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服侍皇上更衣,虽依旧像往日般面带笑意,可皇上还是感受到了。
“爱妃今日为何心不在焉,”皇上伸手将皇贵妃揽入怀中,用手扣住她的下巴,“在朕的身边还想其他人,是以为朕不会吃醋嘛?”
“皇上!”皇贵妃娇羞着低下了头,“人家才没有呢。”
皇贵妃犹豫着要不要先替二皇子求情,可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可,毕竟还未东窗事发,若是这会儿就替二皇子求情,反倒显得自己提前知道此事,搞不好皇上还会以为自己早就跟二皇子预谋好的。
若是那样就糟了,皇上最是厌恶别人算计他,现在不如明哲保身要紧。
皇贵妃低着头,顺势靠在皇上胸膛,“臣妾是在想,如今疫症已经结束,晚上给皇上做些什么好吃的,皇上前段时间因为疫情都瘦了好多,臣妾看着好生心疼。”
皇上大笑了几声,“好,朕下朝后就来陪你用膳。”
皇贵妃笑着将皇上送出宫门,一转身便立刻变了脸,她将早晨小太监拿来的纸条烧毁,又皱眉低声吩咐道,“切记让孟丞相不要参与其中,一定让二皇子他们不要承认用了五石散,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
小太监应了声,连忙跑了出去。
朝堂之上,凌战带着穿着一介布衣的赵栋梁站在第一排,不少看到此情此景的官员都有些诧异。
赵栋梁被革职是他们都知道的,赵栋梁因怀恨所以造谣朝堂谣言他们也都知道……可是昨天赵栋梁不是被拉去东市斩首了么,怎么人如今被凌战拉到这里来了?
随着太监尖锐的嗓音,皇上走入朝堂,他坐稳后,才缓缓看着朝堂众人。
“国公,几日未曾见你上朝,朕甚是想念。”
“多谢皇上关心,”凌战恭敬道,“这些日子思念亡妻,忧心染病,不能上朝还望皇上赎罪。”
“无妨,”皇上道,“你今日来此,午膳便与朕跟皇后一同用了吧。”
“多谢皇上关怀。”
凌战说完后看了眼旁侧的赵栋梁,“皇上,臣昨日在东市买鱼,忽闻衙门要以造谣罪将赵栋梁斩首,甚觉不妥,而后果见东市渔夫所卖鱼头竟然自飞刽子手刀刃之下,为赵栋梁挡刀。
如此看来,臣以为连那些在案板之上将死之鱼都在为赵栋梁抱不平,故而臣出手相助,将赵栋梁救下,还望皇上赎罪。”
第一排的赵栋梁,“……”
第二排的孟广义,“……”
后排官员齐,“……”
皇上轻咳了两声,才微微笑道,“若凌爱卿所言若是属实,那究竟所谓何事呢?”
赵栋梁双手抱拳,将近日自己所调查的事情一并托出,当然,经过这些日子他被生活无情的毒打之后,他显然没有直接将此事与二皇子挂钩。
毕竟,如果他一口咬死是二皇子所为,那支持二皇子一党的人,就算一人一口也能把他咬死。
至于皇上,虽为将二皇子封为太子,但如今适合的皇子人选仅为二皇子一人。
所以,赵栋梁为了后续该做的事情,并未将此前因后果直接牵连起来,直接禀明是二皇子所给的解药有问题,而是仅仅将那些中毒之后的后遗症说了出来。
如此,旁边的凌战似乎早已料到,反倒是孟丞相有些诧异,与赵栋梁相处数十年,对方耿直的性子什么都藏不住,这会儿怎么似乎变了?
皇上问完后,脸色有些难看,“如此,便派朝廷的人先进行照顾,毕竟是我国子民,不能在受苦了。”
“此事就交由……”
皇上位居高位,他神色凝重,在朝堂之中的臣子之间来回的看了看,最终他看向赵栋梁,“此事还是交由你来办吧,需要什么物资、人员,直接调用,若有不听不配合者,你可先斩后奏。”
赵栋梁躬身道,“草民多谢皇上。”
一旁凌战忽然出声道,“皇上,我天启乃大朝,官员向来只听命于皇上,他一介草民,说出来的话,微臣并不愿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