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希望你不要挑战一个歹徒的底线！”
电话那端，程青松面容皲裂，“荒唐！一个痞子混混竟也敢来威胁我！”
“程总若是不怕，尽管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话到这里，我想没什么好说的了，再见。”
不给程青松反应的机会，陈聪便将手机交给了封老爷子。后者平静地结束通话，将手机置到桌面上，冷声地道，“明天下午三点，你准时过去赴约。”
陈聪的表情有些畏惧，“我这般得寸进尺，若是将他惹急了，只怕没有好下场。”
“怕什么？”
封途淡淡瞥了他一眼，唇角勾着讽刺的弧度。“区区一个程青松，哪里斗得过我这条地头蛇。”
“我会派人保护好你的，你只管照我说的做，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我保证比他给你的更多、更好。”
有了老爷子这句话，陈聪那颗慌乱的心，总算被放进了肚子里。投靠封老爷子是他目前为止最好的选择。“今晚你就别回去了，手机我替你保管着。”
老爷子直接没收了陈聪的手机，一来避免他和旁人通同一气，二来防止程青松再打电话过来。“小张，给他安排个酒店房间，让他好好地洗个澡，睡上一觉。”
老爷子站起了身，随口命令身后的下属。几乎三天三夜没能睡觉的陈聪，听到这话感激地眼眶湿润，如同看到了救命恩人。“谢谢封老先生。”
谢天谢地，他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觉了！晚上十二点。一人悄悄地走到路边。拐角处，一辆开着车灯的豪车静静地等候在那。对方压低了帽檐，打开车门，坐上后座。“怎么样？去过了没有？”
“去过了。”
男人摘掉帽子，对上黑暗中那双犀利清冷的眼眸，“回老先生的话，宋慈的住所里空无一人，她不在家，我查看了下监控，她是下午一点多钟离开的。”
此话一出，他不禁回忆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电话里，那道熟悉的女声，难不成，真是宋慈？他还记得，封国涛第一次把这个女人带回来时，她才二十五岁，逆来顺受的，相当听话。在她之前，封国涛也带来过不少女人，封途对此习以为常，从未给过她们好脸色。那些女人没过多久时间，就会带上捞到的钱，从封家离开，还会向媒体曝封家的丑闻，来赚一笔爆料费。封途因此勒令封国涛，在外玩玩可以，不准再把人往家里领了。他原以为宋慈年纪轻，会和那些女人一样，迟早抛下封国涛离开。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宋慈在封家一待就是几十年。她来的第二年，就为封国涛诞下了一个胖儿子。这让垂暮的封老爷子很是高兴，对待宋慈的态度因此而好转。这些年，他对宋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她后来仗着儿子在封家耀武扬威，他也没生过要赶走宋慈的心。念在她辛苦为封家操持，勤勤恳恳过日子的份上，老爷子每个月还会给她打一笔零用钱。若是宋慈真的背叛了封家……封老爷子沉沉地闭上双眼。虽有几十年的感情在，彼此宛如亲属一般。可一旦原则被打破，做出无法原谅的事情，他也绝不会念在旧情的份上，饶对方一马。“宋慈，你的命运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
“是死是活，就看你怎么对待封家、对待国涛了。”
再次睁开眼睛时，封途的双眼被腥色填满，脸上再看不见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