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你没事吧！”
松林现身问。
今天是除夕，他也没闲着，依然在训练手底下那几个人，这会刚让他们回去，一回来就看到了林小小被恶狗攻击。
林小小裙摆都被撕碎了，手背也被大黑狗的爪子抓出了几道血痕，林兰兰比她好一些，身上倒是没有伤，不过头发全散了，看起来非常狼狈。
林小小走到了白川面前问道，“白川，你怎么样？”
“我没事。”白川勉强说道，其实大黑狗咬在他肩膀处咬了一口，这会非常疼，只是他不想让林小小担心，并未说出来。
“这是谁家的狗，怎么会跑到我们这里来咬人？”
林兰兰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她从没有见过这么凶的狗，若就她带着两个孩子在外面，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想到这些，她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我们附近这几户人家都没有养狗。”
“我去查。”
松林接下林小小的话。
刘三娘和林秀秀几人也赶了过来，她们被眼前的情形吓的不轻，林小小让刘三娘去报官，见白川肩膀处有血渗出，她知道白川受伤了，先拉着白川去了医馆。
此时医馆早就没有了病人，大夫正准备关门回去过年，看到两人进来，微微有些惊讶，都这个时辰了还有病人。
大夫给白川清洗伤口后开始缝合，白川不想被林小小看扁，一直咬着牙坚持，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林小小坐在一旁给自己涂药，她手上的抓痕有好几道，还好不严重，不需要缝针。
两人都静悄悄的，谁都没说话。
“小伙子，你这伤口有点深，谁家的狗这么凶狠，能把人咬成这样。”
大夫觉得奇了，大过年的大家都忌讳这些，一般都不会把狗放出来。
“大夫可知谁家养了黑色的大狗，站起来有半个人那么高的那种。”白川觉得这么大的狗不常见，想问问大夫有听说过。
“养狗倒是有好些人家，但没有听说过谁家有这么大的狗，你们这是得罪谁了？”
大夫好奇的问了一句，这个时候有狗出来咬人，怎么看都像是故意的。
“谁知道是谁，此人真是歹毒，这分明是想要人命。”
白川庆幸他刚好过去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等松林消息，等他回来就知道是谁了。”
林小小淡淡说道。
“你不是让林姨报官了么？”
“官府查的未必有我们快，到时候把线索提供给官府就是，白川，抱歉，连累你了。”
“你们没事就好。”
白川话音刚落，白母急匆匆跑了进来，看到白川光着膀子再缝针，伤口血肉模糊，顿时心疼的不行，冷着脸训斥道，“让你不要去送肉，非要眼巴巴的跑去，你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让我怎么活。”
“娘，你少说两句，我这不是好好的！”
“林掌柜连房子都买了，还能缺肉吃不成，大过年的这么上赶着做什么，也不怕别人笑话。”说完白母转向林小小，恳求道，“林掌柜，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就是我的命，你以后能不能离他远一点。”
“娘，你瞎说什么，我给小小送点肉怎么了，她平常那么照顾我，这都是意外，关小小什么事。”
白川急了，生怕白母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
林小小知道白母把白川当成命根子一样，她没有和白母生气，也没有计较，语气非常平和，“过完年我就去薛城了，白川会留下来。”
听到这话白母才暗中松了一口气，语气也明显变的客气起来，“林掌柜，我也没别的意思，我也知道你平常很照顾白川，我也很感激你，白川这孩子不通人情世故，非要大过年的跑去你家你送肉，也不想想林掌柜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若是被人瞧见了定会被人说闲话，生生的坏了林掌柜的名声。”
“白姨想的很周到，以后不会了，白姨放心。”
林小小微笑道。
“白川这孩子从小到大都老老实实的，从没有得罪过谁，看他受这么重的伤，我也是着急，这才口不择言，林掌柜切莫放在心上，若他有什么闪失，我也不想活了。”
白母说着还抹起了眼泪。
“娘，这大过年的，你这是做什么。”
白川只觉得有些难堪，感觉自己都没脸见林小小了。
“白姨也是爱子心切，我怎会放在心上，这一次连累白川受伤，我也觉得很抱歉，白姨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林小小顺着白母的话往下说，大过年的她不想和白母有争执，况且也没必要，倒不如顺着，大家都和和气气的，反正偶尔才接触一两次。
“林掌柜，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照看就好，你一个姑娘家也不方便。”
“好，那我先回去了。”说完掏出一锭银子柜台上，“大夫，药费我放这了。”
走之前特地提醒了白川一句，“接下来几天好好在家养伤，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白川想和林小小解释，看到白母在一旁，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偏着头不去看白母。
“白川，疼不疼？”
林小小走后，白母心疼的问。
白川没有说话。
他原本还一直强忍着伤口的疼，这会若不是白母提起，他差点都忘了自己再缝针，满脑子都是林小小。
原本就觉得两人遥不可及，白母说了这些话以后，他们之间的距离更加远了。
不知道林小小会不会因此刻意疏远他。
想到这些，白川心情愈发烦闷。
白母拉了一张凳子坐在一旁，板着一张脸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有她，你趁早收起这份心思，你和她绝无可能。”
“娘，你是故意的。”
终于白川有反应了。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故意说给她听，她是个聪明人，肯定明白我的意思，你以后收起心思老老实实的读书，等考取功名以后找个好姑娘成家。”
“小小就是一个好姑娘。”
“我知道她能干，但她绝对不是一个好媳妇，成天在外面抛头露面不说，还和江英不清不楚的，这样的姑娘你能指望她在家相夫教子？我们白家虽然落魄，到底还是清白人家，可不能被人这么指指点点的。”
听到白母这么说林小小，白川脸色沉了下去，“娘，你根本就不了解小小，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小小和江公子清清白白的，那都是谣言，小小是我见过最好的姑娘，你也别担心，人家都没瞧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