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儿是很喜欢小猫的。
实话说,她实在太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
那种在怀里拱来拱去的小可爱,很难让人不心动。
小狸花猫在那乖乖的趴着,无精打采,熊孩子套圈套的不准,木质的圈子总会打到小猫。
于是,楚眠儿点了点头,对上夜无寂的双眸,说道,“很喜欢。”
于是,在周围一圈儿熊孩子震惊的目光之中,夜无寂的十个木圈都套中了那耷拉着小圆脑袋的猫。
且没碰到小猫一分一毫。
付了钱后,老板把小狸花抱给楚眠儿,小猫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简直能把人心都给融化了。
刮了刮猫咪的小鼻子,楚眠儿为小猫施了清洁术,并从系统商城换了些小鱼干喂它充饥。
小猫微弱的‘喵’了一声,如黑色珍珠一样的大眼睛眨了眨,直往楚眠儿怀里躲。
“真可爱,小宝贝~”
小猫咪像是能听懂楚眠儿的话一样,用自己的可爱喵喵叫来回应,从开始的羞涩,到后来吃小鱼干的时候舔她的手指。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夜无寂的唇微微弯起,这个小猫倒是比当时他抓的重明鸟要顺眼许多。
她正逗着猫,一个熊孩子便抱住了楚眠儿的腿。
“仙女姐姐,你好漂亮呀,做我娘好不好?”
楚眠儿温柔地笑了笑,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小男孩的发顶,“做娘倒也不必了,叫爹倒不是不行。”
她本以为小男孩会哭着跑开,谁知小男孩竟然咧开嘴笑,清晰嘹亮地叫了一声‘爹’。
其叫声之高亢,声音之洪亮,几乎整条街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了楚眠儿和抱着她腿的小男孩身上。
楚眠儿愣了一会儿,似乎是被小男孩的厚脸皮给惊到了,一时间都忘了把自己的腿给抽回来。
夜无寂提着小男孩的衣领,将他拽开,小男孩的脸完完全全暴露了出来,白白嫩嫩,十分可爱。
楚眠儿弯腰捏了捏小孩的脸,“你家人呢?”
小男孩左瞅瞅右瞅瞅,撇了撇嘴,嘟囔道,“刚刚我哥还在呢,怎么一会儿没影了?”
难道他哥为了和道侣独处,把他给扔下了吗??
于是,小男孩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眼泪飞快地往下落,像是落了无数小珍珠。
路过的人纷纷对楚眠儿、夜无寂投出奇怪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想道——
这孩子的父母心可真够硬的,看孩子哭一点反应也没有。
楚眠儿对于带孩子没什么经验,更不知道小男孩为什么突然大哭,只能把小猫递给夜无寂,蹲下来用帕子把小男孩的眼泪擦干。
“别哭了,一会儿你哥哥就来寻你了。”
楚眠儿语气很柔和,小男孩慢慢镇定了下来,一抽一抽的,有些小滑稽。
他说,“呜呜,爹,每次我哥都是让侍女用瓷瓶装我的眼泪的呜呜呜……”
楚眠儿奇怪,谁家拿瓷瓶装眼泪啊?
小a刚想说些什么,手链灵宠空间里的重明鸟就开始躁动不安了起来。
灵宠空间会随着修仙者修为的提升而扩大空间,就相当于如今楚眠儿的手链里已经有了五个小单间。
楚眠儿便用心念与重明鸟交流,“怎么了?想出来遛遛?”
重明鸟转着圈,欣赏自己的美丽羽毛,“嘎嘎嘎,你面前这个小孩是个小凤凰嘎嘎嘎!”
小凤凰?
楚眠儿看着面前又是叫她爹又是大哭的小孩,怎么看怎么觉得奇异。
“你多少岁了?”
小男孩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吸了吸鼻子,大眼睛像是被清泉水洗过那么清澈。
“爹,我一百零五岁啦!”
楚眠儿差点没蹲稳。
好家伙,这‘孩子’实际年龄比她都大。
“别叫爹了,你在这站着不要动,一会儿你哥就找到你了。”
话刚说完,小男孩眼睛忽然亮了一下,往楚眠儿身后的方向扑了过去。
楚眠儿站起身回头,却看见了两个许久未见的熟人。
洛轻凝和尧川。
将近十年未见,洛轻凝长高了一些,婴儿肥也褪去一些,却仍旧是娇憨可爱的模样。
她和尧川的手牵在一起,两人看起来很是亲密。
楚眠儿挑了挑眉毛,没想到大师兄不给力,倒让原书的男二抢占了先机。
洛轻凝一眼便看到了一直惦记的小师姐,杏眼立马亮了起来。
小师姐如今变得更加漂亮,经过无穷之狱的洗礼,她五官更加精致,是那种见之难忘的仙人之貌。
明艳之中却又添了些许清冷与稳重,在她身上缓缓糅合,丝毫不突兀。
“小师姐!”
洛轻凝挣脱开尧川的手,飞一样地扑了过来,死死抱住了多年未见的小师姐。
楚眠儿被她突然的热情搞得发愣,因为她扑过来所以后退了几步,少女的馨香在她鼻尖缓缓铺开,是花香的味道。
“小师姐游历怎么去了这么久!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楚眠儿不知往哪里放的手,最终还是落在了洛轻凝的后背之上,“怎么会呢?肯定要回去的。”
洛轻凝听了这句话,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小师姐要去其他门派或者做散修呢!
两人说了一会儿的悄悄话,便牵着手往前逛去了。
从门派里之中的许多八卦开始讲起,楚眠儿立马便被挑起了兴趣。
比如沐越与曲寒洲一起去了哪里,曲寒洲的咳疾好了,两人修为又增进了。
比如池岚师姐与风彻并没有退婚,两人一同出去过一次。
比如霍飞羽估计马上就会迎来化神的雷劫。
又比如,洛轻凝脸色红红,微微踮起脚尖贴近了楚眠儿的耳朵轻声道,“小师姐,我和尧川在一起啦!”
楚眠儿笑了笑,漂亮的脸上多了些亲近感,“那很好啊,多久了?”
洛轻凝肉眼可见的愣了一下,显然她也没有认真去记到底在一起多久了。她只记得,当时尧川表白,她整个人都晕乎乎。
“额,大概有八年?阿不,也许是……七年?”
身后的尧川脸色黑了黑,他们在一起七年六个月零三天。
他每一天都记得清清楚楚。
但他肯定是不会质问小姑娘的,于是,他屈起手指用力敲了一下幼弟的脑袋。
“蠢死了,跟着出来还能走丢?”
幼弟哇地一声大哭出来,泪水仿佛不要钱一样在空中飘。
不同的是,这次小男孩自己拿出了一个瓷瓶,边哭边装泪水,模样颇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