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译萱心中也是有疑惑的,若是带着恒郡主,莫不是跟她有什么关系?恒郡主更是一脸的迷惑,南靖大王应该不会过来才是。
离开皇宫的时候,丹阳看到他们出来,心里也有几分激动,凑近恒郡主压低声音:“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只是一问,就被恒郡主瞪了一眼,这个丫头自己真是作死,明明欧阳麟和冯译萱都在,竟然还敢问。
“做好你的事。”恒郡主也不敢大声,毕竟他们三个知道的事情丹阳不知道,要是让她提前有了准备,岂不是要让父亲也知道了?
回到王府,丹阳站在书房外面,看着三个人进屋就关了门,书房外面有小翠香菱和香蕙,就算她想要偷听也难。
书房里,欧阳麟看着她们两个不一样的表情,看来她们想的都不是一件事。
“可知道今日父皇召我去议政殿说了什么?”
恒郡主紧张起来,“难不成是我父亲又做了什么?”
“莫要被他诓了,真是天池国有什么事情的话,父皇怎会对你态度如此好?而且,他也不会笑的这样开心,定是与咱们有关,还是好事。”冯译萱这么分析了一番,恍然大悟:“莫不是可以出去玩?”
“知我者,萱儿也。”欧阳麟笑了起来,恒郡主看着他们两个如此这般的默契,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好在嫁过来的是自己,换做他人,萱儿在这王府上怕也是有危险的。
冯译萱根本没看到恒郡主眼底的落寞她有多羡慕冯译萱他们可以在一起,而她自己,连操控命运的权利都没有。
“也不只是去游玩,父皇叫我去江南看看,顺便查一些事情。”欧阳麟说到这里反而仔细观察冯译萱。
的确,江南那边是有很大的事情,这件事牵连到乔家,冯译萱怎么可能不在乎?
“父皇允了你带着我们?”
“允了。”
欧阳麟看向恒郡主,她的脸色不太好不说,而且还有些出神,便接着说:“别看我是个王爷,大婚也花了不少的钱,南征北战的根本没时间敛财,清贫的要命,所以我决定找乔家公子作陪,顺便当一个随时去银子的荷包也不错。”
恒郡主怔了一下,顿时脸色通红,低着头没有吭声。
“我觉得不错,表哥有的是银子,而且各地都有分号,咱们这一路走去,倒是不愁吃穿。”
冯译萱笑起来,欧阳麟真正的目的应该就是这个。
“你可是……”冯译萱的话只说了一半,就看到他点头,看来是真的。
冯译萱激动之下一把抓住了恒郡主的双手,激动的不行,“恒儿,你可以离开帝都了,以后都不用回来了,你们可以去别的国家生活,不能去天池不想去北境,还可以去其他国家是吧?表哥的势力广阔的很,你大可放心。”
冯译萱说完,恒郡主这才真正的明白欧阳麟刚刚的话是什么真正的意思,并不只是单纯的让他们两个人相处而已。
“带着丹阳,路上就要处理了她。”欧阳麟丝毫没有避讳,直接说了这么一句。
冯译萱也明白,在两个国家两个立场,细作就是细作,绝对是没有办法当成朋友的。
“何时动身?”
“父皇说越早越好,今天父皇给我两道圣旨,一道是微服去巡视河道是迷惑别人的,另一道便是下江南。”
“好,今日便走。”冯译萱已经等不及了,可是看到欧阳麟摇头,“为何不行?”
“莫不是完了三天回门?若是不回门,岂不是让所有人都会猜测我们去了哪里?也会更早知道咱们并不是去巡视河道。”
这话有道理,冯译萱很无奈的看向恒郡主,愧疚至极:“怕是还要让你等两天。”
“能这么快已经超出我的想象了。”
“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激动,越是这样越容易发现错误,若是这样的话,对你来说很危险,为了迷惑丹阳,我这三日虽然不会去你房中过夜,确要今晚跟你用膳,不要太过于拘谨。”
“好,我明白了。”
冯译萱凑近一点,小声问道:“那我要不要装作很吃醋的样子?”
“不必吧,你们关系那么好,这早就是定下来的事,你们俩一直黏在一起,生气反而让人起疑。”
欧阳麟还不忘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她这么聪明竟然会想不到这一点,看来有了身孕的确是对她影响有点大。
“说的也是,不行,我有点累了,你们随便吧。”
冯译萱站起身来,这一身沉重的东西还真让人不舒服。
“萱儿,等我一起。”
恒郡主直接追了出去,跟在冯译萱的身边,小翠在门外一脸不愿意的模样。
“怎么了?”冯译萱现在心情好,还笑着问她一句。
“丹阳,我是听了王妃和恒夫人的令教你大武国的规矩,而你呢?不仅不好好学,还顶嘴。”
“真有这事?”冯译萱站定,朝着丹阳看过去。
丹阳只是不服气一个丫鬟训斥自己,所以才顶嘴,此时反驳已经无用了,其他的丫鬟都听到她顶嘴了。
“奴婢知错了。”
“这不是知错不知错的事,是你自身的问题,既然你能当丫鬟,就要懂得丫鬟的规矩,也不多罚,在恒儿的院子里跪两个时辰。”冯译萱从来不喜欢做这种事情,只是有些人似乎是天生的恶人,你若不出击,必会被她谋害。
“是。”
丹阳心中不服,确没有办法,家中女主子是冯译萱,便是叫恒郡主跪,那也是要跪的。
“是我教导丫鬟无方,萱儿莫要生气,累了一天,好好歇一歇吧。”
两个人分开后,恒郡主呵斥:“我是否警告过你要收敛?我不管你在天池国是个什么人物,在这边想要做什么,都守着点规矩,不守规矩只有死路一条!”
恒郡主也生了一通的气,指了指旁边:“你就在这里跪着,只有让你受了屈辱才能学会隐忍!”
说完,恒郡主带着其他的丫鬟离开了,丹阳只能跪在这一条人来人往的石子路旁,被来往的下人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