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风暴,也幸好楚妹妹记着那座古城的方位,我们才幸免蒙难!”
她虽然没有细述,可是身为苍辽人,又岂会不知道风暴的威力?耶律心听的咋舌,谦然道:“都是妹妹一时任性,连累姐姐和两位妹妹!等到回京,妹妹置酒,为姐姐和二位妹妹赔礼压惊。”
明彦君伸指在她脑门儿上一戳,咬牙道:“哪个要你赔礼,此事说给你听,是要你日后遇事三思而行!此次大伙儿有惊无险也倒罢了,若真有个好歹,你上哪里哭去?”
耶律心细细回思,也不禁背脊生凉,忙连连点头。念头微转,却转到旁处,好奇问道:“几次听楚妹妹说到那座古城,究竟是怎样一个去处,从前竟不曾听人说过?”
说到古城,卞红欣来了兴致,手讲比划道:“就是那一片大漠,连天的黄沙,突然间,就见两座交错的沙丘后,露出一座城来。旁的倒也罢了,那城中的宫殿虽已倒塌,可是从一个地界进去,竟然有一处暗河,河水清凉甘甜,竟较我们上京的水还强些!”
耶律心听的咋舌,喃喃道:“前一年,我求准父皇,瞧过宫里藏珍阁里的典籍,也有我苍辽历朝历代绘制的地形图,怎么从不知道上京附近,有这样一座古城?”
明彦君也跟着点头:“是啊,当初盗匪招安,我和父王、大哥也讲过这座古城,连我父王都不曾见过!”
卞红欣点头道:“我父侯也说不曾听说,可是项海大哥率那许多兄弟在那古城中藏身数年,我们又在那里避过风暴,断断不假!”
楚若烟越听越奇,喃喃道:“难不成,是那古城本来深埋沙中,后来历经风暴,风沙的走向改变地势,才将它露了出来?”
姐妹几人听的连连点头,同声道:“或者就是如此!”
耶律心道:“这个不难,我们回京之后,去钦天监一查,就可知道前几年那片大漠可曾有过风暴!”
明彦君、卞红欣鼓掌道:“倒是忘记钦天监会有这些记载,我们回去就查!”
姐妹几人兴致转到古城上,一时倒将边关忘记,叽叽喳喳议论不休。离几人不远,楚氏兄弟将姐妹几人的话听在耳中,楚若麟只是一笑了之,楚若帆却皱眉问道:“那古城究竟是什么模样?”
楚若麟回思道:“古城外墙大多已经坍塌,正面不知是什么建筑,四周一圈的门,如今看来已成洞穴,里边却都互通,与我们苍辽的建筑并不相似。”
楚若帆点头,皱眉道:“等到回京,我们去一探究竟!”
巡城营虽然是负责上京城的太平,可是那古城离上京不过百里,自己竟然丝毫不知道,细思之下,心底有些不稳。楚若麟笑道:“那倒不急于一时,三哥若有疑虑,怎么不先向王爷借项海来一问?”
楚若帆微愕,这才想起那古城原是项海等人的贼窝,点头道:“我倒将此事忘记!”
与他一同转身,向耶律辰的帐子里去。耶律辰刚刚查过腿伤,听到传报,搭一个“请”字,将袍子系好,起身相迎。兄弟二人进帐,见程军医正收拾器具,楚若麟忙问道:“王爷伤势如何?”
耶律辰含笑道:“早已无碍,偏程军医不放心,非得瞧过才行!”
程军医笑道:“哪里是微臣,是若不来查,楚大小姐还不将臣烦死?”
说的也是!三人被他说笑,送他出帐,才又回来落座。耶律辰听完二人的来意,点头道:“当日见到那座古城,本王也觉古怪,只是身有要务,无瑕细探究竟!”
命人去将项海叫来。项海听三人问起,抓一抓头皮,回想片刻,摇头道:“我们兄弟集结,也不过是两三年前,那时本想在那商道上占一座绿洲,可是那些兄弟又没几人会武,若是招来朝廷的兵马,无法应付,偶尔听人说起,便到那古城中安身。”
楚若帆问道:“项大哥在那古城两三年,可曾见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项海不解,想一想道,“除去洞穴的墙壁上雕着些花纹,并没见过什么!”
“除去花纹呢?”
耶律辰再问。那些花纹,当日他也曾经见过,并瞧不出什么。项海皱眉摇头,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拍大腿叫道:“有了!”
“什么?”
三人同问。项海道:“顺着地下那条暗河往上游走,另外还有一处洞穴,进去有一排石阶,下去是极宽大的一间屋子,倒与宫殿有些相似!”
难道那里才是古城的正殿?耶律辰向楚氏兄弟望去一眼,微笑道:“他日有兴,倒当真可以去瞧一瞧!”
项海拍胸道:“末将可以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