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后,凌雪悄声道,“多谢。”
大宫女摇头,忙解释,“皇后娘娘是刀子嘴豆腐心,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放心吧,姑姑连违抗圣旨的我都敢接进自己的寝宫,对我这般好,我不会不知。”
“嗯嗯,”大宫女继而道,“东侧暖阁我已经收拾出来了,您去看看是否还合心意,若是哪里觉得不好,我立刻去收拾。”
“多谢月儿姐姐。”
凌雪回到屋内,屋内的东西一应俱全,在床边还有一小块绒毛制成的小窝,显然是给小雪貂留着的。
小雪貂只瞥了一眼那小窝,便小腿一登,跳上了床,给自己团成一个小团子,睡了过去。
凌雪轻笑,这家伙到底是个没心没肺的,哪里都能睡得香。
另一侧,被侍卫遣送回宫的皇贵妃已经气炸了。
宫内的宫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见那些侍卫将宫门锁住,宫人面露惊恐之情。
精致的青花瓷盏被摔碎,吓得宫人全部跪下。
“该死的女人,不过比我多了一个凤印而已,有什么可嚣张的,”皇贵妃面目狰狞,“我倒是想看看,这个没有儿子的女人能够嚣张多久!”
前日,孟广义曾安排人悄悄递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大皇子私自从国寺里面逃离,皇上得知后密令他带上武将进行抓捕。
此事关乎皇家体面,自然是不能与外人说道,不过她倒是想大皇子负隅顽抗,死于武将之手。
如此,只要威胁淼儿的皇嫡长子一死,淼儿便是皇嫡长子,那就无人能够与淼儿抢夺太子之位。
至于那个不成气候的三皇子,上次在朝堂之上不过昙花一现。
想要碾压死嘉妃跟三皇子,实在是太简单了。
孟相自上次朝堂之后,便针对嘉妃背后的嘉府施压,若真以为文官管不到武官,那就太单纯了。
嘉府没少遭罪,甚至连嘉氏嫡长孙在兵营训练时,差点没让掉落的兵器所误伤致死,只是小腿受伤,被兵器所插,修养三个月大约就能恢复。
这次事情也算给嘉府一个警告,若是他们胆敢在跟淼儿争执太子之位,那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皇贵妃如今被禁足砸在自己的宫中,虽然不能去找皇上,可她一名宠妃,若是连皇上也引诱不到自己宫中,那也太失败了。
往日里依附皇贵妃权势的妃嫔有不少,如今她被禁足,那些宫女却还是能够进出自由。
“想困住本宫,痴人说梦。”
皇贵妃唤来身边贴身的丫鬟,细细叮嘱着……
太上皇宫中。
阿焱正在劈柴,一枚小石子忽然打在木柴上。
阿焱将斧头放下,转身饶进柴房。
楚尧神色紧张,“皇上已经发现你不在国寺,如今派了孟相带着武将在寻你。”
阿焱冷声,“那又如何,除了国寺中人,怕是再无人见过我的面目。”
楚尧点头,而后从自己衣袖里掏出一封密函,“你看看。”
阿焱打开密报,看完后眉头紧锁,“皇上这是要对凌家军出手了?”
信函中的内容,是皇上写给凌战副将黄友仁,告知他联络边关的贼子进行叛乱,而后将此项罪名扣在凌家军的头上。
如此,皇上便能名正言顺的除掉凌家军。
楚尧,“我们要不要去通知凌战?”
阿焱眉头微微蹙起,“不必。”
楚尧有些惊讶,“莫非你准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阿焱摇头,凌战早在之前跟皇上告老还乡时,便知皇上有意对付他,当初他一人只身回国,其实便是让凌舒云在军营之中查出奸细。
如今在想要陷害凌战,只怕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阿焱继续道,“你将密函送出去,就给这个黄友仁副将。”
楚尧有些震惊,“你……”
“放心,国公不会被坑。”阿焱低声冷道,“你听过一句话么,君逼臣反,臣不能不反。”
……
凌雪方才吩咐宫人去药膳房取回来的百合、银耳、玫瑰、桂花……等药物,没到一炷香的时间,宫人便将上等的这些什物全部拿回来了。
待宫人离开后,凌雪嗤笑出声,“姑姑说的很有道理,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想要什么好东西都会有。”
凌雪吩咐宫人自己要休息,并关好了门窗,才缓缓将手掌中的紫雾放出,将桌上的所有东西都包裹起来。
在凌雪看来,这团紫雾似乎跟药方炼丹的炉鼎也差不多,或许还要好些。
《玄书》曾记载,当初制作紫雾时,取天地灵气,在提炼草药时不但能够将药性激发出来,还能更好的将所有药性融合在一起。
凌雪决定制《玄书》中所记载的含香丹。
她曾观察过皇后多汗体寒,虽然明面上并无大碍,但是这几次接触下来,她发现皇后虽然每日坚持锻炼,以此驱寒,可体内那股寒气却始终在腹中难消。
此丹性热解寒,对皇后的体症正好,而且此丹还能够美白养颜,长期服用,此丹药可让服用之人说话间,自带一股香气。
没多久后,凌雪便将丹药制好,转交给了大宫女。
大宫女有些惊讶,觉得凌雪没有用炉鼎,怎么制成的丹药,仔细一想,只当她是早有准备,做好了此丹药,不过同自己一样,不好意思拿出来罢了。
于是,大宫女连同自己这些年私下为皇后做的香囊、荷包、花簪一并交给皇后是时,皇后是头一遭的没有数落。
“这些都是你做的?”
“那瓶含香丹是凌雪所制,其他都是奴婢所制。”
皇后嗯了声,“有心,谢谢了。”
大宫女没想到皇后竟然对自己说谢谢,顿时红了脸颊,又道,“凌雪姑娘给您的是含香丹,听闻服用后,可美白养颜,长期服用,话说间可自带一股芳香之气。”
“哦?”皇后挑眉,“古有香妃引蝶,如今也有我凌萱口吐芬芳?”
大宫女点头,“嗯嗯。”
皇后看着桌上的什物,果然一针一线皆是出自月儿之手,说起来她这个大宫女倒也忠心,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倒也未曾被自己气跑过一次。
皇后伸出取出里面的一只荷包,似乎有些眼熟。
皇后将它拿起,上面的针线走向出自月儿之手,只是这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