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按捺住是非心,问慕云倾,“慕白兄弟,你用了啥法宝,这岩浆池居然都能瞬间凝固。”
“冰魄,没想到在这救了我一命。”
大木听了这话,眼睛瞪的比铜铃都大,乖乖,这居然是传说中的冰魄,没想到威力如此大。
萧锦风突然打断二人的对话,“咱们还是快些下山与婉儿汇合,这岩浆池怕是一会要爆发。”
此时的岩浆池上已经泛起丝丝的白烟,怕是不久后这凝固的池面还会涌现岩浆。
慕云倾几人走在下山的路上,她在怀中掏出一块帕子,在里面拿出了一条吊坠,对着萧锦风说到。
“还好白姑娘的宝贝刚才没掉到池子里。”
在洁白月光的照耀下,坠子散发着灼灼白光,很是漂亮。
大木眼睛死死盯着吊坠,一只手手牢牢抓住慕云倾的手臂,另一只手抽出匕首抵在她的脖颈,声音暗沉道:“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这石珀。”
萧锦风也迅速抽出长剑,抵在了大木的脖子上。
慕云倾没有丝毫的慌张,而是眉头微蹙,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石珀?”
之后又在嘴里呢喃起大木的名字,羽隹木木,木……
忽然,慕云倾像是发现什么,对着大木惊呼:“你是翟林。”
翟林瞳孔皱缩,警惕心丝毫不减,“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你不会杀我。你的志向是云游天下,匡扶四海,对不对?”慕云倾眸色温柔地看着他。
翟林握着匕首的手力气松了些,喃喃:“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曾经他只不过是个穷苦的孤儿,被慕云倾救下后才有了济世扶贫之心,想继续留在世上。
慕云倾望着已和以前大不同的翟林,略感欣慰,随意扯了个身份,“其实,我是她的好友,她把石珀交给我的时候,曾经提起过你。说你心智坚定,是个很不错的人。”
翟林这下内心的怀疑已消了七八分,把匕首从她纤细的脖颈上放下来,置于身侧,“是我误会你了。她……现在还好吗?”
慕云倾笑着耸耸肩,“挺好,或许和她之前所说,隐居在与世隔绝的一片山林里了。”
她如今化身慕白,这么说也是不得已为之。
翟林听着,眼泪却不自觉流下来,是开心的笑容。
他一直在找寻慕云倾的踪迹,能从故人口中得知她现在的境况,也心满意足。
萧锦风见两人有一位共同的旧相识,聊天起来旁若无人,他根本无法插足进去,内心有点颇不是滋味。
她之前的人生他一无所知,但之后的人生,他一定不会放过。
突然,他打断两人的谈话,“再不走,这片岩浆池就真要爆发了。”
这话提醒了沉浸在往事的两人。
三人一同赶紧下山。
下山有了经验,很快就到了山脚下。
萧锦风给翟林付了报酬,慕云倾则对他说:“这次去龙炎山,还得多谢大木兄弟了,就此分别,咱们江湖再见。”
翟林捧着那一袋子沉甸甸的银子,忽然就抱拳在慕云倾面前半跪下,“请慕白兄弟允许我相伴左右。”
他低下头颅,诚恳道:“不能追随她身边,哪怕只是为护着她为数不多的故人,也是翟林的一番心愿。”
慕云倾深深看他,半晌叹息一声,托起他,“好,那慕某再次谢过。”
三人出了龙炎山地界,便瞧见正等的焦急的婉儿。
婉儿急忙又忐忑地迎上来,“怎么样?”
萧锦风安抚道:“放心,寒毒已解。”
婉儿松了一口气,也开始说明之前的情况,“圣姑逃走,但剩下来的冯志远和南客远二人已被关押在沧州地牢深处,沈大人和董安然还在等着你们。”
“事不宜迟,现在就回去看看怎么回事。”慕云倾当机立断,从旁边客栈马厩里买了几匹马,几人骑着马,飞奔回沧州。
这个幕后之人着实大手笔,想把沧州地界据为己有,之后便有了称霸朝廷的力量。
到了沧州地界,没人拦着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到了沈府。
慕云倾一下马,沈悦就跑上来,想要和她拥抱,“慕白,你可算回来了,我担心死你了。”
慕云倾把马缰交到沈府下人手中,虚虚地过去给了沈悦一个拥抱,“放心,我没事。”
现如今沈府的官兵已全撤走,她左右看了看,“沈大人呢?”
“我爹正在里面和董大人商量事情,你们快进去吧。”沈悦再不舍,但知道大事为重,她这点儿女情长不足挂齿。
临进去之前,慕云倾想起来一直跟在身后的翟林,说:“这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一位朋友,麻烦你安排一间房给他。”
沈悦保证没问题。
整件事情,她好不容易能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定然不能拖慕白后腿。
沈大人和董安然正相对而坐,衣着简朴,但都是为国为民的廉洁好官。
两人之前尚未有过独处机会,如今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慕云倾等人进来,瞧见便是一副其乐融融的场面。
董安然看见王爷来了,下意识要行礼,却被萧锦风一个冷冰冰的眼神硬生生给逼回去了。
沈大人站起身,结结实实给慕云倾行礼,“多谢慕公子,救我一命。”
“不必言谢,要谢也是谢董大人。”慕云倾淡淡说,坐下喝了一口茶休息会儿才开口问:“冯志远和南客远二人,有审过吗?”
“时间仓促紧急,暂时还未曾。”沈大人回答说。
“他们关在沧州地牢的消息,又有谁知道?”慕云倾想了一会儿,再度问道。
董安然一听,见萧锦风丝毫没有发话的意思,明显是以慕云倾的意思为意思,便开口:“押解回来途中没隐瞒,估计,有不少人知晓。”
慕云倾略一扬眉,眸中精光闪烁,“多加派人手,防止劫囚。”
董安然和沈大人俱是一怔,互相对望一眼,再低头应下。
不知不觉,她已成了这片人的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