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激动的抱在一起。
真应该让王爷看看，毕竟他昨天还许愿自己心想事成呢！
“可是王爷出去了。”青莲告诉她，“听说是月贵妃娘娘有事情找他。”
“好吧。”莫鸢有些惋惜。
看来他是没有那福气第二个目睹本姑娘的芳容了，莫鸢想。
“那咱们依旧按照原计划？”青莲问莫鸢。
“可是，”莫鸢有些疑惑，“是谁帮我变回来呢？”
黎妃和潇庭渊的人没有能力帮自己这一把，而她呢？也并没有和太后说过自己的脸有问题啊？
兴奋归兴奋，莫鸢还是没忘记正事。
医馆没什么变化，大家看到莫鸢也并没有表示有多惊讶，毕竟墨渊神医一直都是戴着面具又带着斗篷，没人见过她真正的长相。
倒是薛高细心，在给莫鸢拿来点心时曾问莫鸢∶“师父今天好像格外高兴？”
莫鸢自然是不能告诉薛高真正的原因，只是潇洒摆手：“新年新气象嘛。”
薛高自然也没多想，只是交代莫鸢：“师父，你上次需要的药材我已经预备好了，你若是需要的话我叫人拿给你。”
“别的倒是无妨，主要的是蓝色琥珀。”莫鸢提醒薛高。
“琥珀就已经很稀奇了，更何况是蓝色呢？”薛高笑着捋了捋胡须，“师父还是稍安毋躁得好。”
“嗯，无妨。”莫鸢点头。
既然是随缘而见的东西，那么就顺其自然吧。
就像自己的脸一样。
苏念和苏青看见自己的时候倒是吓了一跳，莫鸢解释了半天，把之前的种种避重就轻地跟二人解释了半天，才终于让二人放心。
莫鸢问他们布行的情况，两个人一听便面带笑容，如此莫鸢便知道布行也没有什么状况。
只是听苏念说，他们兄妹两个结识了一个女孩，名字叫小珊，想把她引荐给莫鸢。
“有没有查过这个人的底细？”莫鸢喝口茶。
“查过了，就和她说得那样，是个可怜人。”苏念说的时候有些惋惜，也是，她也是经历过家破人亡的人。
也许只有自己淋过雨的人，才会想为别人撑伞。
莫鸢点头：“让她进来吧。”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姑娘模样的人便走进屋里。
莫鸢打量着她，虽然看着怯怯地把头埋得很低，但是莫鸢可以看出来此人并不像是一个娟秀的人。
“你就是小珊。”莫鸢问。
“回夫人的话，正是民女。”小珊说话非常简洁，调子也冷冷的。
莫鸢已经听苏念大概了解小珊的情况，但有些事情，还是希望从她嘴里亲口讲一讲：“我听说，你是因为家乡发生洪水才来到京都的？”
小珊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莫鸢的意思：“民女家乡在济州，洪水把地和房屋都冲毁之后，民女的父亲便带着民女来京都谋生，来之后父亲却开始赌钱，不久便把在济州的积蓄都花光被上门讨债的逼去跳河了。”
她就这么面不改色地说着，仿佛那个人和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我父亲没了之后，那些讨债的便找上了民女，民女在躲着他们的时候被苏公子看见，苏公子便将民女带到这里来。”小珊平静地将自己的故事讲完。
“我们知道她的情况之后，曾想着让她去学习刺绣来还债，可是只要那帮人发现小珊，就会追打着小珊让她还钱。”苏念解释，“奴婢只好找个绝对不会让那些人找到她的地方，想来想去，还是让她去伺候夫人去最合适。”
这倒不是个难事，只是……这些债对于小珊来说终究是个麻烦事。
“你都会些什么？”莫鸢先问她。
小珊眼睛一亮，但是说出去的话却还是平淡的：“民女的父亲是花匠，所以奴婢自小学着跟父亲种花，也可以做夫人的粗使婆子。”
她说话的样子倒是有点像潇庭渊，莫鸢在心里想，面上却没有表情，只是点点头：“成，那你就跟我回府吧。”
小珊终于露出了笑容，跪下去对莫鸢感激涕零道：“多谢夫人。”
一旁的苏念让小珊去收拾行李，她想和莫鸢单独聊聊。
莫鸢不明所以，谁知苏念扑通一下跪在自己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莫鸢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连忙去扶她。
苏念的双眼已经布满了泪水：“年前奴婢就和哥哥南下去选料子，昨天回到京都才知道万家已经大厦倾颓。”
“地上凉你快起来！”莫鸢拉她，“万家大厦倾颓是你们的大仇已报，我什么都没做，我……”
“不！苏念的仇是报了，可是没有夫人，我和哥哥还不知道在哪里漂泊呢！”她说罢便深深地拜下去。
“以后，我定会为夫人上刀山下火海！”苏念说。
莫鸢五分感动五分惭愧地接受她这一拜，然后赶紧拉她起来。
“是你们兄妹能干。”莫鸢拍了拍她紧握住自己的手。
从苏念那里离开后，莫鸢想了很久，还是开口问坐在自己旁边一言不发的小珊：“你知道那些找你要钱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吗？”
小珊听见便仔细想了一会儿：“民女不知，但他们都是赌场来的。”
“哪个赌场？”
小珊犹豫了一会儿，架不住莫鸢的逼问，还是说出了赌场的名字。
莫鸢“嗯”了一声，咬咬牙，带上斗笠，嘴里吐出几个字：“咱们现在就去赌场。”
“什么？！”青莲和小珊同时喊出声音。
“青莲，你先回王府，叫上几个得力的汉子，再带上一些银票，去小珊说的赌场，越快越好。”莫鸢冷静地说。
青莲瞪大眼睛，她还想劝莫鸢：“王妃可去不得，这赌场可是什么地痞流氓都有的地方，您去怕是……”
“叫你去，你去便是。”
莫鸢的语气并不重，可是凭借着青莲这么长时间以来对她的了解来说，自己也明白这件事情，她的心意已决，自己或者任何人都不能改变。
青莲看准时机，用轻功从车窗飞出去。
是莫鸢和小珊先到了赌场门口。
距离赌场还有十来米的时候，莫鸢就已经闻到来自赌场的劣质酒香，她不禁蹙眉。
莫鸢带着小珊走进去时，感受到她的手离赌场越近就越是冰凉。
“不用怕。”莫鸢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让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