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楚若烟一早起身,见殷洛早已醒来,抿唇笑道:“如今公主中毒昏睡,可不能出这屋子,只好若烟服侍公主起居!”
殷洛无奈道:“早知如此,昨日就不该躲懒,整整两日,可不是要闷死?”
楚若烟闷笑,拥着她的肩轻摇,哄道:“好四嫂,你就装这两日昏睡,趁着得瑕,若烟做几个小菜,四嫂品品?”
殷洛听她一口一个“四嫂”,又是羞涩又觉甜蜜,咬唇道:“这会儿你混叫也倒罢了,他日回京,人前可莫要乱说!”
楚若烟笑道:“到时四哥请下旨来,岂止是若烟,旁人谁不唤声楚少夫人?”
知道她脸皮子薄,也不再逗,顾自出去。驿馆前厅里,耶律辰早已又将郑盂与驿馆一干人等唤来,反复询问这几日驿馆出入人等。见到楚若烟来,扬眉问道:“公主如何?”
楚若烟摇头道:“仍是睡的极沉,唤她几回还是不醒!如此睡上两日,岂不是饿坏了?”
耶律辰“哼”的一声,向驿丞望去一眼,冷声道:“本王已请楚大公子封锁城门,以防走漏消息,只是锁城不是长久之计,只怕时日一长,便会引百姓恐慌!”
郑盂连连点头,歉然道:“怀洮府地处偏僻,这驿馆寻常少有人来,不想此次竟生出这等事来!”
耶律辰道:“事已至此,拿到下药之人要紧!”
向驿丞问道,“经这一夜,可曾想到什么不妥之处?”
驿丞忙道:“回钰王殿下,小人倒当真想到一事!”
“什么?”
耶律辰、楚若烟同问。驿丞道:“前几日,有一位张守备的亲戚住进驿馆,昨日大军进城,郑大人传话要用驿馆,他便自行离去!”
张守备的亲戚?耶律辰扬眉。郑盂却皱眉道:“这驿馆又非客栈,岂是什么人都住得进来的?”
驿丞忙道:“大人息怒,是张守备的小厮拿着张守备的名帖,小人不敢不收!”
郑盂皱眉道:“昨夜为何不说?”
驿丞苦笑道:“之前不曾想到,后来说起张守备带兵退出怀洮,小人才想起来!”
张守备在楚若宇进城那日就带兵退出怀洮,而这位张守备的亲戚却昨日才离开,听着便觉异样!楚若烟插口问道:“是怎样的人?几时离开驿馆?又是去了何处?”
驿丞回道:“是一个模样极寻常,四十余岁的汉子,昨日郑大人传话过来,他便离开,并不知道去了何处!”
也就是说,是大军进城之后!耶律辰眸色微深,又再问道:“这城中有几家客栈?”
郑盂连忙回道:“回王爷,整个怀洮府,官府备录的客栈共有七家!”
“命人一家一家去查!”
耶律辰立刻吩咐!“是,王爷!”
郑盂应命,却又为难道,“此人下官并不曾见过!”
“无防!”
耶律辰摇头,向驿丞道,“你说出那人模样,本王来绘出人像!”
命人取来纸笔,依照驿丞的描述,很快绘出一副人像。驿丞瞧见,大拇指一挑,赞道:“王爷神笔,所绘与那人倒有九分相似!”
耶律辰将人像交给郑盂,说道:“还劳郑大人唤人描出几副,差人分头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