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凌舒亦在准备带去边疆的物件，准备的差不多时，他带凌雪还有阿焱准备去天启国内最有名的鹤云楼里用餐。
鹤云楼果然是最热闹的存在，这间楼很高，一共十层，层数越高，也越是精贵的人才能进去。
凌舒亦不差钱，自然不在乎这些，不过太高的地方也没必要去，他带着凌雪跟阿焱去了五楼的一件包间。
凌舒亦刚把菜肴点好，“去边境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过几日就能出发，今日请你们吃顿践行前的好吃的，上路之后，我们只怕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三人正准备吃，就见凌舒亦身边的小跟班急匆匆跑过来，“二少爷，送去楼兰的那批货被抢了。”
凌舒亦脸色沉了下来，“雪儿，跟你阿焱先吃，我去去就回。”
“二哥，你先忙正事。”
凌舒亦走了，留下阿焱跟凌雪，看着点了一桌子的丰盛佳肴，凌雪倒也没有客气，边界那边疾苦，这些美食的确是没什么机会再吃上了。
许是他们这边屋子太过安静，隔壁间的声音就显得十分明显了。
“皇上非但没有撤回凌战的兵权，反倒是将他的兵力增加，还让内个重新拟定了职务，准备提拔他？”
“那还能有假么，你说这事气不气人，原本想泼他一身污水，哪知道皇上根本不信，还进爵加官。”
“凌战这次可谓是因祸得福，倒是便宜他了。”
“依我说，凌战若是持续保持中立，又何必非得铲除了他？”
话音刚落，旁边有个人却说道，“你未免太过妇人之仁了，要知道凌战因为势力够强大，所以他不屑于在朝中拉帮结派，但是这不代表他就会同意二皇子立太子一事。
凌战虽属于中立，但是他思想老派，大皇子尚在人世，他是绝对不会拥立二皇子，若是将来你我力荐二皇子为太子，他在旁边反对，那些保守派相当于如虎添翼，到时候不好对付，二皇子成为太子之事就麻烦了。”
闻言，其他人也都沉默下来，这点正是他们要对付凌战的原因所在，凌战拥立的皇子定然能够左右了皇上的意见，这是他们所不愿看见的。
“既如此，那就让凌战远在边疆回不来。”
“他骁勇善战，未必能将老命丢在那边，除非能够用计将他留下。”
……
凌雪听着他们的讨论，只觉得心中怒火中烧，恨不能反身去将那些人全部杀死。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将温热的杏皮奶递了过来，“试试，听舒亦说是专门给你点的，口感不错。”
凌雪知道对方是在安慰自己，打断自己的戾气，可她还是不可抑制的生怒，父兄在外保家护国，这些人非但不能分忧，反倒是为了一己之利，去陷害那些身在边疆的忠良志士。
凌雪攥紧拳头，却听旁边的人淡淡道，“这就是朝堂，人人皆会以自己利益为上，人人都踩着他人往上爬，一个想要得到抱负的人，必须要学会能够在这种泥潭里生存下来，而后才能够实现自己的抱负。”
凌雪无法理解，“难道不该努力建设天启么，为何要如此内耗。”
阿焱眼眸无光，“这的确是最好的情况，但是却不是上位者所需要看到的。”
凌雪皱眉，“为什么”
阿焱没有回答凌雪这个问题，隔壁忽然传来打斗的声音，声音也原来越大，越来越肆无忌惮。
阿焱皱眉，屋外传来小二怒喊刺客的声音，忽然之间，整个酒楼里满是喧杂的声音。
他们都没有选择立刻出去，一片杂乱，最是容易受伤，与其出去，不如在这里静待。
屋外的刺客似乎十分嚣张，不但没有被人发现立刻停止下来的自觉，甚是还用上了烟雾弹，而云鹤楼后厨也开始着火。
外面的喧杂声不断高涨，声音也从原本的隔壁，传远了出去。
一股浓郁的烟味从外面窜入房里，阿焱微微挑眉，“他们放火了，我们快走。”
两人这才打开方房门，准备离开。
而云鹤楼里面已然是一片狼藉，刺客原本用的烟雾弹这会儿已经跟烧着木头混合在一起，散发着更加浓郁的气味，刺激的人越发头昏。
阿焱朝人群里只看了一眼，便退回房里，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