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笑眯了眼，这才凑到温软的工位上，附耳亲昵地道：“那林晚晚帮了温软姐的忙，温软姐是不是也应该帮林晚晚一点点点点的小忙？”
贴近的手肘，侵入鼻腔的那股老邦德街，带着微微酸涩的味道。
男人沉稳的声音响彻脑海，“懒得。”
是懒得。
还是因为林晚晚。
温软心头一紧，不动声色地移远了几分，“什么忙？”
“就是最近我们学校一直在举办联谊，我推了好多次，这次是真的推不掉了，我又没找到伴......”
林晚晚双手合十，微微下弯的眼巴巴地望过来，“温软姐，你可不可以陪我去。”
温软想起上次的那个宴会，犹豫地抿了唇，“你上次叫我去........都没来。”
林晚晚‘啊呀’一声，仿佛才想起似的，满脸歉意，“上次是教授临时来了论文，要我赶，因为很急，所以我一时忘了告诉你。”
温软垂下眸，没有答应。
林晚晚撅起丰盈的唇，眼眸微微湿润，“温软姐，你就帮林晚晚这个小忙啦。”
说着这话，她双手来抓温软的胳膊作势要摇。
温软连忙侧过身。
林晚晚不死心地追上来，一把拽住她的手，摇摇晃晃，“就看在从前的份上，温软姐，你就帮一下林晚晚。”
温软一怔，妥协似的，没有挥开她的手，而是沉静舒了口气，“什么时候？”
林晚晚言笑晏晏，“就后天。明天林晚晚来找你，保证把温软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温软想问，明明是她的联谊，为什么要好好打扮自己。
但林晚晚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又如之前那样，得到了答复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位子上的陈寂嗤了一声，“茶茶的。”
温软眸子闪了一下，转头对上陈寂略略不屑的神情。
陈寂砸吧了下嘴，“表刚刚你那个东西的谢意......”
她说着，努了努门口的方向，“我觉得她不太好。”
“我觉得我觉得，仅仅是我觉得。”
也不等温软回答，陈寂就自顾自地转过去埋头工作。
只听到轻轻的一声，“谢谢。”
像是猫挠般，陈寂忍不住耸了下肩，嘴却扬了起来。
于然然看见贺婷走了，这才俯身过来，“陈寂，我劝你，离她远点，指不定惹些骚。”
陈寂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拆她的台，“我怎么离远点，办公桌就这么大点，你非要我偏那边坐，是不是要我得腰间盘突出？”
于然然一哽，脸色微青，“我好心告诉你，你不领情就算了。”
陈寂看着于然然的背影，小声地骂骂咧咧，“二十好几的人了，要你来教我做事。”
温软笑了下，“我以为你和她关系挺好的。”
陈寂挑了挑眉，些许的嗤之以鼻，“我可不想和这种柠檬精玩得好，哪天把我牙齿酸没了。”
或许是觉得这样的交谈过于日常，陈寂脸色一变，蠕了蠕唇，没再说话。
温软识趣地没有接。
因为她明白，像她这样的人，的确如于然然所说，谁靠近她，谁就倒霉。
而这，也是顾聿铭做了那么多事的目的。
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让她众叛亲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