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空了么……”“倒也不算。”
“这个世界，本来也不大适合她生活，我不愿意她来这里。”
“你能让我再见到她的脸，已经算是老天对我不薄了。”
“至于我的身份么……我敢说给你听，便证明我不怕暴露。”
“在这个世界我还没有在乎的人，随时可以走，愿意留就留，从不怕别人知道我是谁或我不是谁。”
“不在乎，所以构不成威胁。”
说到这里，祁原看着衡小萌，道：“更何况，你也不是这么有闲心的人。”
“说起来，祁芒是我妹妹，是我上辈子的亲妹妹。”
“你呢，愿意做我妹妹么。”
衡小萌不答反问，“你呢，我要是不愿意，你怎么唤我？”
祁原眯着一双丹凤眼，笑道：“小妹。”
衡小萌挑眉，把一片茉莉花送到口中，看着一大片花田，漫不经心道：“那我愿不愿意有什么区别。”
祁原不由得轻笑，看上去很愉悦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会很强烈的反对。”
“毕竟你像是那种绝对不会当他人替身的人。”
衡小萌把目光从花田转到他身上，道：“你想多了。”
“我的意思是没什么回答的必要。”
“你拿不拿我当你妹是你的想法，我没有那么长的手可以伸过去管你的想法。”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肯定不会拿你当哥。”
“替身这种东西么……我不懂，但我只能是我。”
“不管我是什么身份，叫什么名字，身在哪里，我都是我。”
说到这里，衡小萌看着他的眼睛，嘴唇缓缓勾勒出一个弧度：“奉劝你一句。”
“不要拿我当某个人的替身，不然……或许到最后你会忘了她的样子。”
祁原愣了愣，而后缓缓笑了。半晌之后他终于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而是道：“你会淬体？”
“而且还会给别人淬体？”
衡小萌点了点头，表示承认。祁原道：“你的方法会需要耗费什么材料，或者用什么法器么。”
“一次可以淬体多少人？”
既然老爷子都没打算把这件事瞒着祁原，衡小萌就更没什么可瞒着的了。“一次只能一个。”
“我的能力没有到淬体那么强，只能帮别人拓展经脉，刚刚在院子里说过了的。”
“材不需要材料，不需要法器。”
“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需要我本人出手。”
“怎么？你需要淬体？”
祁原对她的答案并不质疑，却总归有些惊讶，但这种情绪也只持续了一会便消失不见。“不是我，而是别人。”
“很多很多人。”
衡小萌看了他一眼，道：“我帮一个人拓展经脉，需要几个时辰。”
“一天只管一个。”
“而且我不是善人，不会白费劲。”
祁原笑道：“了解。”
“我有一只府兵，是我培养出来的精锐，我需要他们有更强的实力。”
“你帮我给他们淬体，能管几个管几个。”
“相对应的，你帮一个，我会提供给你一枚丹药。”
衡小萌抬眸，表示有些兴趣，道：“什么丹药？”
祁原道：“什么类型的丹药都有，随你挑选，但哥给你保证，都是高等丹药。”
高等丹药？衡小萌眨巴了下眼睛，有些意动。自从她到了衡小萌这个壳子里之后，好像还真没见过高阶丹药。起码铭光帝国和周边国家都没有。丹药跟法器一样，都是分级的，级别越高的丹药越难炼，效用也越大。但是每一级丹药都分高中低三等，低等的丹药基本上不是残次品就是副作用很大，快赶上废丹的那种垃圾货。中等的就是炼的差不多，起码可以用，药效不算低，副作用也不多的那种。衡小萌在铭光帝国见到的丹药大多是这种。越低级的丹药越好炼，也越容易达到高等的质量，可衡小萌见过的一级丹药都没个高等的。高等丹药不但药效极强，而且一点副作用也没有，无论吃多少，也不会对身体造成负担或者药物沉积，可以说是很厉害了。祁原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拿着一个瓶子递到衡小萌跟前。“这是三颗三级高等丹药。”
“这个丹药叫做回天丹。”
“顾名思义，回天力用的。”
“你吃过兽核的，那你应该知道吞天力的感觉。”
“吃回天丹便相当于是在吞天力。不过兽核从吞下去到被丹田吸收的时间很长，除非你自己运转功法去消化。”
“而回天丹则不然。回天丹只要你吞下去，它自然而然便化成天力冲进你的丹田，这个过程两息不到。”
“这东西在修炼的时候看起来和兽核没什么区别，但是在打斗的时候，它的作用就很明显了。”
“你懂的，用了越阶法器或者在拉锯战的时候，天力消耗得将要枯竭，你吃一枚回天丹，那么……”即便祁原不把话点到这里，衡小萌都能想到这里，更何况祁原在一旁勾搭着。衡小萌不想要才怪。她把丹药倒一颗在手心。它有半个婴儿拳头的大小，呈褐色，整个丹体圆润光滑，药香扑鼻。丹药这种东西，鉴别的方法很容易。像她这种外行人，看色泽等这种表面的东西自然是看不出来门道。但还有一种简单直白的办法，那就是把精神力裹在丹药表面。这时候丹药上面会慢慢浮现出名字来。如果没有名字，或者只有些斑驳的痕迹，看不出名字的形状，那么这个丹药便是低等无疑。如果有名字，但是却不完全，或者歪歪扭扭，那么就是中等丹药。如果名字方正完全，那足可以证明它是高等丹药。衡小萌手上的这个丹药，随着她的精神力覆盖，上面缓缓浮现出三个带着淡金色的字。——回天丹。三个字方正有力，明显是好丹。衡小萌看着祁原，有些好奇，问道：“你会炼丹？”
祁原闻言笑了，笑得有些痞，他二郎腿随意一翘，拽道：“当然。”
“这世界上没什么是哥不会的。”
衡小萌打量了他两眼，挑眉，“那你生个孩子给我玩玩？”
祁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