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洛洛睁开朦胧的眼睛,伸张四肢,像刚冒尖儿的嫩芽一样摇头晃脑,转头,一张英俊的脸落入眼眸。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闭上眼又睁开,眼前人依旧是眼前人:“我回家了?什么时候的事?展会怎么办?”
霍司宴没管她一连串的问题,而是把体温计拿过来递给她,“你是要含在嘴里,还是夹着?夹着比较安全吧。”
苏洛洛乖乖点头,拿过体温计夹在腋下。她没问自己怎么了,只记得昨天她忙得晕头转向的,以为自己要晕在酒店了,没想到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体温降了,等会记得吃药。”
“二叔,你是不是一晚上都没睡?”
苏洛洛试探地问他。那人不回答。听说男人的胡茬是最明显的生物钟,只要一个晚上没睡好,胡子就会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看二叔这个样子,估计就是一晚上都在被她折腾。苏洛洛心中流过一阵暖意,却也生出一点愧疚,低声嘀咕:“其实你可以让阿姨进来喂我吃药的,不用一直守着我。”
霍司宴叹气,“你这身体阿姨哪能一宿地看着你啊,那不还得是我这个老公的责任吗。”
苏洛洛那双朦胧的眼睛还没完全清明,一眨一眨的,懵然地望着霍司宴。老公这个词她现在已经听习惯了,却还是不自觉地要害羞。“醒了就先去洗漱,我等下把粥水端过来,吃完了就吃药。老老实实在家休息几天。展会那边霍乾言和筝茹姐看着,不用着你操心。”
苏洛洛忽然想到什么,急急地叫住他,“等下,二叔。”
霍司宴穿上西装外套,回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