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问这干嘛?”她略有疑惑的开口问道。
直觉告诉她,沈烬的目的不简单。
如她所料,沈烬嘴角微扬,尽显一副有阴谋的神色。
“既是夜晚宁已经和夜澜联起手来,想必日后会对付晚晚,如今夜澜仍在暗处,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也不为人所知,若是下起了狠手,怕是会威胁到晚晚的性命,所以……”
他话语微顿,定定的直视着面前的人。
“所以什么?”夜晚星回看着他,直接反问道。
“所以这将军府对晚晚来说已经不是个安全的地方,本王已经决定,带你回战王府!”
话落,夜晚星直接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她目光坚定的看着他,已经透出了否定答案,“臣妾虽是在这将军府,但夜晚宁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府内对臣妾下手,臣妾恐怕要辜负了王爷的好意。”
她已经在这将军府待惯了,何况她还要照顾夫人,更何况她心里还是抵触着战王府。
沈烬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大,看到她反感的神色,不禁紧紧握住了拳头。
你就这么排斥跟本王回到战王府吗?
他沉着声音,缓缓直起身,眸光中蕴上几分冷意,“此次容不得晚晚说了算,本王已经做好决定,明日就派人把晚晚接回战王府。”
“沈烬……”
“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本王的人,无论本王对你做什么,都是夫君该对夫人做的!”他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的话,说着向前逼近了她几分。
她连着后退了几步,眸中显出不悦的神色,可她自知此时没有反驳的立场,只沉着声音,从眸中显出反抗的神色。
沈烬丝毫不理会她的这副神情,沉着声音再次强调了一遍,“明日一早收拾行李回战王府,晚晚还是早些回去休息!”
说罢他转身向着床榻走去,不理会身后努着嘴的人形。
夜晚星僵直在原地,随即伸手狠狠的冲着他的背影猛锤了几拳头。
怎么刚刚没在他的伤口上撒些盐巴呢!
“晚晚站在那,是想留宿客居了!”沈烬突然转身看向她,挑着语气说道。
她神色一怔,转而连忙摆摆手,小跑着出了客居。
沈烬见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眸中显出略微复杂的神色。
他已经被调去阿赤努江部落平复阿赤族人的怒火,此一去分外凶险,在离开京城前,他想做的就是保护晚晚不再受到伤害,放眼京城内外,对晚晚来说最安全的地方便是战王府,无论如何他都要将晚晚带回府邸。
翌日,城月在别院细致的收拾着行李,将首饰衣衫整齐的摆放在床榻上,一边整理着包裹一边不忘嘱咐道:“王妃今日去到战王府还不知道能何时回来,城月把王妃的贴身物件都收拾齐全了,免得你过去了想念这里的一盏一椅。”
夜晚星单手杵着下巴坐在桌边,听着城月嘴里念念有词的说个没完,“兴许几日就会回来呢,东西不必带的太多!”
哪里有那么夸张,她要是待不惯,谁也别想阻止她回将军府!
心里腹诽一句后,她再次向着城月强调了一遍,身外之物尽量别带,免得东西太多,回来的时候不好收拾。
城月不以为意的随便应和了一句。
她无奈的摇摇头,不在理会城月,随即想到宁夫人这会儿已经用过早膳了,便紧着去了宁夫人的寝居。
城月看着自家主子夺门而出,似是看小孩子一样宠溺的看着她的背影。
王妃都这么大的人了,提到夫人还像个孩子似的。
城月转念一想后,转而又认真的收拾起行李来,她在屋内转了一圈,看看有没有遗漏的东西,转过屋角时,一个不显眼的箱子抓住了她的视线。
这里面不是还有王妃小时候心心念念的包裹吗?
她盯着箱子挠挠头,转而翻起了箱子……
另一边夜晚星还不知道城月已经快把屋子搬空了,她只顾着和宁夫人说着俏皮话,喜笑着看着面前这个面容消瘦的女子,“母亲,女儿此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这段时间你可要好好保重身子,身体若是不舒服要尽快通知女儿才是。”
她细细的叮嘱着说道,只字不提夜晚宁和夜澜的事。
宁夫人欣慰的摸了摸她的头,柔着声音道:“娘亲又不是小孩子,这点事娘亲还是知道的。”
“倒是晚晚,去了战王府可要收敛着点性子,不要惹出了什么大麻烦!”
“怎么会呢?”夜晚星努努嘴,说着靠向了宁夫人。
母女俩又多说了几句和乐的话,夜晚星临走前,宁夫人显出一副不舍的神色,她极力压着伤感,嘴角挂笑着嘱咐了些许的话。
老天许是开眼,原本早就该回战王府的人今日才启程回去,幸得晚晚这些时日都在将军府,让她多了见见女儿的日子。
夜晚星并不知道宁夫人的所想,她只担心宁夫人会知道夜晚宁和夜澜的事。
夜澜身上的秘密还未查明,而他又关乎夜家的清白名声,不能轻易的透露他的行踪,这件事只能慢慢查出来才能告诉宁夫人。
两人都怀着心思,几番言语后,夜晚星才恋恋不舍的从宁夫人的寝居离开。
回别院的路上,好巧不巧的见到盈盈而来的夜晚宁。
夜晚宁眉眼笑展,几步走到她面前,“妹妹这是要回战王府了?依姐姐看啊,妹妹早该回去了,要知道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整天赖在娘家也不是回事儿啊!”
夜晚星冷笑一声,眸里尽显不屑的神色,“姐姐今日何必说这种话,妹妹纵使是嫁出去的姑娘,但得王爷垂爱,纵容我住在府内,试问天下谁人的夫君能有这般气度。”
“反过来看姐姐,衡王殿下已经下了诏书,可怎么不见姐姐你的婚事有半点的动静,莫不是衡王殿下认出了姐姐的真面目,想悔婚了?”
“你……”夜晚宁气的牙抖,恨恨的看着面前的人。
夜晚星只觉得面前人咬牙切齿的模样分外可笑,随即冷笑一声后,径直走过夜晚宁的身边。
夜晚宁转身盯着她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宁夫人寝居的方向,眸中显出几分阴险的神色。
“你越是视为珍惜的东西,我越要毁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