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城眸光闪了闪,整个人的脸色都黑了不止一层。慕容柔看着白墨,脸上尽是疑问。她不记得什么时候铭光帝国有了这么一号人物,就算不说实力,光这一张脸,就足够名扬几国的了吧?如果说是有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衡小萌要是真的移情别恋,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白墨一双桃花眼扫过祁城和慕容柔,唇角的弧度又深了深。他带着这样一副笑容,抬手间风气,周围的落叶顺势凝在他的掌中,又缓缓凝成了一个手的形状。和在竹火树时很相像,却只是当时那个手的十分之一大小。这个“手”缓缓放到赵环脑袋上,迅速收紧!当下脑浆崩裂,整个头颅粉碎,连渣也没剩。……整个场面由开始的嘴上战争直接见了血。美男皱了皱眉,十分嫌弃地收了手。叶落,片片带血。他看着衡小萌笑,道:“好了。”
哎呦喂,这架势衡小萌喜欢。于是她也愉悦了,她看祁城和慕容柔,道:“现在人已死,你们也就松心了。”
随后她笑得有些散漫有些狂,整个人一副欠打的模样,“如果没什么其他事,那就……请滚吧。”
闻言,祁城的脸色又黑了黑。他抑制不住地要动手,却被慕容柔拦下。“城哥哥,不要。”
“小萌妹妹年纪还小,需要被包容也是应该的。”
“已经约了战就算了,现在再动手的话,对皇室和衡家的关系影响不好。”
她这话像是在劝架,实际是在提醒。意思就是,现在和衡小萌动手的话,被衡家人知道了,总归不大好。反正你们约了战,还有个十多天,你们想怎么打怎么打。衡小萌要是输了,还不能把你们的婚约解除,那她可是要自杀的。现在别着急。奈何祁城现在满脑子的气,根本听不进去几句劝。“那也是她自己找死!”
祁城在一旁低吼着,正要上手,可见到眼前的情景,竟然愣了愣,没有立刻上前。不光他愣,连衡小萌也愣了愣。——美男在给她包扎。衡小萌刚刚整张牙舞爪饿时候,白墨已经拿出来一块干净的帕子,开始擦拭她手臂上的血。而后在上面撒了药粉,用伤布一圈一圈细致地缠好。衡小萌这个伤很吓人。毕竟她把自己的肉剜掉了么,手臂表面缺了肉已经凹陷下去,最深的地方直接见了骨。而且上面焦糊焦糊的,看上去实在是狰狞。即便是用伤布包扎了,手臂上的血还是渗了些出来,很快白净的布上面就见了红。美男搁上来的药不知道是什么,虽然不管止血,但是还挺止疼的。撒过来之后凉凉的,很舒服,衡小萌挺喜欢。祁城的气没撒出去,可看到这个场景……确切的说是注意到衡小萌的伤口之后,就挪动不了步了。他不受控制地想到衡小萌在林子里奋不顾身救她的情景。这是……胳膊没接好,伤口又崩裂了?他脑子有点乱,一片片地开始想以前的回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捕捉什么。最后他皱着眉头,压抑着嗓子,终于开口,道:“我们走。”
这个转折来的猝不及防,让慕容柔也愣了愣。她犹疑道:“……城哥哥?”
祁城将目光收回来,放到慕容柔身上。沉默半晌之后,他叹了口气,又道:“走。”
……等两个人走干净之后,白墨弯了弯桃花眼,笑道:“倒不怕我伤你?”
衡小萌眨巴了下眼睛,道:“没所谓。”
“不过,你的名字,和给人的感觉,让我想到了……”衡小萌正在整理措辞,白墨以为她停住了,便顺势问了下。“什么?”
衡小萌道:“你的名字,和感觉,跟我以前养过的宠物很像。”
“哦,它叫阿墨。”
白墨原本拿出来一个药瓶,正要递给衡小萌。闻言,他十分自如地把药瓶收了回去,眉眼间虽然还漾着笑意,可却透出来一股子锐利的危险气息。他眯了眯眼睛,口中吐出了两个字:“宠物?”
这两个字莫名带着一股子威胁味道,让衡小萌不由得笑出了声。“介意了?”
“只是提一句而已,没说你长得像宠物。”
“继续走吧。”
顺势拿了赵环的储物袋,衡小萌就又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尾巴开始向回家的方向走。……铭光帝国。衡小萌和恒黎自然是凭借着身份卡进了国,至于白墨如何进去,就不是衡小萌考虑的事了。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当时守卫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好像还有些欲言又止。身份卡上又没有画像,应该不至于被怀疑的。再者说,她在出国之前就已经变了模样,出国的时候没事,回国的时候就有事了?但守卫的行为确实可疑。明显她的身份玉简一拿出来,就有另一个守卫离开,不知道跑去什么地方。衡小萌虽然注意到,却并没有多上心,她只带着她的小尾巴,一路该往家的方向走往家的方向走。路过一个小镇的时候,衡小萌突然就愣在了原地。小镇很热闹,但不是一种和谐的热闹,而是一种诡异的热闹。一个不算宽的小路上杂乱不堪。可以看出来原本这地方是个市集,却被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搅乱。一看就是经历过鸡飞蛋打般洗礼的。让衡小萌怔愣的不是这些,而是道路中间的一个人。那个女人身体肥胖,在路中央的八抬的露天轿子上坐着。估计基本上看见那台轿子和这个女人的时候,估计所有人都会先心疼在抬轿子的那八个人。不过衡小萌已经没心情关心那么多。让她怔愣的,是这个女人的脸。——和衡小萌一模一样的脸。确切的说,是和没有淬体过的衡小萌长得一模一样。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甚至身上肥肉的多少,都差不多。……衡小萌当真没想到,会在这里帮原身遇到一个,呃……她都怀疑原身是还魂归来了。衡小萌怔愣了一阵子之后,她就又关注到了别的事。除却道路两旁的人和那个女人的随从之外,道路中间还有一个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