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仆听了,不禁就更加着急上火了。有一些心气实在是高的,直接就跟那些看热闹的撕起来了,甚至连正事都给忘记了。“哟,这不是杜尚书府的狗奴才吗?怎么见人就咬?”
百姓口中的杜尚书,就是户部尚书杜纯珍,户部是六部中最美的肥差,掌管着整个大秦国的各样经费,小到民生,大到军队无一不是要经过户部,同时也是皇帝最信任的。所以杜纯珍是六部中最志得意满的尚书,杜尚书府中的仆人们自然心气也是各尚书之中最高的。“狗奴才仗势欺人啦!”
德艺楼门口顿时就乱作一团。那些着急想进去的下人们都不禁暗骂杜尚书府中的下人,杜尚书府怎么出了这么没脑子的下人?真是急死他们了。好不容易,终于有人趁着混乱之际,跑了进去。很快门口的骚乱就传到拓跋泽煜和秦云洛的耳中!“瞧好了,阿洛!”
拓跋泽煜露出了笑容。没多久,就有几位大人物神色凝重,匆匆离开了德艺楼!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皇帝耳中。他蹙起了眉头,他身边的太子也一样。“太子,你如何看待此事?”
这些回着急回去的大臣都是一品二品的,这么着急回去,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父皇,恕儿臣愚钝!”
他哪里会知道,好端端正在看戏的那些大臣一下子就回去干嘛了!皇帝马上就命令那些人去继续查探。不多时,就有探子回来了。“回禀皇上,奴才探得杜尚书家失窃了,至于到底丢失了什么东西,奴才没有探实,只不过瞧那杜尚书脸色凝重,好像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皇帝对于探子探回来的情况不是很满意,“再探,一定要给朕探实了再来汇报。”
丢了什么东西,会让堂堂一个尚书神色慌慌张张的?丢掉的一定是极其重要的东西,大臣们府里头就算是丢了一只鸡,他这个皇帝都必须要知道,更何况还是丢了重要的东西?探子又下去了。另一头秦云洛再也没有想心思看台上了,“是你做的?”
既然是拓跋泽煜请她来看的戏,那么这件事一定是与他有关,至于是什么事?她倒还自认为没有读心术,猜不中。不过没有什么好事就是了。拓跋泽煜神秘一笑:“阿洛你真聪明!”
“说吧!你做了什么?”
秦云洛直接向拓跋泽发问,这种事情他也没有必要瞒着她,毕竟自己与他也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自己知道了无妨。拓跋泽煜眼睛盯着台上,“我不过是去他们的府上,将他们的老底给翻出来了而已!”
他这么一说,秦云洛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来他是把他们的黑历史什么的把柄攥在手中了。“你不会是想让他们为你所用吧?”
他就算能将他们的把柄攥在手里,那些在官场混迹的老狐狸未必就是吃素的。到时候被反咬一口可就得不偿失了,拓跋泽煜会做这种蠢事?显然是不可能的。“不,我不过只是用一次而已,那些老东西我在十几年前就看清他们了。”
拓跋泽煜说这话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怒意。秦云洛看出来了!“你想怎么利用他们?”
难不成还想借着他们的手来搅翻朝堂?嗯……依拓跋泽煜的性子,很有可能。难怪今天的整个朝堂,连带着皇帝都来德艺楼了,这不就是整个朝堂都来了吗?“当然是吓一吓拓跋泽天那个老东西。”
拓跋泽煜的语气很是轻松,简直就跟吃个家常便饭一样简单。“他又得罪你了?”
皇帝最近还挺安分的啊!“那倒没有,不过是看他不爽罢了!”
他这个位置坐得久了,总该是动摇一下的时候了。就为这么一个理由?秦云洛说什么都不会相信的,他蛰伏了这么久,绝不可能只是看他不爽而已,一定是他有什么动作了。大变活人的戏还没有演完,皇帝就已经黑着脸离开了,身后还跟着一副焉焉的太子。什么好戏,秦云洛是没看到,但大抵知道拓跋泽煜要开始对皇帝出手了。*********分割线**********安侯府“什么?消息确切吗?”
一个紫衣女子跪在一位蓝衣女子的面前,蓝衣女子蒙着脸。蓝衣女子正是神机谷主,现在的名字叫安然。“回谷主,千真万确!”
“大师兄来京城做什么?他不是一直跟在师父身边的吗?”
在这个节骨眼,他来做什么?安然眼里透着不解。“会不会是?宗主让他来协助谷主的?”
紫衣下属答道。现在谷主在京城肩负使命,宗主遣他来,许是为了谷主!安然摇摇头。“不可能,大师兄向来我行我素,他怎么可能会来助我?更何况……他一向很少理世俗之事。”
要不然,今日就不是她神机坐上鬼谷谷主之位了,她的大师兄更具资格。“大师兄什么时候会到?”
“据可靠消息,宗主这一两日就到。”
这一两日就到?这么快么?安然挥退紫衣女子,沉思了起来。看来他是马不停蹄赶来,不然怎么短短这么几天就到了?要知道鬼谷到京城最快也要十天半个月的路程。他来……到底是因为什么?就在安然沉思的时候,安侯爷身边伺候的大丫环走了进来。“奴婢见过小姐,老爷有请小姐过去一趟。”
丫环低眉顺眼的,恭敬地说道。安然这才收回心绪,“可有说是什么事?”
安侯爷近日心越发大了,一直在明里暗里打着她的主意!想从她身上榨取更多的利益!想到这里,安然的心一下沉了下去。“回小姐,老爷没有说,只让你赶紧过去一趟。”
婢女回答得规矩,让人挑不出错处!但心里却是对这个山野里出来的侯爷义女心怀不屑的,鬼谷虽然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但山野出来就是山野出来的,规矩始终不如尊贵的世家小姐。但奈何她对夫人有恩,不然就凭她也能进侯府?“带路吧!”
安然根本不在乎侯府里的下人是怎么看她的,只要她对安侯爷有利,那他就不会这么轻易放她走的。更何况,他唯一的一个女儿也没有了,他还能倚仗谁?总不可能一直倚仗着皇后和太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