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女子,像冯译萱这样大张旗鼓的追求一个男子的事情,也就是帝都百年来的头一份。
早就传遍了帝都,成为了笑话。
只是因为她是相府的小姐,所以没有人敢多说什么,一个个表面上冯家毕恭毕敬,可是背地里冷嘲热讽,说的话更是污秽不堪。
这件事施盈盈早就已经听说过了,也正是因为这种张扬的行为,才导致欧阳禹越发的不喜欢这个女人。
施盈盈低垂着眉眼,轻轻的拉着冯译萱的手,叹了口气说道:“萱儿,你这也算是熬出头了,穆王爷现在终于知道你的可贵,想要得到你的原谅,作出的那些事情咱们都看在眼里。只是不知道,你现在是否还喜欢他?”
这话已经问的够直接的了,若是冯译萱再逃避问题,反而显得有些不妥,很容易被对方察觉出什么来。
冯译萱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自然是属意他的,这颗心已经交付出去了,哪里还能轻易的收回来。”
带着满怀悲伤的感慨,冯译萱的目光越发的深沉,看向周围的时候,冯译萱好像看到了曾经被欧阳禹捧上天的时刻,封后大典上百官朝拜的时刻,只不过这些都不再是冯译萱所向往的了。
“既然如此,为何我见你对他依旧是冷冰冰的?”
施盈盈带着疑问的目光看着冯译萱,如果不是冯译萱早就已经知道她心中所想,还真被她给骗了。
此时比的便是谁更能绷得住,只要把自己真正的心思隐藏起来,其他的事情自然而然也就不重要了。
“我对他好的时候,他把我当成草芥。如今他倒是想回过头来求娶我,我自然也不能让他轻易得逞。我追逐他整整一年的时间,若是随便三五天便放过他,日后定不会珍惜我。”
冯译萱认真的模样说道,旁边的小翠始终都是低着头,好像主子说的话她听不到似的。
只是这个时候,小翠还真是有点蒙了,明明小姐已经不喜欢欧阳禹了,为什么还要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声情并茂的模样,看起来也不想不喜欢欧阳禹的样子啊。
“只顾着说他了,咱们吃饭。”
冯译萱连忙把话题转移开来,如果再说下去的话,还真不知道要聊到哪里去,而且施盈盈这个人心机深沉,如果被她算计的话,套出心之所想便功亏一篑了。
好像也是施盈盈的身体有些不舒服,并没有追着问欧阳禹的事情,反倒是沉默下来,在彩英的侍候下慢悠悠的吃着饭。
这饭才吃了一半,便看到施盈盈的身子渐渐地弯了下来,脸色也是难看非常。
“小姐,你怎么了?”
彩英连忙过去扶着施盈盈,担忧的模样让冯译萱还真是有点恍惚,怎么觉得这一幕如此陌生呢?
按道理来说,往事都应该按照轨迹走的,可是对冯译萱来说,这一幕她竟然不记得,难不成是自己强行要更改什么事情,才导致的结果?
想到这里,冯译萱也走了过去,关心的口吻问道:“盈盈,你这是怎么了?”
“肚子疼。”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掉了下来,看样子好像是真的。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扶着你家小姐上马车,赶紧回帝都找一个医师啊!”
如果她这会儿真的出了事情,还真是没意思了,这恶人呢,就是要慢慢的磨,慢慢的看着她受苦受罪,将冯译萱上一辈子吃过的苦都吃一遍才行。
“是,奴婢都急糊涂了。小姐,奴婢扶着你上马车,咱们现在就回去。”
说着,彩英扶着施盈盈往外面走,可是还没走到门口,只见施盈盈的身形一晃,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这一下还真是让冯译萱有点惊讶,沉闷的声响听来,这一下撞的可是结实。
“小姐,你醒醒啊小姐!”
彩英在施盈盈的身边不断的呼唤着,可是施盈盈却没有半点要醒过来的意思。
“冯姑娘,您一定要帮帮我家小姐。”
彩英这会儿已经转过头来求助冯译萱了,这还真是让人觉得有趣,这种事情哪里是冯译萱说帮就能帮的,可是不帮又会马上露馅。
好在这会儿师太来了,冯译萱马上来到师太的身边,恭敬地拜了拜说道:“师太,您看我的朋友这会儿腹痛的晕过去了,您可有什么办法?我们要是回到帝都再找医师治疗的话,路途上颠簸不说,还需要一个时辰才行,只怕是会让盈盈遭罪。”
“今日便住下,随着弟子过去,我会一点岐黄之术,先为她看一看,你们安排一个人下山去,在山腰一处小村落处寻来李郎中,他的医术不比帝都里的医师要差。”
“好,我们马上来办。”
冯译萱答应了下来,安排了施盈盈入住厢房,随后便又是一个问题。
如何下山去请,来时的路上,施盈盈始终都是左顾右盼的模样,再加上曾经她也的确是做过找一些杀手来刺杀自己的事,难保这一次没有。
冯译萱又不能单独下山,更不能让彩英离开,否则施盈盈出了什么事情,冯译萱更是落入了圈套之中。
“师太,如此的话,便叫小师父乘坐我们的马车下山将郎中带回。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若是耽误了时间,如何是好?”
冯译萱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看到彩英的手明显的抖了一下,看来这山上定是有什么问题,否则,彩英慌什么?
“说的在理。”
庵堂里的师父安排了弟子下山去,冯译萱看着师父坐在施盈盈的身边,简单的为她检查了一番,脸色看起来还真是不太好。
彩英在旁边不敢吭声,又担心庵堂师父说出什么来。
“应该是吃错了东西,没有什么大碍,一会儿等郎中过来开一副药吃上便是了。”
说完,看着她飘飘然的离开,冯译萱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难不成师太并没有察觉出,施盈盈身体上的不对劲吗?
彩英明显松了口气,冯译萱并没有靠近床边,而是坐在远处的桌子旁,看着彩英焦急的模样,问道:“今日便看盈盈的脸色不太好,可是在家里便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