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泽煜故作思考,想了想才道:“像杏花村里的老母鸡!”
秦云洛笑得更欢了,“嗯,形容得很贴切。”
“秦云洛……你别以为你是煜王府就可以恣意横行。”
狼狈的安夫人还在不断挣扎,听到煜王说她像老母鸡,更得气得与拦住她的嬷嬷厮打了起来。王府中的嬷嬷也不手软,予以还击!那样子更像一只斗败的老母鸡了。“哦?原来你还知道这是在哪里?我以为你把煜王府当成安侯府了?”
秦云洛故作惊讶。“煜王爷,煜王妃,还请放开安夫人?”
安明站了出来。秦云洛抬眼看了安明一眼。“刚刚本王妃听说,你是奉命来带走安宁的?”
秦云洛直视安明。安明被她直视,眼里有些发虚,别开脸。“是!”
秦云洛轻步走到安明的面前。“敢问安将军,你奉的是谁的命,皇上?皇后?还是太子,或者……是安夫人呢?若是皇上,那皇上的手谕呢?在哪里?不会被安将军吃了吧?”
面对秦云洛的咄咄逼人,安明哑口无言。他是皇帝的将领,自然是要为皇上卖命的,可他手上却没有圣旨,皇上的手谕。他以为,煜王爷失了忆,说难听点,就是傻了,根本不足为惧。而这个煜王妃不过是一介女流,见到他这个将军,一定会被吓破胆,哪里还会顾得上问这些?“安将军怎么不说话?心虚了?不知道皇上要是知道你出现在煜王府,会作何感想?”
安明与安侯府安侯爷同出一脉,虽说他有皇后与太子作靠山,但多少也是有些实力的,不然皇帝哪里会容得下他?如果被皇上知道他今日为了安侯府来到煜王府,那他的前途也就被毁了。安夫人见他马上就要被说动。“安明,你别听她乱说,赶紧把她给我拿下。”
安夫人一把将嬷嬷推开!安明沉默!“安宁是你的侄女,现在生死不明,你真的一点也无动于衷吗?”
安夫人话里还含着威胁。“安夫人,当务之急,还是要将安宁送回府,好好医治才是上策。”
他带着安宁就要走,不过秦云洛却没有就此要放走他们。“你以为我煜王府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
秦云洛大手一挥,突然从暗卫出现了许多侍卫,将安明等人拦住。“煜王妃,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要拦着我们。”
安明毕竟是上过战场的,周身散发着戾气。他以为只要他们不追究,那煜王妃就不会为难,看来还是他想错了。秦云洛倏地变了脸色,回视安明。“比珍珠还真!”
在昨夜的事情发生之后,安夫人以为自己真的能完好无缺地走吗?敢对她下手,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个结果吗?“动手!”
秦云洛轻轻地道。王府的侍卫得到命令,马上就攻击安明以及他带来的人。这儿是煜王府,人多势从,安明很快就落于下风!安夫人像只山鸡,在躲闪的时候发髻都掉了,样子别提有多狼狈了。“秦云洛,我安侯府与你势不共天。”
秦云洛走到她的面前,高高在上睥睨着她。“安夫人都这样了还来威胁我,真的不担心能不能走出王府吗?”
然后对着身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拿着棍子快步走向安夫人,一挥就是一大棍。“胆敢威胁我们主子,你嫌命长了吧?”
嬷嬷一边打一边骂。安夫人痛得直大喊起来。那边正在与王府侍卫酣战的安明见状一分心,吃了侍卫一剑。他很快就被制住,他带来的其余人见他被制住,很快就纷纷放下刀剑!“煜王妃,你可知伤了朝廷重臣,是什么罪?”
安明见大势已去,只能另寻出路。安宁正不知死活,安夫人也被打得伤痕累累,安明气极了,他就不相信,她区区一介女流,真的敢不把王法放在眼里?“重臣我倒没看出来,一个安侯府走狗我倒是看出来了,那你知道意图伤害皇亲,又是什么罪吗?”
他安明顶多也只是一个从三品的军职,算得上什么重臣?真正算重臣的,都是军功彪炳、在一线打仗的大将军。“把他们打得生活不有自理,再抬回安侯府。”
秦云洛说完便不再多看他们一眼。很快,王府外面围观久久不去的百姓,听到了王府内发出一声高过一声、惨痛的嚎叫声。堪比杀猪时的尖叫!过了一会儿又悄无声息。是夜秦云洛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正拿着手中的小物件仔细把玩。宝物就是宝物,这么值钱!难怪皇帝想着法子也要从煜王府要回去呢!没错,她手中拿着的是一柄玉如意,正是皇宫失窃的那十件物品之一。至于其余的九件?此时正摆在她面前,她还没来得及观赏。这时拓跋泽煜推门而入,便看到这些东西。见到这些东西的时候,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情绪,很快又消失不见!“你来做什么?”
秦云洛没好气地看着他。“阿洛,我睡不着!”
他看也没有看那些东西,根本就没有把它们放在眼里。阿洛?这是什么鬼称呼?秦云洛听到他的称呼,心里有些异样。“睡不着来找我做什么?”
秦云洛觉得,自己不能再纵容他睡在自己的房间里,万一以后她哪天脑子一热,来个青春期叛逆什么的,饥不择食,把拓跋泽煜吃掉了怎么办?那就太便宜他。所以秦云洛三令五申,让拓跋泽煜搬到书房去了。“我不开心!”
拓跋泽煜不顾秦云洛马上要喷火的眼神,很自觉地走到床上,躺了上去。“狗儿,给我过来!”
秦云洛对他招了招手。“我不过去,我要在这里睡觉。”
说完还打了个哈欠。秦云洛黑着脸看着他,他不是说睡不着吗?现在哈欠连天是什么意思?这个傻子在考验她的智商吗?“你喜欢这个东西吗?”
秦云洛忍痛挑了十件中,最轻便又价值最低的玉如意。拓跋泽煜看了看,摇摇头。“这是什么东西?我不喜欢。我喜欢那个!好看,它的颜色跟血一样。”
拓跋泽煜随手指了指血玉珊瑚。“那个不行!”
秦云洛原本想着,这十件东西,有好几件是煜王府的,所谓做人要厚道,她打算还一件小东西给拓跋泽煜,好抹去心底那莫名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