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给我的我都喜欢,反正你的眼光比我好,从你手中出来的也不可能是什么简单货色。”
赵夭夭扫了一眼,佯装嫌弃的样子,将那钗子看了看,直接让下人去将她好好放起来。
许老夫人又笑着打趣了两句。
几人相聊过后,文氏留了洛酒歌一同用午膳,下午未时又和赵夭夭说了一个时辰,这才离开。
临走的时候,她还专程让赵夭夭去看了看住在青玉阁的蓝清若。
她是跟着洛婴极回来的,现在洛婴极将要返程回边疆,肯定要先问问她打算怎么办。
赵夭夭想来也是,应下以后就让她离开了。
洛酒歌回到摄政王府,脚刚刚踏进门,就看见一个小厮向着她过来。
“王妃,有人在清晖园求见。”
洛酒歌一愣。
清晖园不就住了于家两个姑娘和儒聿神医吗?
怎么还是有人求见?
“王妃,那人说他姓段,好像叫什么,段思邢?”
那下人见她一脸迷茫的样子,连忙说道。
段思邢!
洛酒歌一敲脑袋,轻轻皱眉,若是不说的话,她都忘了还有这一号人。
不过段思邢不好好养伤,叫她过去作甚?
她思考片刻,朝着小厮摆了摆手。
“罢了,我同你一起去清晖园看看吧,段思邢叫你过来找我,可曾说过找我有何事?”
“回王妃的话,只说有件重要的事情要找您,可能会对您有什么帮助,其他的事情,小的也不知道。”
重要的事情?
洛酒歌心中越发好奇。
最近清晖园里面没有什么人。
于华兰在昨日宣王上门提亲以后,好像就和洛酒歌闹掰了一样,什么话也没说,却也没怎么在王府了。
至少从昨日到现在,她是没见于华兰一回过。
至于儒聿和于华裳,解决完疟疾之事以后就一直在为封屿玄的病情找办法。
有时候常常一天一夜不回来,也不知道是去采什么药材还是阅读古籍。
不过他们二人,洛酒歌一向管不着。
也正是因为如此,洛酒歌还当清晖园没人了呢。
踏进园子,映入眼帘就是段思邢费力的用手去推着轮椅正在清晖园这一亩三分地滑动着。
他身上换了干净整洁的白色长袍,头发用玉冠束起,脸上白净,丝毫没有刚开始见到的那种害怕和脏乱。
他的眼中渐渐有了神采,虽然还是一副不言苟笑的样子,不过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变成这样也是不错的改变。
洛酒歌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等着他轮椅又划出去几米远,才抬脚进去。
“你最近练的不错啊,若不是我以前见过你,还当你不是原来的那个段思邢呢。”
她面上挂着淡笑,态度温和。
段思邢只是抬眼看了看她,冰冷一瞥,又扭过头去。
他手下费着力气,将自己的轮椅,往自己的房间推去。
只听段思邢冷笑了一声。
“话倒是说的好听,恐怕今日我若是不叫人请你过来,你连我是谁都忘了。”
他手中又用了几分力气,骨节泛白捏着下面的轮子。
洛酒歌面上尴尬,这怎么一猜就能猜中事实呢。
她轻声笑了笑,走过去推住他的轮椅,一个用力往前推着走。
“不会忘呢,你这孩子在想什么呢,既然是我把你带回来的,那肯定不能忘了。”
手下的轮椅速度渐渐快了起来,段思邢低头看了一眼,默默松开自己推着的手。
“也不知道我们两个人,到底谁是孩子。”
明明他才是十九岁的那个,洛酒歌虽说已经嫁了人,可说到底也才十七。
“你说什么?”
洛酒歌没听见他刚刚咕哝的那声,大概只知道他再说话,低着头问了句。
“没什么。”他快速回答。
洛酒歌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将他推入自己的房间以后,也站起身来随意坐到一旁。
“你让小厮叫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段思邢抬起头看了看她,“帮我关一下门吧,我够不着。”
洛酒歌一愣,点了点头,起身又将门关上了。
段思邢又抬手推着轮椅走到内寝,招手让她过来。
“你听听,这周围有没有人啊。”
洛酒歌顿时觉得不对劲,他来找自己说件事情,怎么好像是在捉贼一般。
她顿了顿,想来这附近除了封屿玄暗中派来保护她的暗卫以外应该没有其他人了。
她思索片刻,“这附近没人,我刚刚来的时候已经让人看过了,不过你到底是想要说些什么?怎么搞的神神秘秘的。”
段思邢咽了咽口水,示意洛酒歌离他近些。
他轻启唇口,说出来的话却让洛酒歌心中一惊。
“那个房间,原来有人在里面。”
他抬手指着一个方向,洛酒歌顺着看过去,是清晖园的主屋。
也就是以前封屿玄住着的地方。
她心中一顿,嘴角勾着笑。
“当然了,你住的地方是王爷的侧屋,那间屋子就是王爷以前住的地方,只不过现在住到了碧竹苑,也就是我的院子里面而已。”
“王爷以前住在那里,自然是有人在里面的,你说的这句话好像没说一样,你到底是想要告诉我什么?”
她心中越发好奇,她总觉得段思邢好像知道些什么事情。
段思邢听见她的的话,眉头微微的皱起,面容严肃。
“不是这样的,不是摄政王,是一个女人,那个地方,原来有一个女人在里面,身上有着迷迭香的味道,我闻见了。”
洛酒歌笑容顿时僵在嘴角。
迷迭香的味道。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日晚上她在去寻找封屿玄的路上,发现了破碎的马车,和虚弱毒发的封屿玄。
那日晚上,儒聿也说了,是因为迷迭香的催动。
她后来才知道,这迷迭香是姜七下的圈套。
而身上有迷迭香味道的,只有姜七!
所以段思邢所说的意思,是姜七曾经在这主屋里面待过!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段思邢,眼前的男人眉眼精致,眸中却淡漠无比。
这件事情,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洛酒歌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