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既已知晓，为何还要扶持六皇子？”
卓清雨故作淡定的说，“难道不知道这其中的艰险吗？”
“当然知道。”
湛墨翊抿嘴一笑，“可是湛某最爱做的，就是那种让人望之却步的事。”
“……”卓清雨顿时沉默，看向湛墨翊的表情颇有些一言难尽。
“好吧，不逗你玩了。”
湛墨翊无奈的耸了耸肩，继续道，“六皇子德才兼备，日后登基定是一代明主，只有他才能让北唐国富民强。”
卓清雨闻言，也认可的点了点头。
湛墨翊这话说的倒是不假，相比起现在的太子，六皇子的确更为适合。
“好吧，那湛先生需要我怎么做？”
想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卓清雨也不纠结，直接问道。
湛墨翊轻声笑了一下，说道：“还没想好。”
“什么？”
卓清雨神色一愣，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是来故意消遣我的吧！”
看到卓清雨炸毛，湛墨翊心中莫名愉快：“想好了再和你说。”
“行吧，反正都答应你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卓清雨打了个哈欠，神色有些懒洋洋的。
“我还能反悔不成？”
分明只是一句玩笑话，湛墨翊却接上了话茬。
“当然可以，如果卓小姐想反悔，随时都行。”
卓清雨暗自翻了一个白眼，一转头，就看到湛墨翊笑得和狐狸一样的嘴脸。
“你会让我反悔？”
她轻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可拉倒吧，到时候上了贼船，我可就下不来了。”
湛墨翊被卓清雨这有趣的反应，给逗笑了：“放心，夺储一事，危险艰辛。
不管最终结果怎样，我都不会连累卓家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湛墨翊竟然鬼使阴差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话一出口，就连湛墨翊自己都是一愣。
卓清雨瞥了他一眼，却也没当真，只当湛墨翊在安慰她。
不过她也没有拆穿，只是叹了口气，顺着湛墨翊的话接了下去。
“好，但愿真的如此。”
“只是，我还有一个疑惑，希望湛先生能给我解答。”
卓清雨说道。
“请讲。”
“我想知道为什么湛先生会选择和我合作。”
卓清雨迎上湛墨翊的眼神，继续说道，“我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卓家虽然势大，但是以后的继承者也只会是我兄长，如果湛先生真的要获得卓家的支持，理应找我兄长。”
说这话时，卓清雨的眼神，清澈坦然，就连这天上的星辰，或许都没她的眼睛明亮。
湛墨抿了抿唇，并没有明确回答，而是反问道：“怎么？
卓小姐是对自己的不自信吗？
还是对自己实力的不认可？”
“并没有。”
卓清雨出声否认。
湛墨翊只是看着她，并没有开口接茬。
可在那眼神的注视下，卓清雨却莫名觉得压力。
过了一会儿，卓清雨叹了一声，神色有些无奈。
“好吧。
我承认有一点，毕竟在这个时代，女子本来就比较劣势。”
“的确。”
湛墨翊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