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什么谈!你为人王妃,杀害了一条人命,竟然就想这样把她们几位带入王府,谁知道进去之后能干什么!”
那人站起身急忙拦住了将要站起来的妇人。
洛酒歌斜过身子睨了地上的人一眼,勾唇。
“谈不谈是她们两个人的事情,和你们这些人无关,我做事情从来不愧对于天地,事情随你们这些人怎么说。”
她视线落在地下那两母女身上。
“至于你们两个人,我在府中准备了银子,既然你们来了,就进来聊聊吧。”
说着,她抬脚走进府内。
“王妃?难不成我们真的就让这两个人在百姓当中败坏自己的名声吗!?”
玉芙跟着她走进前堂,门开着,外面那两个人还没进来。
玉芙凑到她身侧,轻皱着眉头说。
洛酒歌想起刚刚出去那时候,底下人的反应。
“还记得刚刚第一个大声在人群中说话的吗?不过就是个混子罢了,为了召集声势,不用管他。”
她走到前堂的桌前坐下。
“玉芙,等糖糖回来了就让她出去把事情事实放出来,若是只等着事情发酵,对王府的声誉也不好。”
玉芙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去,沏一壶茶来,要前些日子刚送来的雪银尖。”
余眼看见门口已经有人进来,门口快被合上的时候,洛酒歌挥着手让她先下去了。
“王妃,求求你,把我相公的尸体还给我们,让我们回去安葬了吧。”
那女人走到一半,听见身后的关门声,身子一颤,扭过头疾步走到前堂,瞬间就跪下了。
身后的老妇人跟上她,又是一抬手一把泪的。
“我那可怜的儿啊,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已经走了,留下我们老两口和你的妻子可怎么办啊。”
两个人离着洛酒歌远远的,走到门口就瘫软在地上。
洛酒歌也没管她们在干什么,径直就坐在椅子上,等着玉芙把茶水送上来的时候,才抬手。
“倒杯茶来吧。”
她轻轻啄了一口,“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地下那两个人声音一顿,抬起头来微微颤颤的看着。
“王妃,你在说什么,我相公死了!是在你们封王府死的!你现在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女人嘶哑着嗓子,发丝顺着头上滑落下来,垂在耳边。
老妇人也在她身后倾尽全力的喊着冤屈。
洛酒歌就静静的看着两个人表演。
等她们声音小了一些,洛酒歌也刚好说完一杯茶。
“你们哭完了,也该轮到我来说了。”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
眼神冰冷。
“张柱是怎么死的,你们不一定清楚,但是他为何会死,这原因你们应该很清楚吧。”
“王.....王妃,你,你再说什么?”老妇人手上一顿,抬着头又缓缓低下去。
“你们真当张柱死之前什么话都没有和我说吗?你们为何会从梨花城到皇城,又在梨花城经历了什么,你们当我不知道吗?”
两人愣怔着看她,一时间竟然连话都没有说。
“还有,你们身上中毒的事情,你们身后之人,如何指使你们这样做,你们真当我不知道吗!”
洛酒歌其实真的不知道说这话只不过是为了炸她们。
但是她细细盯着两个人的眼睛,猛地看见那一闪而过的震惊,就知道确有其事。
她本来只是在怀疑,张柱的喉咙当中为什么会有一个蛊虫,还是不致命的。
这种东西的存在无非是为了折磨罢了。
可张柱这样的人,又不是什么高官达禄,有什么可值得利用的。
除非,是他们这一家子。
而且张柱被困在柴房的期间,会有暗卫专门给他送饭,王府的饭菜还是没人敢下蛊毒的。
更何况短短几天,就有了虫卵这种东西。
所以她猜测,这脖子里面的东西肯定是以前就下上的。
又能和巫蛊之术扯上联系。
那就是一家子的事情了。
所以,不止是张柱,而是这张家的所有人,都被人威胁过了。
那今日在王府闹事这件事情,自然也是有备而来。
那母女俩对视一眼,立刻别开了眸子。
“王妃,我儿子可是我家的独苗苗啊!这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啊,现在无缘无故从王府死亡,你让我们这一家子可怎么办啊。”
洛酒歌勾着讽刺的笑容。
目光调笑。
“无缘无故?你那儿子不过是被关在柴房,每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却因为毒发身亡,被冰针入脑而亡。”
“你们说,这顶梁柱可真是脆弱啊,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竟然造成这样一个下场。”
说着,洛酒歌故作遗憾叹了口气。
“你说什么!?毒发身亡?”那女人惊呼一声,眼后染上了深深的恐惧。
她也被下了毒啊!
她也感受过那种喉咙灼烧瘙痒的滋味,但是手上还是有解药的。
却不知道这毒竟然能够杀了人。
毕竟那人在给他们毒药和解药的时候,都说了不会至死的。
如果,如果她没有嫁到张家说不定就不需要遭受这些了。
对!都是这张家祸害的她啊!
“对啊,毒发身亡,他的脖子被自己的双手掐着,生生掐死了,手上和脖子上,全部都染上了红印子。”
“我还专门去找医师鉴定了他的伤痕,你们知道吗?当手掐住脖子的时候,慢慢收紧,从窒息,到死亡,这个时间可是很痛苦的。”
洛酒歌悠闲说着,又返回到位置上坐下,神色淡然,带着丝丝冷意。那女人慌张了一阵,就查掐着旁边妇人的脖子说是张家害死她的了。
旁边那妇人狠狠瞪了她两眼。
也不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来了,听这小丫头两句话就信了!
她扭过头,顿时变得可怜,“王妃,我老人家失去了儿子,伤心欲绝的很,你怎么能随意说一件事情来诓骗,你这良心上过得去吗!”
洛酒歌嗤笑出声,也不想和她多说些什么。
“行了,今日的事情我不想和你们多计较,不过我这良心很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