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齐言怎么跟两小只说的,反正第二天他们上学的时候居然是开开心心地,苏景越很惊奇,问了齐言很久,他却只是神秘地笑,却闭紧嘴巴什么都不说。
当然,两小只还是很好搞定的,关键是两家老人,跟他们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同样还是遭到了阻止,而且剧烈得很,虽然苏景越和齐言已经是避重就轻地说。
可两家老人又不是没经过事情的苏崽崽和齐云朗,自己生的孩子,他们一眼就知道苏景越和齐言有事情瞒着他们。
“到底是什么事情?怎么突然就要去西北了?”齐父微微皱着眉头问。
“不是说了吗,就是工作。”苏景越说。
苏君阳看着苏景越夫妻说:“那怎么要我们四个老家伙一起住到这边来?”
“不是要照顾三个孩子吗?住一起比较方便啊,万一他们要什么,你们也不用让人跑来跑去拿东西。”
“可是,你的工作跟阿言有什么关系,他跟你去做什么?两个人一起去了,孩子万一找爸爸妈妈怎么办?”朱晓安问。
“他要跟着,我也没有办法。”
“工作?我记得小景你是在特事处部门工作的,西北那边吗?所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齐父到底精明,一下子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苏景越只好说:“这个不能说。”
“保密的东西一般都是有危险,就不能不去吗?”苏君阳说,“算了,你不能说,我有个朋友,老家是西北那边的,正好也是公安部门工作的,问问他可以吧?”
要死,那不就爆了?苏景越只好说:“那你不是连累人家犯错误吗?”
“没关系,他家后台硬,没人敢动他。”苏君阳摆摆手,当然,这话半真半假,主要是诈一下苏景越,看是不是真的不能说,他有朋友在西北公安部门没错,不过做的是行政工作。
苏景越没看出来,齐言倒是看出来的,不过他没说话,只看着苏景越,其实他从心底不想苏景越掺和进去,只是没法改变苏景越主意。
苏景越只好再次解释说:“没必要,这边特事处的处长和张家那边已经带人过去了,好歹我是特事处的客卿,而且我们家十娘,我算了一下,也在那边,于情于理,我都要去看看。”
好吧,实在没多少社会经验,也没有想太多的苏景越还真被诈了东西出来,齐言嘴角抿了一下,赶紧低头忍住笑意,免得自家老婆反应过来,恼羞成怒。
“可不是,你都说了嘛,已经有这么多人过去了,那多你们两个和少你们两个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也不要去给人家添乱嘛,人家都是专业人士,对不对啊啦,一定能把十娘带回来的。”
朱晓安一听,这么多人,那事情肯定不小,也就是危险也不小,她急得讲话时候连家乡的腔调都出来了,脸上也没了往日温婉的模样,她才找回女儿没多久,万一要是再发生什么事情,她哪里受得了。
苏景越终于反应过来,无奈地看了一眼苏君阳,软软地说:“不是,这里有些东西他们不懂,只能我过去,就是看看,没什么危险。”
“那你打电话跟他们说呀,视频也行呐,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对不对啦,一打开视频嘛,那是什么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呀,就连一只蚊子都看得到的,你们说是不是?”
齐母见此,也苦口婆心地说,“就是,再说,你们俩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少天,那这三孩子怎么办?尤其是堂堂这么小,他能离开你们这么久吗?昭昭朗朗万一闹起脾气来,我们也劝不住的。”
“已经跟昭昭朗朗说好了,而且真没多少天,很快的······”
“这可不能肯定吧,还是亲家母说的对。”齐父和苏君阳齐声附和,“堂堂这么小,天天要人抱着带着,谁来带?我们年纪都这么大了,那里还有精力天天带着孩子,还有,昭昭朗朗也要上学,万一起晚了,谁送?我们年纪大了······”
两父亲一人左一句年纪大了,右一句精力没了,不好带孩子!
苏景越只想翻个白眼给他们,只是两孩子平时上学都是坐校车,要么就是他们争着抢着开车送去,挣得都快打起来了,那会儿怎么不说自己年纪大了不能开车?
还有小堂堂,平日里一个小堂堂都不够他们四个分的,就两妈,一抱能抱一天,她和齐言只能在旁边看着,一整天抱都抱不了一下,怎么这下子突然就不抢了?
