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这样想着,暗自松了一口气,觉得也许这个叫吴诚的,就算说出英卫军的下落,应该也不知道自己和英卫军的关系的。
吴诚也被请上了公堂,他就站在吴恩的身边,看向闻人清。
“你就是吴诚?”
“是的,御史大人,在下吴诚,先前为了剿匪,也是我带着英卫军上山的。”
听吴诚这话的意思,当初英卫军确实就是为了剿匪而组建的,他们也上山去剿过匪。
“那为何英卫军后来走了呢?据我所知,那景州城外的山匪并没有消灭掉。”
“大人,这事儿说来也神奇,我的手指断了一根,没法握住刀剑,所以就被分配去了后勤,主要负责为大家做饭。”
吴恩听到这话,险些落下泪来,他心中疼爱的长子,明明五体健全,却被砍掉了一根手指,还因为这个原因,被分配去给英卫军做饭。
在家中,吴诚可是从来不会做这些的,别说是吴诚了,就是吴倩,他也绝对不会让她去做饭的。
他儿子真的在英卫军中吃了苦头,定然受了一番折磨才会这样。
“而正因为我被安排到了后勤组,我才能够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会乖乖听钟旷的话,钟旷就是英卫军中的叛徒,是他带着英卫军走的。”八壹中文網
吴诚接着说,吴恩也想起来,这个钟旷也是怂恿他组建英卫军打击山匪的人,看来他早就不安好心了。
想来应该也是早就做好准备了,只是当初他被灾民的事情所扰,根本没精力去思考钟旷到底想干什么。
“噢,那他是怎么让这么多人乖乖跟着他走的呢?”
其实靖王也很好奇,所以他也认真在听,听听钟旷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是下药,他们在英卫军的食物里下药,我也是无意之间看到的,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些药到底有何用处,知道钟旷给英卫军下药以后,他让所有人跟着他去容城,我才明白过来这药究竟什么用途。”
听吴诚这描述,这药一定是能控制人的药了,只是这种药他们不曾见过罢了。
“也就是说,这个叫钟旷的人,给英卫军下药,然后控制住了他们?”
闻人清问了一句,吴诚点点头,但闻人清还是有一点不明白,既然别的英卫军都被控制了,为什么他就没有呢?
吴诚心中也明白,闻人清一定是想问他,为什么自己没有被控制。
“大人,在下刚刚说过,我在后勤负责为英卫军做饭,所以当我发现他们下药时,我就已经没有再吃过他们做的饭了,而是自己做,所以我并没有被控制。”
闻人清点点头,看来这吴诚还是比较聪明的,如果他在发现这件事以后,告诉了其他人,没准他就会暴露自己。
这样隐瞒下来在,至少能够确保自己的安全。
靖王在一旁听着,他确实知道当初英卫军是安排钟旷去管理的,所以这个叫吴诚的,应该的确就是英卫军的人。
就是不知道他除了知道这些,还知道什么。
“可我想问问,这英卫军的事情,和夜将军有什么关系?”
这也是在场其他大臣心里的疑惑,为什么明明是审问夜沉央的,现在怎么提起英卫军的事情了?
而且听吴恩和吴诚两个人的话,他们一点儿也没有听出来英卫军和在场的夜沉央或者靖王有关系?
“靖王,这件事并不是和我有关系,而是和你有关系,你知道他还要说什么吗?”
夜沉央看了一眼靖王,靖王立马就不说话了,难道这个吴诚真的知道些什么了?
但是吴诚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自己,因为英卫军他自己从来没有去见过,这个叫吴诚的绝对不可能知道自己才对。
“大人,其实在下想要告诉大家的并不是这件事,我想要说的是,英卫军的下落,我说过钟旷是先让英卫军去的容城,但其实他最终的目的不是去容城,而是去北国。”
在场的人听到这话都倒吸一口凉气,照吴诚说的,那就是说这个钟旷才是勾结北国之人,可这钟旷根本就不是什么人物。
至少在朝中,谁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应该就是一个无名之辈,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被北国选中的呢?
“钟旷将英卫军带到北国以后,并不是将全部人都安排在同一个地方,而是被分散成多个部分,然后将他们送到北国的各个城池。”
如果是这样,那就是说,这人肯定在北国有很大的权势,否则不可能会将这么多英卫军,分散到各个城池里而不被北国百姓发现。
“你这样说,是为了证明真正背叛楚国的人是这样一个无名小辈?难道你就想用这种方式来洗脱夜将军的罪名?”
靖王现在觉得自己应该把握主动权,谁知道这个叫吴诚的还会说出些什么,所以他必须打断吴诚的话。
吴诚立马住嘴了,他停下来看向夜沉央,夜沉央倒是神色平静,靖王现在一定是害怕了,因为吴诚知道得太多了。
“靖王不必担心,这可不是为了洗脱我的罪名,而是说出来真相,至于到底是谁背叛了楚国,与北国的人勾结,相信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能够看清。”
程潇觉得自己现在应该站出来,兵器的事情还没有说,靖王就已经开始慌了,现在就得乘胜追击,打个靖王措手不及。
“想来靖王应该不知道我当初为何从阳城回来吧?”
程潇一发话,靖王就看向他,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程潇又要来插一嘴,原本场面就已经够乱了,他还要来上一脚。
“此事又与你有关了?”
靖王气急败坏地说,脸上的怒气都快藏不住了。
“当然,我之所以从阳城回来,就是因为调查到英卫军,和京城的一个人有些关系,而这个人是谁,靖王想必很想知道了。”
闻人清也看向程潇,当初他也很疑惑,为什么程潇会回京,明明他就被安排去阳城调查了,却又突然回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