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月愣了一下,脸上有些尴尬,“我,我只是觉得宫中有些无聊,想去别院瞧瞧,安排一下罢了。”
她的目光中有些不自在,连看都不看霍子桑一眼。
可霍子桑毕竟都和宋明月在一起这么多年,自然看出了宋明月的不对劲,一想到她可能做出的事,霍子桑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吓停了。
“你说谎的时候,眼睛都不会盯着我,你去别院真的只是为了看看吗?
到了现在你都不愿意告诉我,是因为我对你来说,就是个外人吗?”
霍子桑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中满是受伤,他微微低着头,像个可怜的孩子一般。
宋明月看到这样的霍子桑,心里的坚持瞬间就崩溃了,她上前两步,一把握住他的手,低声说道:“我,其实是想去崇明山看一看,万一真能找到神医,我也能放心一些。”
“你虽让人去查探崇明山,但我不想让他们因此而牺牲。
崇明山的深处,应该会有一些毒雾,我能研究出解药,至于机关,我会带上精通此事的暗卫,定能顺利去往山顶的。”
宋明月一本正经的说着。
说实话,她也不想一直瞒着霍子桑,就怕时间一长,两人之间没有了信任,那他们在一起也是枉然。
霍子桑本是猜测,可听到她的解释,他的心里更加生气,若不是不苦让人来说一声,那他去了别院怎么找她?
万一去迟了…后面的事情处理霍子桑连想都不敢想,他紧紧的拽着宋明月的手,耐着性子开口道:“你,先随我回宫,我有事跟你说!
关于神医的事!”
为了防止宋明月坚持要去崇明山,霍子桑只好在末尾加了一句。
果然,宋明月乖乖的跟着入了宫,这一路上一句疑惑都没问过。
这让霍子桑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难不成宋明月已经猜到了什么?
两人进了御书房,把周围的宫女和太监都支开了后,霍子桑才一脸无奈的看着依旧淡定的宋明月,“你,是不是已经有了猜测?”
宋明月似笑非笑的抬起头,“皇上说的猜测是什么意思?
皇上不是要跟我说神医的事吗?”
她故作不解的回答着,心底的那抹猜测更确定了几分。
听着她的话,霍子桑苦笑一声,“月儿,你这么聪明,让我想瞒着都不能。
哎…”“我其实有幸见过神医一面,小的时候偷摸溜出宫,被人设计逃到了郊外的崇明山附近,本以为我会逃不掉,不声不响的死在那里,没想到就遇上了崇明山的神医。”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是神医,直到他带我去了山顶,看到那遍地的药材,以及他身边的仆人,我才隐约明白,神医是真的存在。
他想让我当他的徒弟,年幼的我根本不知医术有多重要,便直接拒绝了,他把我治好后,亲自送我回了京城,之后就没见过了。”
霍子桑讲的很慢,宋明月也听的认真,她没想到这世上真的有神医,这是不是说明,祖母的病真的有救了?
“所以,你能想办法让神医下山吗?
亦或者让我祖母去崇明山一趟都行!”
宋明月一脸激动的看着霍子桑,手也紧紧的捏着自己的衣服,心里十分紧张。
霍子桑微微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去见他一面,可不知怎么回事,崇明山也未曾传来消息,我便没去过了!”
他不敢确定此事,以至于一直都没跟宋明月讲明白。
“那你能找到去崇明山顶的路吗?
或者你能不能把路线画一画?
我带着人去找找。”
宋明月不想放弃这个机会,祖母的病拖不得。
等此事解决了,她才能安心的继续生活下去,她不想这么早失去任何人了。
霍子桑看着宋明月眼眶通红,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且等我两日,我就带你去崇明山!”
得了肯定的回复后,宋明月的泪水终究没忍住,她猛地扑到了霍子桑的身上,感激的亲了他一口。
被她这举动给吓着了的霍子桑,身子有些僵硬,但嘴角的笑却极为真诚。
而这两日的时间里,官家三少爷和阮媛媛的事情也提到进程。
阮媛媛虽说不想嫁给官三少爷,但花轿临门,安氏不敢得罪官家,早在前一日就和阮安平一起把她给拖到了院子里!
官三少爷身上的伤经过大夫的医治,倒是好了一大半,但脸上的伤却一直没好,只能用厚重的妆容覆盖,远远看去,只觉得官三少爷的脸色十分苍白。
阮媛媛被迫上了花轿,晃晃悠悠的抬到了官家。
安氏和阮安平一直都跟在花轿旁,就怕她会中途逃走,给他们惹麻烦!
眼看礼成了,安氏和阮安平不由得对视一眼,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你就是安氏吧?
你的女儿以后就是三少爷的妾室了,若没别的事,你们可以走了。”
官大人面无表情的对着安氏说道,还伸手朝着门口指了指,竟是连一口茶都不给他们喝。
“媛媛是我的女儿不错,但她入府也是因为官三少爷占了她的身子,无奈之下才会进门的...”安氏开口想要解释。
毕竟从官大人的语气中,就能猜到,自己的女儿入了这府门,以后过得会是什么样的日子!
她作为生养她的人,自是不愿意让她受苦。
可官大人当了这么久的尚书,自身就带了一些官威,他沉了沉脸,冷声道:“若是不愿意进府,你就把人给带回去!”
“我...”安氏刚说一句,就听身旁的阮安平鼓起勇气道:“官大人放心,我们定不会找妹妹的,我们这就走。”
阮安平话一说完,拖着安氏就往外走,这样识趣的样子,让官大人的怒火不由得消散了一些。
一路上安氏都在尽力挣扎着,一边不悦的对着阮安平道:“你这是做什么?
你妹妹一个人留在这官家,谁知道她是不是能享福,我总不该害了她啊。”
安氏的脸上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