苏景越已经解释到口干舌燥了,只是她说一句,这俩妈能有一百句等着她,又不能跟对其他人似的,直接怼回去。
苏景越有些郁闷,都快崩溃,转头看齐言在旁边一点都不帮忙,竟看戏似的,苏景越心头就来火,俏眼一竖,趁人不注意,直接用力掐住了齐言的后背,一拧。
“嘶······”齐言后背一阵酸痛,他知道苏景越大概是被俩妈逼得没办法了,他是有点小心思,希望两妈真能止住苏景越,不过事实证明并不能,他感觉再这么下去,他家亲爱的老婆怕是要连他都丢下。
于是急忙小声讨饶:“苏苏,我错了,我错了······”
苏景越媚眼一横:“那你知道怎么做了?”这个家伙,小心思真不少,哼!
齐言赶紧点头,苏景越撇了他一眼,这才慢慢松开拧着他的手。
齐言轻咳了几声,四个爸妈顿时目光就往他身上戳去,齐言笑着先说了一句:“爸妈,岳父岳母,在其位谋其职,这是苏苏的责任,她也不能在关键时候,甩手不干吧!”
齐母爽快地说:“没说让小景不做,只是工作也要看情况,这不是有特殊情况吗?再说,不做也行,咱家又不差钱。”
“妈,这话不能这么说,要是咱家公司的员工也这样,遇到事情就逃,那公司还能开下去吗?”齐言举例子说,“遇到事情不就是要大家齐心协力才能度过,遇到事情就逃避,这已经是人品问题了,苏苏在玄门的威望极高,经此一事,特事处的人怎么看苏苏,传出去,苏苏怎么在玄门立足?”
“这······”涉及到这点,齐母也没什么好办法,因此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不过朱晓安却没被唬住:“这不能一概而论,在公司上班又没有危险,越儿现在是要去做有危险的事情,那不一样。”
齐言脸上挂着的温和的笑消失了,他握着苏景越的手,脸色严肃地说:“妈,喝水吃饭也有危险,可我们不能因噎废食,妈,我会跟着苏苏一起去,我也向您保证,只要我还在她就一定在,我一定会把苏苏完完整整地,好好地带回来。”说道最后,语气十分地认真且郑重。
苏景越闻言看向齐言,眼底复杂,内心震动不已,她嘴唇微微动了动,最后还是抿上,没说话,只是紧紧地回握住他的手。
齐言知道,朱晓安和齐母不一样,齐母担心苏景越有很多的因素在里面,比如她是齐言的妻子,是齐母孙子的母亲,最后才是她自己。
但对朱晓安来说,苏景越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可以说超越一切,所以他也没说其他的杂七杂八的话,而是直接铿锵有力地做保证。
这话要是苏景越说的,朱晓安能直接按下去,但这话是女婿说的,而且都说到这份上了,朱晓安要是直接反驳,那就是不给齐言不给齐家面子了,朱晓安叹了口气,说:“罢了,我也拗不过你们。”
说服了两位母亲,两位父亲就简单了,只是殷殷嘱咐:“万事小心为上。”
不过也不是马上过去,既然说开了,那也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不过龚雪那边还在处理养鬼罐的事情,龙净浩和张家的两位长老带着人已经到了西北地区。
桌子上摊着地图,龙净浩在研究,张家的两位长老,一个叫张方俊,一个叫张方伟,是跟张金钟爷爷同一辈的,都有六十来岁了,不过因为是修道中人,所以看起来精神颇好,眼露精光,神采奕奕。
“两位长老,这里便是他们藏身的小山村,只是晚辈还是不明白,他们怎么会藏在这里?”龙净浩指着地图上了一个小点,皱着眉头说,随即又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这个叫溟汝村的小山村的情况。
“难道是因为名字?”
只是西北地区,地广人稀,大大小小的墓穴尤其多,几乎镇子周边都有一个或几个或大或小的墓穴,但偏偏这神魔派藏身的小山村却委实一个没有。
可对神魔派一贯的作风来看,他们十分需要怨气之类的气,既如此,就算要选藏身地,那也应该选个有墓穴的村子,这在西北地区并不难找不是吗?因此,这有些不正常。
张方俊脸色慈祥,捻着手指说:“说的不错,不过没有墓穴,我们的行动倒是方便一点。”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联系上金钟,”张方伟说,“他进去了,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然凭借他的伸手,不会连出都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