷。”
定远将军楚若宇威镇异域,他镇守的阳谷关两年来从来没有人胆敢觊觎,哪知道他刚刚离关,人才走到半路,阳谷关就被人攻破,事先竟然没有一些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