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别担心,我来这里也是想请你再帮我一个忙,这个忙至关重要...”宋明月有些为难的看着不为,她发现自从知道师父住在这个院子后,她来此的目的,大多都是想请师父帮忙。
兴许是心底还是过不去,宋明月又接着说道;“若是师父觉得不方便,还是当我没说过吧,我不想让师父承担可能会被暴露的风险!
到时候说不定连不为山都会被影响,我不想让不为山牵扯在里面。”
对于宋明月的话,不为却摆了摆手,“没关系,以我的能力,难道你觉得不行?
之前若我没猜错,霍子桑的人也在查探吧?
那他可查到了什么?”
不为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的眼神中还带着一抹得意,那模样就像一个想被人夸奖的孩子,看的宋明月都忍俊不禁!
“行行行,师父是最厉害的了,只是师父,你的这个性子怎么一直都没变?
也不知张爷爷会不会在不为山夸赞你。”
宋明月笑着调侃,之前那沉闷的气氛仿佛一瞬间就消失了。
管家张爷爷不知何时来到了门口,听到宋明月提起他,他大笑着从门外走了进来,“月儿你猜的果然没错,你这师父啊,他总是想让人夸赞,我若是不配合的话,他都不给我酒喝,哎,月儿你可要好好的管一管你师父才行,别把那酒给藏起来!”
说到酒的时候,张爷爷手舞足蹈的,神情特别激动,不为也在一旁偶尔反驳几句,气氛越来越融洽。
看到这久违的一幕,宋明月的眼眶微微红润,似乎回到了不为山那快乐的日子!
过了一会儿,几人才停了下来,不为想起宋明月是来办事的,赶忙问了出来。
宋明月一怔,面上有些犹豫,可禁不住张爷爷和不为一直在询问,宋明月只好开口道:“我想把邪教的事和太后的母家联系在一起...师父你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吗?
至于霍子广在青楼跟邪教合作的事情,我们就当不知道。”
“让霍子广和太后自己发现,邪教的人和对方联系在一起,我想看看,他们会有怎样的选择!”
宋明月说起此事的时候,目光中带着一抹恨意,看的不为有些心疼。
他不知道为何宋明月如此厌恶霍子广和太后,甚至不惜让自己入宫,从而好设计这两人。
但既然身为他的徒弟,那他也应该全力支持才对。
于是,不为笑着拍了拍宋明月的肩膀,低声道:“你想做的事,我这当师父的,怎么能不帮忙?
你就放心交给我们吧!
只是你在宫里要万分小心,千万别再随意出宫了,我担心霍子广和太后到时候会怀疑到你的头上!”
面对不为的担忧,宋明月点了点头,“师父,那我一切就交给你了,你们也要小心些,别被人发现了!”
不为随意的摆了摆手,便赶忙催促宋明月回宫了,就算他们师徒想要重聚,还不如等这次的事情过后,再聚也不迟!
以至于宋明月几乎是被赶出院子的,她无奈的看着院子果断的关上,眼眶又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门口的不苦看到宋明月如此,上前几步低声道:“娘娘,我们现在回宫吗?
还是去街道上随便逛逛?
之前你进去后,我在四周看了一下,发现广安王又去了青楼...”宋明月一愣,抬眼望向青楼的方向,她抿了抿嘴,“那你可看到广安王身边的侍卫在哪里?
有别的人随行吗?”
不苦脑海里回想了一遍,摇了摇头,“没有,只广安王一人!
我本想溜进去瞧瞧,但怕打草惊蛇,再加上你出来会瞧不见我,便只能放弃了!”
看着不苦一脸可惜的样子,宋明月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刚才做的很对,近期都可以不必去管广安王的事,去买点徐记点心,我们回宫,今日之事就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不苦虽然有些不解,但看着宋明月都已经走远,她着急的跟了上去。
两人在徐记点心买好后,差不多也快到午时了,刚准备上马车,就瞧见霍子广满脸笑意的从青楼出来,两人迎面撞上,让宋明月始料未及。
霍子广眼底一闪而过的阴沉,很快就消失不见,他走上前,对着宋明月说道:“安嫔娘娘,你怎么会在这?
这里可是青楼,难道你...”霍子广的话没有说完,目光却一直锁定在宋明月的身上,他迫切的想知道,宋明月在青楼门口,到底是巧合,还是另有目的!
宋明月一脸茫然,不悦的看向旁边的不苦,“不苦,你怎么让马夫停在青楼了?
要是被人看见,指不定得误会了。”
不苦的反应很快,她可怜巴巴的望着宋明月,“娘娘,我也不知道这边是...不过徐记点心就在那条路的尽头,我们刚买了点心,你忘了吗?”
宋明月这才反应过来,一脸尴尬的看着霍子广,“这,还请王爷当做没看到吧。
只是,王爷怎么会从里面出来?
是有什么事吗?”
霍子广一噎,他看着宋明月果真茫然,心底的怀疑倒是少了一大半。
听到她这么问,霍子广颇为镇定,“听说里面来了个新的花魁,应了朋友之邀,进去瞧瞧罢了,没想到进去一次,就被娘娘给发现了...娘娘还是当做没看到吧。”
宋明月笑着对霍子广点了点头,“好,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宫了,还得把点心带回去保存着,不然这天气热的,只怕都吃不上了!”
宋明月说完,抿了抿嘴,带着不苦就往另一边走去。
看着宋明月越走越远,身后的霍子广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霍子广才离开了青楼!
回到马车上,不苦警惕的看了一眼外面,发现并未有人跟着,她才松了一口气。
抬眼就看向气定神闲的宋明月,仿佛什么都不担心,不苦突然觉得,她刚才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