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安站在栏杆前,呆呆的望着天上的月亮,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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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佑景刚走上来就见到了这副场景,她就像一个瓷娃娃一般,神情悲戚的独自凭栏望月,白皙剔透的小脸泛着冷光,一袭象牙白色的衣裙,披了件同色的披风。
夜里起了风,将披风的衣角吹了起来,仿佛下一刻她就要随风而去了一般。
周佑景心里顿时有些惊慌,他脚下步伐加重,故意在地板上踏出重重的声音,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提醒她有人来了。
顾卿安果然被这沉重的脚步声惊醒,猛然回头,见到熟悉的面孔后微微松了口气。
“殿下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顾卿安回头,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周佑景抿了抿唇,天色不早了,他已经洗了澡躺在床上准备歇下了,听到裴阳说了这里发生的事以后,竟然直接披了衣裳,一路用轻功飞了过来。
“我有些担心你。”他也不隐瞒,直截了当的开口。
顾卿安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自嘲般的轻笑一声,扭头看着夜色,淡淡的叹息道:“殿下不必担心,道理我自己都明白,只是心绪难平罢了。”
周佑景脚下步伐轻移,站到顾卿安身边,开口安慰道:“这世间的事总是不能十全十美的,有些人天生注定亲缘淡泊,但是别的缘分可能要更多一些。”
“就像我们二人一样。”周佑景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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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安有些疑惑,惊讶的扭头,“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佑景抿了抿唇,清了清嗓子,说道:“虽然我们自小都没有爹娘疼爱,可也平安健康的长大了,如今又遇到了彼此,这不是另外的缘分吗?”
“这世间有多少人都遇不到自己真正倾心之人,可我们就是这么幸运的遇到了彼此,未来还要成亲,还要一起开府过日子。”
周佑景说着,一股热意直冲头顶,耳尖通红一片,即便是夜色浓重,顾卿安也看的一清二楚。
她捂嘴轻笑,附和道:“殿下说的有道理,这么说来,我幸运的紧呢,毕竟殿下气宇轩昂,京中女子无有不喜的。”她们府里就有一个觊觎他的呢。
周佑景被她一笑,心头一松,可面上却红的越来越厉害。
看着他这副模样,顾卿安心里的最后一丝酸楚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吐出一口浊气,看着天边的半个月亮都觉得格外美丽了。
“对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疑惑的问道:“你究竟对三公主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一看见我就溜的飞快?”
“咳……”周佑景抬手握拳,挡在嘴边,轻轻的咳嗽了起来,眼睛不停的偷瞄着顾卿安,可就是不敢正眼看她。
他越是这样遮遮掩掩的,顾卿安就越是好奇,“你说说嘛,跟我有关系的事儿,我也有资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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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佑景抬头望天,搪塞道:“这事儿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顾卿安用怀疑的小眼神不停的瞥他,看的周佑景越来越心虚。
“你若是不说,我可就真的要生气了。”顾卿安威胁道:“方才还说与我有缘,这会儿就有事瞒着我了?男人的话还真是信不得。”
周佑景见她不高兴了,连忙伸手去拉她,“我的话是你最信得过的,快别生气了。”
顾卿安眼中闪过一抹笑意,面上却不动声色,撇过脸去轻哼一声,再也不肯说话了。
周佑景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解释道:“我是怕你知道了要与我生气,怪我行事太过狠辣。”
顾卿安扭过头仔细看他,反问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不成?”
周佑景摇头,正色道:“当然不曾。”
顾卿安又问道:“那你是因为什么对三公主动手的呢?是为了保护我、替我出气吧?”
周佑景凝眸,轻轻点了点头,心头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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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安满意的拍手,理所当然道:“既然如此,那么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没资格责怪你行事狠辣,反而要感谢你真心实意的护着我。”
“我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女子,不是什么伟大的圣母,谁得罪了我,欺辱了我,我便巴不得看着那人倒霉,”顾卿安挑眉,“我可没有那种以德报怨的伟大品德。”
周佑景眉目带笑,定定的看着她,心头的愉悦无法言表。
“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顾卿安歪头看着他,眼里是满满的好奇。
周佑景嘴角的笑容一滞,有些心虚的清了清嗓子,“定南王杖责陈氏,我带着三公主去看了,陈氏下半身被打的鲜血淋漓,她被吓坏了,据宫人说,三公主连着几日夜里梦魇,日日喝着安神的汤药养着呢。”
顾卿安了然的点点头,“三公主娇生惯养,便是罚一两个下人,也都是只管下令,不曾见过真正的刑罚场面的,猛然见一回,怕是吓得不轻。”
周佑景对她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语气淡漠,“皇后把她养成了温室里的花朵,见不得一点风吹草动。”
“这段日子她暂时不会再来惹你了,你也能安生些日子。”周佑景眼神温和的看着顾卿安,深邃的眼眸里仿佛氤氲着一汪温泉。
顾卿安脸颊微微有些发热,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目光。
当日夜里,顾卿安睡了一个香甜的好觉,第二日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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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浓端着水盆进来服侍她洗漱,顾卿安拢了拢衣襟,光着脚下了床,耳边隐隐传来一阵阵鸟鸣声,她循着声音到处看。
墨浓正浸湿了帕子,转头就看见自家郡主衣衫单薄,赤着足到处走,她眉头一皱,急忙走过来,“郡主怎么光着脚就下床,小心受了凉。”
顾卿安被她抓住了胳膊一路推回到床上,耳边的鸟鸣声一直不曾停过,她奇怪的问道:“墨浓,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大概是墨浓怕她着凉,整个房间门窗紧闭,这如此清晰的鸟鸣声是从哪里传来的?
墨浓顿时明白了自家郡主在找什么,她轻笑一声,转身走到屏风后拎出了一只鸟笼,“是它在叫。”
顾卿安扭头看过去,一只浑身羽毛翠绿,头顶却带着一丝金黄色的羽毛的鹦鹉正站在笼子里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哪里来的鹦鹉?”
“今日一早,诚王殿下派裴侍卫送来的,说是让郡主养着,平日里无事可做的时候就教教它说话,打发打发时间。”墨浓语气轻快,食指探进笼子里逗弄着鹦鹉,显然喜欢极了。
顾卿安撇了撇嘴,她自己都能补充的出来那人的言外之意,不就是给她找点事情做,让她不要没事瞎琢磨吗?
“先挂起来吧,等我有时间再说。”顾卿安摆了摆手,示意墨浓将鹦鹉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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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浓遗憾的“哦”了一声,恋恋不舍的将鸟笼挂在了窗沿上,转身回来拿起帕子帮她洗漱。
梳洗穿戴整齐,顾卿安拎起自己的小药匣子就往后头的厢房去了,茶香胳膊伤的很重,每日里都要换一次药,马虎不得。
处理好茶香的伤口,顾卿安又钻进三楼的制药室里配制药丸,她答应了定南王世子萧怀瑾,要帮他医病,这些日子有些忙,一直没有替他配制新的药,这回必须要提上日程了。
至于府里的流言蜚语,她暂时没有时间去处理,再说了,这次的流言又不是针对她的,有了那些流言,正好让大长公主有机会约束一下林榕月和顾卿遥母女,免得再来给她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