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景枫和十九吃完饭之后,几妆痕就带着夜沉央几人慢悠悠的朝着桃花山去了。
将剩余的人留在了小院子里,决定等买好庄子了再把他们挪过去。
她也不担心他们会逃,在古代寻常人没有路引也是出不了远门住不了店的,更不用说奴籍了,根本逃不了,抓到逃奴是要被打死的,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她没逃跑反而跟夜沉央磨卖身契的原因了。八壹中文網
光明正大的活着不香吗?她才不要偷偷摸摸的!
几妆痕坐在刚刚买的马车上,眯着眼沿路欣赏着风景。
春日懒洋洋的日光,洒在道路两旁的树枝上,随着微风摇曳生姿,晃的人昏昏欲睡。
夜沉央见到她单手倚在窗口,头一点一点的像只小鸡似的,轻轻笑了笑,在头要撞到窗沿时,抬头挡在那里也没有再拿开。
淡淡对着马车的外的人,道:“慢一点走。”
十九和景枫也感觉到了一道变深长缓慢的呼吸,听见夜沉央的声音便知道是主子睡着了,慢慢控制着马降了些速度。
见几妆痕睡得有些不太舒服,夜沉央也蹙起了一双长眉,想将她揽过来靠在自己肩上,还没有动作就听到十九的声音:“公子,到地方了。”
几妆痕睡觉是有几分警觉的,特别是在夜沉央也在旁边的情况下,马车停下夜沉央还没来得及叫就她就自己醒了过来。
“唔,这么快就到啦!”几妆痕还有些困倦,打着哈欠道。
景枫看着眼前的主子,有些惊讶于行为半分不像大家闺秀,又觉得能有那般的气势,合该是如此的。
两位中年男人匆匆用过午饭之后就在这里等候了,昨天来找他们的人可是交代了今日这块庄子要交到对方手中,不能出半分差池。
不说那位姑娘,就单是坐在轮椅的公子,那通身的气度,都让他们心中发怂。
若是景枫知晓他们心中的想法,会说:兄弟,你不是一个人。
景枫心里也怂与主子几位亲近的那位公子,不知道是谁,他也不敢问。之前主子和他说话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道极其锐利的视线,他不敢看,心中也知道那是对他的警告。
几妆痕下了车,也没急着上山,欣赏着满山的桃花,很是惊艳,粉白相映,随着风儿四处飘散,淡淡的花香都传到山底下,闻着叫人心旷神怡。
这么多桃花,都掉了也挺浪费,许多都接不了果,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果酒之类的。
“元辰,当初你怎么就挑了村子落脚呀!”几妆痕望着满山的桃花吐槽道。
夜沉央没忍住,笑出了声。
低哑磁沉的声音,明朗矜持的笑容,倒是让几妆痕想到了人比花娇四个字,忍不住围着他转了一圈,啧啧赞叹道:“公子真是生得好的模样,叫小女子看了心生喜欢。”
“在下也甚悦姑娘!”夜沉央也应和道。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都鹅鹅鹅的笑了起来。
旁边的景枫眉毛一跳,心中默念,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十九看到这个傻子,撇了他一眼,心道:就这点心理程度还想做主子的贴身侍卫?出息!
景枫理解了她眼中的意思,看她一副淡定的样子,也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了,恐惹到主子不开心,脸上的紧张也渐渐消散。
几妆痕笑够之后,找了景枫到身边来问道:“今早上让你统计的事情怎么样了?”
景枫闻言恭敬道:“属下已经都问过了,那三十多个孩童都愿意做杀手,剩下的青年少女道自己年纪不适合,说等主子安排。”
几妆痕听见景枫说的杀手,挑了挑眉毛,这人挺上道,倒是知道她是为了什么。
看来她运气不错,倒是买了个懂行的。
点了点,道:“若是这庄子没问题的话,你就将他们全部放在这里,那些小孩你先教着,等过段时间找到人了,你再回来。那家人的话就管庄子上的事情吧,剩下的人等我开了铺子让她们都去帮忙好了。”
“是,主子不用操心,属下会将他们安排好的。”景枫恭敬道。
几妆痕见他如此上道,最后还是问道:“你以前也做过这些事?这么了解的。”
“是的,属下以前也做过这些事情。”景枫恭敬道。
几妆痕得到了确定的结果也没有再说什么。
感受着阵阵桃花香,几妆痕也推起夜沉央的轮椅慢慢上山了。
“阿痕,你让他们来就好了,你还在长身体呢。”夜沉央很是无奈,最后只能随便套上一个理由。
几妆痕心头微囧,她又忘了现在才十四岁,比早上她买的那些人大不了几岁,看了看现在才一米六五的身高,她默了默,将轮椅给了景枫。
夜沉央的身高,她之前治腿的时候目测过,大概有一米八,等他腿好了,站在一起,画风实在有些不敢看……
又看了看景枫和十九的身高……
好嘛!再次往她心里扎了一刀!
想到以前她没有一米八也有一米七五,如今才一米六五,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又想到现在才十四岁,心里叹了口气,低声喃喃道:“不怕不怕,我还小,还是会长的,早晚要超过十九。”
说完又撇了一眼十九一米七五的身高,她不会说自己跟吃了一颗柠檬似的。
在场的几人皆是有功夫的,刚刚的细语都传入了几人的耳朵。
夜沉央笑着一本正经道:“阿痕不用怕。”
几妆痕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心里却吐槽,怎么就说出来了呢?
十九则是无缘无故的躺着中枪,心里十分的纠结,这她也不能变矮啊!想到主子爱吃,眼睛也亮了亮,看来只能在吃食上帮助主子了。
于是,在几妆痕不知道的情况下,她的贴身婢女已经暗搓搓的给她安排了一个每日成长膳食计划。
景枫见到主子突然小孩子的脾气,心下也好笑,想到了与主子差不多大小的妹妹,眼底迅速划过一丝悲痛的神色,谁也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