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译萱本来是自己计划的,昨天晚上出府后,直接去的乔府,就是为了要找乔明宇,让他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
一切都准备好了以后,这才让她安心,至少她知道,以后这件事应该是朝着什么方向发展的。
“你们两个倒是打起哑谜来了。”
欧阳麟老大不愿意的说道,在他的眼中,这两个人自是串通过的。
“昨夜我命人在相府外守护,我的人回禀说看到二小姐带着两个丫鬟出府,随后,不远处跟着一个人,这人守在乔府外,待小姐出府后,又跟随回到相府,亥时三刻才离去。”
古陵说道这里顿了顿,接着说道:“起初我还想不明白,小姐为何要深夜到乔府去。现在倒是想明白了,原来小姐是打算把恒郡主偷偷送出王府去,直接送到乔府。看来,乔府的主人若不是早就与恒郡主相识,便是为了小姐,才应允的吧?”
“古公子,之前就觉得你聪明,没想到我还真没察觉错。”
冯译萱好不吝啬的夸赞着,却没有看到旁边欧阳麟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这个时候的冯译萱,哪里还顾得上他的脸色难不难看,过来主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们聊,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冯译萱起身后,还喝了一杯,这酒的确好喝,让她真是有点舍不得。
“小翠,香菱,来搀扶一下你们家小姐。”
古陵倒是像这里的主人一样,说出这么一句来。
可是欧阳麟却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直接拽了回来。
古陵看到这一幕,清了清嗓子,转身走了出去,正好碰到她们两个,低声说道:“稍等片刻。”
“你做什么?放开我。”
冯译萱皱着眉头说道,她这么做都是为了欧阳麟,一路上都在纠结着要如何开这个口。这是违反自己心意的事情,她不愿意去做,可是为了欧阳麟又不得不做。
没想到,她的挣扎,在进府后,他连听都不愿听,只说了一句不见便要挡住她。
“萱儿,我还可以在这期间想别的办法,完全可以不用让她入府的,这样实在是太委屈你了。”
的确,别人娶妻向来都只是娶妻而已,只有纳偏房的时候,才有可能一起娶两个。
而冯译萱嫁入豫王府,竟然要跟一个郡主一起嫁过来,这实在是太让人难堪了。
冯译萱怎么可能不知道,只不过,这是皇家的安排,她只不过是一个臣子的女儿,哪里有什么权利做出这样的选择?
“欧阳麟,我警告你,若是日后你再有今日类似的举动,莫怪我真的自此便不再见你。”
冯译萱本是不会说这样的话,可是今日这酒好像烈了一些,她已经觉得有些摇晃了。脚下没站稳,坐在了他的身上。
欧阳麟紧紧地抱着她的腰身,连贴在她的后背上,瘦弱的脊背,不知道这几日又烦闷了多久才想出这个办法,而他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萱儿,是我的错,再有任何事情,我定找你商议。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欧阳麟这么说完,冯译萱慢慢的转过身来,捏着欧阳麟的下巴说道:“这只是第一次,以后还会有这个郡主,那个公主,这个女儿,那个小姐的。欧阳麟,我可以允许别的女人走进豫王府的门,但是我不允许你上除了我以外任何一个女人的榻。”
冯译萱这番话是发自内心的,她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都发泄了出来,眼泪也落了下来。
看着她心痛却还要强忍着的模样,欧阳麟这才明白,为什么她从刚才进来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因为每一个决定都是她自己亲自下的,甚至连旨意都是她求来的。这是让她多么痛心的事情,她为了让自己可以麻痹,才喝了酒。
“我知道,我都知道。”
“时辰不早了,皇上的旨意我还要带回相府。”
冯译萱说着站起身来,欧阳麟这才看到,她虽然身穿华服,但是头上只戴着他送给她的桃花簪子,这已经说明了她的心意了。
冯译萱叫府上人宣读了圣旨后,被欧阳麟和古陵送上了车。
回到相府,冯译萱一边走一边将华服脱下扔在地上。
这些沉重的包袱她都不想要,里面贴身的是一套薄纱常服,她早就已经备好的。只是宣读圣旨的时候,不能穿的随意。
“爹,我回来了。”
冯译萱借着酒劲儿说道,看到父亲和兄长都出来,她冲着两个人嘿嘿一笑,说道:“快恭喜我,我从今天开始,便是安平郡主了。”
下人们听到这个消息,一个个笑的合不拢嘴,这证明着相府受到皇上的隆恩,受皇上的喜爱。
可是冯霖萧和冯西哲没有一个人开心,冯西哲来到她的身边,扶着她问道:“你这是在哪里喝的酒?”
“在豫王府,刚去宣读了皇上的圣旨,我开心。我就要是豫王妃了,大哥,你难道不高兴吗?”
“萱儿,你心中若是觉得难过便说出来,有兄长和父亲在。”
冯西哲低声说道。
“没什么好难过的,这是喜事。在帝都里,除非是公主,否则我这个年纪便是郡主,已经是皇上莫大的恩赐了。再者说,咱家就要办喜事了,有什么好难过的。小翠,圣旨,快,把圣旨拿来。”
冯译萱说完便倒了下去,冯西哲抱着她吓了一跳,连忙喊了两声:“萱儿,萱儿?”
“快去把徐太医找来。”
冯霖萧也担心的很,看着冯译萱脸色不太好,先叫冯西哲带着人回闺房。
徐太医赶到后,为冯译萱把脉,随后说道:“相爷不必担心,小姐只是心中郁结,开药也只是缓解症状,要是想好起来,还是要看她自己。”八壹中文網
“劳烦徐太医了。”
冯西哲说完,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冯译萱,这种事情换做是谁都没有办法推辞,皇上的旨意,没有人能反抗,除非是不要命的。
他也知道冯译萱遭受多大的苦,却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