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战哦了声,才出声道,“前些年,我们在边关镇守,倒也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
当时有一户人家,在当地还算有些积蓄,不过只有一个独苗儿子,后来年岁到了,便托人娶了妻。
说起来,这户儿子娶的妻子不但漂亮,人还很勤快。
照理来说,这是好事,可偏偏这户人家的婆婆人也漂亮,也勤快。
原本大家都觉得这户人家定然是要越过越好,可谁知这婆媳俩之间的关系却十分紧张,开始只是小声的吵,后来便大声吵架,再后来还动了手。”
赵栋梁皱眉,这好好的说这件事情做什么,婆媳之间本来就容易生事,即便吵架打架也都实属正常。
凌战瞥了眼赵栋梁继续道,“她们但凡私下拉着儿子的时候,都拼命说对方的坏话,儿子被烦的不愿回家,便被一些猪朋狗友带去了快活楼。
快活楼里那可都是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人长得水灵不说,手段也多,儿子在里面花了不少钱。
而家里的那对婆媳发现若是儿子再这么下去,家里的家底就要被败光了,于是婆媳俩人联手把儿子给治住了,不许他再去快活楼。
后来这儿子果然没在去过快活楼,那婆媳俩的关系呀,也好的不能再好了。”
凌雪看了眼旁边的赵栋梁,见他跟自己一般都有些懵,还想再多问时,凌战竟然已经醉倒在桌子上。
凌战的酒量向来好,哪是区区几碗桃花酿就能放倒的人,分明是不愿参与其中。
对此,赵栋梁也无不满,毕竟朝堂为官,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即便是赫赫有名的镇北国公,也实在没有必要为了自己的事情参与其中。
谢过凌雪的暗暗相助,赵栋梁离开了凌府。
凌雪看着旁边的阿焱,不禁问道,“你可知父亲说的这个故事的含义?”
阿焱听完后,眉头微微拧起,而后摇头,“不知。”
凌雪回头看着阿焱,“你不许骗我?”
“不骗。”
半路,赵栋梁本来还在纳闷为什么凌战非要讲这么个故事时,忽然恍然大悟,大笑道,“果然是镇北国公,嗯,厉害了!我这就回去准备。”
萧府。
萧文安近来觉得心里越发不安,虽然说那五石散是二皇子拿出去,与自己毫无关系,可二皇子跟皇上毕竟是夫子情深,如果到时候东窗事发,难保自己不会被顶出去作为代罪羔羊。
若是如此,就糟糕了。
地牢内的那几个蛊族人嘴巴太严,什么都问不出来,与其留下,不如杀了以绝后患。
在找人将他们的尸首处理掉才是正途,若是被人作为把柄,说是自己串通蛊族人就糟糕了。
思及此,萧文安心情郁闷,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为什么但凡涉及到凌雪的事情上,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到底凌雪背后是有什么人在帮忙么。
“你吩咐下去,今晚把地牢里的那些人全部都杀了,一个活口都不要留下!”
暗卫抱拳,“是,四少爷!”
可等暗卫带这刑具走下地牢时,却发现整个地牢里竟然空无一人,而那些原本看守的侍卫则被人打昏了过去。
暗卫立刻将此事报告给萧文安,萧文安知道后脸色大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漆黑的夜里,带着银质面具的阿焱拽着零零星星几个人走在背街小巷里。
为首的大巫满脸都是伤痕,他盯着阿焱,“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救我们?”
“你们的前任蛊族族长苏宵求我们救你们,若非萧府下令今夜将你们全部斩杀,我才懒得救你们。”
大巫眼神微变,“你是说苏宵那个叛徒?”
阿焱朝不远处看了眼,“走,有人来了。”
大巫皱眉,“我们不怕,我们有蛊毒。”
阿焱有些失神,“走!快!”
大巫见状,立刻带着剩下的族人离开了此地。
下一秒,只见一名身着僧袍的男子出现在屋顶之上,“季焱,你竟然躲在这里。”
阿焱脸色微变,楚尧曾经告诉他,这个人在找自己,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他的藏身之处。
“呵呵,怎么,又想把我抓回去关起来?”阿焱声音里多了一丝冷血,“不要忘记了,我一身的功夫,可都是你教出来的。”
“是,所以我今日一定会废掉你的功夫,让你永生永世都不能出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