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得到你们无恙的消息,才算放心,哪知道,你们不回京,反而跟去边疆!”
卞红欣拉住她的手,满意歉意,连声道:“都是妹妹莽撞,险些连累明姐姐、楚姐姐,还劳姐姐担忧,姐姐可别恼,改日妹妹置酒,给姐姐们赔礼就是!”
这一大串的姐姐,将贝妤说笑,手指在她额头一戳,咬牙道:“你这张小嘴,旁人还如何恼你?也难怪明世子被你哄的服服帖帖!”
一句话,将卞红欣说的小脸儿通红,不禁又羞又急,顿足道:“人家好好儿的和姐姐说话,姐姐偏来取笑,再不理你!”
贝妤笑道:“啊哟,方才还说要给我们赔礼,这会儿就不理人了,可见是个小没良心的,心里就只有明世子一人!”
见卞红欣跑来挠她,大叫一声躲到明彦君身后,连声叫道,“明郡主救我!”
明彦君抿唇笑道:“我可不敢帮你,如今我是姐姐,日后可要叫她一声嫂子呢!”
说的卞红欣脸儿更红,急的连连跺脚道:“好啊,你们合伙作弄我,怎么就不说,若不是公主,我们又怎么会跑去边疆?”
话一出口,姐妹几人笑声顿时一停,都向耶律心望去。若是此行,耶律心能得楚若宇之心,姐妹几人必然又是一番笑闹,而除去贝妤,另三人都记得当日楚若烟相试,楚若宇婉拒的一幕。耶律心脸儿乍红乍白,咬唇默然片刻,才歉然道:“也当真是妹妹莽撞,只顾着自个儿的心思,不想连累姐妹们几次遇险!”
站起身,向几人端端正正施下礼去,低声道,“心儿给姐妹们赔罪!”
这番话说的太过正经,已不是笑闹的语气,姐妹几人也不禁收敛了笑意,同时伸手将她扶住。楚若烟细细向她望一眼,扬眉问道:“我还不曾问你,方才你一进长寿宫,就见你眼儿红红的,可是哭过?”
耶律心咬唇摇头,默然不语。明彦君叹道:“此次果然是你鲁莽,累那许多人担忧,皇后斥责几句也是难免。”
耶律心点头,闷声道:“姐姐说的是!”
楚若烟见她不再多说,又向她细瞧几眼,也不再问,转话又说起边疆的见闻,一时神思悠然,恨不能再飞往边疆,享受那里无拘无束的时光。申牌时分,前殿传进话来,说接风宴已散,几府的马车已在宫门外等候。卞红欣心头突的一跳,立刻抓住明彦君和楚若烟,连声央求道:“横竖时辰还早,二位姐姐可否去妹妹府上小坐?”
这是怕被父亲责罚,想要姐妹两个替她保驾?明彦君抿唇笑道:“我可不管,看你日后还胡闹!”
楚若烟打个呵欠道:“我也不管,这些日子不在家,那些丫头也不知道将院子折腾成什么样子!”
卞红欣急的跺脚,连声求道:“只是去坐坐,饮一盏茶就好!”
楚若烟翻个白眼,摇头道:“茶有什么好喝,我们府上又不是没有!”
明彦君也忍笑道:“是啊,年前的贡茶,我们府还有好些呢!”
二人一边说,一边唤来宫女更衣均妆,急的卞红欣团团转,连声央求,二人只是不理。贝妤听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笑道:“卞丫头,你成日惦着明世子,怎么这会儿倒将他忘了?”
“什么?”
卞红欣瞠目,咬唇求道,“好姐姐,这一会儿不要取笑妹妹!若不然,你去妹妹府里坐坐?边疆还有许多有趣的事不曾说呢!”
贝妤笑道:“哪个取笑你?如今明世子就是宫外等着,你唤他送你回府,有他说情,难不成卞侯爷和夫人还能将你如何?”
“是啊!”
卞红欣眼睛一亮,忙扯着明彦君道,“那就有劳姐姐自个儿回府了!”
明彦君掩唇笑,向贝妤瞄去一眼,轻嗤道:“你又被贝丫头取笑,这会儿我爹和卞侯爷必然也在宫外,哪里用我大哥送你回去?”
“啊?”
卞红欣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引来姐妹几人的一阵轰笑。明彦君推她道:“快些罢,那许多人在一起,还怕你被卞侯爷罚跪不成?”
姐妹几人说说笑笑,别过耶律心,一路出宫。宫门外,各府的马车早已等候,紫菱、碧萝看到楚若烟,一齐飞奔迎上,一左一右将她抱住,一个眼泪汪汪,连声道:“小姐,你可回来了,想死奴婢了!”
另一个神色闷闷,不满噘嘴:“小姐,你追着钰王殿下跑去边疆,将我们忘的干干净净!”
楚若烟一人头上打一个爆栗:“干什么这么大声,没看到钰王殿下也在,仔细被他听去!”
楚大小姐,你的声音比她们还大!耶律辰好笑摇头,向楚远拱手道:“上将军先请回府歇息,小王前往军中就是!”
楚远点头道:“有劳王爷!”
耶律辰再向楚氏兄弟一礼,向楚若烟一笑算是招呼,先行上马离去。楚若烟扯住楚若帆的袖子,连声问道:“三哥,皇上设宴为大伙儿接风,可曾封赏?”
“哪有这么快?”
楚若帆伸指刮下她的鼻子,含笑道,“快些上车罢,歇息一夜,明儿大伙儿都还要往军营,犒赏三军!”
“哦!”
楚若烟应一声,扶着紫菱的手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