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易容,她的技术很差,也很容易被人看出来,所以就要麻烦他了。
潇庭渊唇边染上一抹淡笑,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啊,我一会儿就去拿东西,你先去房间备东西吧。”
“好。”
她带着青莲跟幽澜去了房间,一路上幽澜忍不住地开口道:“主子,王爷对你可真是好,奴婢看在眼里都替主子开心。”
莫鸢轻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知道他很在乎我,所以我也不能让他有危险。”
“主子还说奴婢,我看你跟王爷才是恩爱两不疑,您也别太担心,不会有事的。”
听着幽澜的话,她无奈地摇摇头,这个丫头简直比以前的青莲还搞笑,她性子也直,想到什么说什么。
不过此次去汴京,路上就要耽误半月,他们身边也都是暗卫,只怕会发生什么事。
幽澜不懂功夫,她有毒药可以防身,可是幽澜不行。
“我们要是去了汴京,一路上凶险万分,你要不就留在京城,南泞苏肯定不会亏待你,你……”
“主子!”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幽澜打断了,她连忙跪下,恐慌地说道,“主子是不要奴婢了吗,奴婢会很听话,不会离开主子半步,也会麻烦青莲姐姐,请主子不要赶奴婢走!”
莫鸢心里有些为难,她是怕自己保护不了这个小丫头,江湖跟京城没有办法比,她害怕会让她遇到危险。
“幽澜,我不是赶你走,只是觉得让你在南泞苏身边待着,等我回来就去接你,是为了确保不让你有危险。”
听她这么说,幽澜眼泪就流下来了,哭的跟个泪人儿一样,哽咽道:“主子,奴婢不去,奴婢就要跟着主子,不管主子去哪里,奴婢都要跟着。”
她的命都是自家主子给的,只要能保护主子,让她做什么都愿意,哪怕是去死。
“幽澜……”莫鸢有些迟疑,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带她去。
幽澜认真的说道:“主子,您就带着奴婢吧,奴婢不怕死!”
旁边的青莲知道她的心思,清冷着嗓音说道:“主子,就带着她吧,你就算是把她留在京城,只怕她也会因为担心您而过的不好,不如就一起去吧。”
“唉,好吧,反正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先去整理拿东西吧。”
她可不是心软,她就是想要南泞苏多关心关心幽澜丫头,只有分开了才会知道另一个人的重要性。
她看得出来,南泞苏对幽澜的特别关照,不管是为了什么,她都不会让她出事,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她。
幽澜感激涕零的谢道:“多谢主子!奴婢一定会好好听主子话的!”
“好了,你赶紧起来吧,我的人不需要下跪,你们都是平等的,你要是再下跪,我可就要罚你了。”
“嗯嗯!奴婢知道了,还是主子好。”
幽澜随便擦了擦眼泪,开心地说道。
在她心里主子就是最重要的人,而且没有人比主子更好了,也只有主子把她们当成朋友,从来没有当成下人看待,也会跟让她们一同吃饭,还会跟她们一起吃点心。
很快他们就收拾好了东西,外面也有马车跟军队等着。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羽化推着潇庭渊出来,旁边跟着莫鸢,她抱着安安。
“属下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潇庭渊微微颔首,在众人瞩目下被推着上了马车,莫鸢紧随其后。
前面的马车里是他们一家三口,青莲跟幽澜等人在后面的马车里。
坐稳后,男人低声喊道:“走吧。”
前面的侍卫领命后扬声喊道:“出发!”
一行人这才开始朝着城外走去。
列表上的百姓看到他们这一行人,热闹的低头闲聊,有人欢喜有人不屑。
“马车里是三王爷跟三王妃吧,听说皇上指派三王爷去治理洪水,要去数月有余,就连小世子也跟着呢。”
“诶,可是三王爷不是残废了吗,他就算去了又能有什么用,还不如让二王爷或者五王爷去。”
“可能是皇上觉得他们不合适吧,要说这朝堂还真没有比三王爷更合适的人选,四王爷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们说这皇上到底是想要重新重用三王爷,还是另有所指?说是去汴京,汴京离京城可谓是偏僻,离开了京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皇上的心思,我们这些百姓哪里能知道,别说了,免得被人听见,那是要杀头的!”
“……”
王府旁边街道上几个小摊贩在喋喋不休的讨论着,说到一半不知道谁说了句什么,众人就噤声了,生怕被人听见。
马车里的潇庭渊等人个个耳朵灵敏,自然也听见了。
莫鸢脸色沉下来,不满的说道:“就连街上的百姓都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太子跟潇庭烨他们不会不知道。”
这老皇帝摆明了就是要拿他们开涮,好趁机削弱三王府的势力。
压了皇后跟太子一头还不够,还想要对他们动手,他还真是吃饱了撑的,真以为他们没人了。
潇庭渊覆上她的手,他坚韧的下巴微扬道:“鸢儿莫要生气,不管他想要做什么,我不会让他得逞,治理洪水很简单,他只是需要一个名字把我派到别处去而已,好在京城里寻找黎妃和庭燃的踪迹罢了。”
他可没有忘记那个老男人还曾觊觎他的鸢儿,怕是依旧忘不了,所以趁机给他们下马威。
“呵!那个狗皇帝,反正他早晚都会驾崩,这天下还不是王爷的,就先潇庭胤他们内斗,其实离了京城也好,也可以过段清净日子。”
她但是不觉得离开了京城不好,到时候他也可以不受月无涯的控制,也没有人监视他们,有什么不好?
外面驾驶马车的侍卫听到自家王妃话身躯一颤,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皇帝的坏话真的没事吗?也只有他们家王妃胆子大。
潇庭渊也被她的耿直惊到了,这才是他的鸢儿不是吗。
“你啊莫让别人去了,不然又该有人拿此事做文章。”他只是关心有人对她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