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了,海城很多人都开始相信那个掉进濉江里的人就是温软。
于是河边开始有人来河边送上一些白菊花吊唁。
只有那些民间组织和顾聿铭的人还不放弃打捞。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他们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说温软死了。
为了能够尽快找到温软。
顾聿铭把若生安排给手底下的人,并骗他说他工作很忙,要他乖乖的。
他则在海城到处寻找温软的踪迹。
可是一无所获,这么大个人就好像忽然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一样。
他甚至没有办法拿出证据来证明那个掉进濉江的人不是温软。
如今要找到温软,就必须要找到那个跟温软背影一模一样的女人。
这是唯一的突破口了。
他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不断地在警局和濉江来回跑。
当他看到江边摆放着的那些菊花的时候,压抑了两天的情绪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来了。
“这些都是谁放在这里的?谁让他们放在这里的?”
几个捧着白色菊花走来的路人,被他的骇人的眼神盯着,只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升了起来。
握着花杆子的手不禁有点颤抖。
顾聿铭冷声道:“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那这些东西过来,人还没有找到,就没有人可以说她死了。”
他熬了两天的眼中不慢了红血丝,冷淡当中多了一些恐怖。
人群中胆子大的,非但没有被他这个样子吓到,还高声安慰他。
“顾先生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但是……温小姐肯定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节哀顺变啊!”
有人开了头,后面的人也跟着高声附和着。
顾聿铭只觉得额头上的青筋再突突突的跳着。
随着大家声音越来越大,她的忍耐也达到了顶峰。
“够了!你们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只要没有找到任何的证据,能够证明她死了,你们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说这些。”
在电视上风度翩翩的他,到了现实生活中竟然是这样一副暴虐。
这边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来来往往得除了来吊唁温软的。
就是一些博流量的主播和二流记者。
看到这边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也逐渐围了过来。
这些人为了流量不择手段。
不管顾聿铭脸上的表情有多难看,他们只想拿到一手资源。
一个个拿着采访的设备在顾聿铭面前晃。
“请问顾先生为什么这么肯定温小姐还活着呢?是不是您这边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顾先生能否给我们透露一点消息,说不定我们能够帮助您找到温小姐的下落。”
顾聿铭心情糟糕极了,反手就把记者手中的采访设备打在了地上。
摄像机在地上四分五裂,他的动作很快,记者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盯着地上的残害,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瞪着眼睛看着他。
“我们只是正常的采访,顾先生这样就有点过分了吧?你这是不尊重我们的行业?”
顾聿铭板着一张脸,面色有点不健康的白。
“你算个什么东西,要我尊重你?”
抛下一句让记者气的跳脚的话,他便转上让人来把这些人驱赶走了。
“别让他们破坏了这边可能存在的证据。”
听到这句话,在岸边的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这里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凭什么不让我们来这里?”
“可惜了温小姐那样善良的人,竟然嫁给了这样一个冷血的神经病!”
一句有一句嘲讽从他的背后传来,但他却并不在意,因为这些人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不管从他们嘴里说出多难听的话,都不能伤他分毫。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濉江边上的情况已经被人报告给了俞树炜。
俞树炜背靠在一扇巨大的落地窗上。
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好像听到了什么让人心情愉悦的笑话,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很好,给我继续盯着。”
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抢不来的。
挂了电话之后,安静的空气里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的声音。
他脸上的悠然瞬间好像被什么东西撕开了一条口子,从里面溢出来的是慌张。
他脚步匆匆的穿过长长的走廊,到了尽头的那间房。
打开房门,女佣一脸无措的站在里面,看到他过来,更是慌张的垂下了头。
“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这位小姐一直不肯用饭,我……”
“出去!”
俞树炜话音落夏,女佣如蒙大赦地跑了出去。
温软一脸倔强的看着俞树炜。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俞树炜声音温柔,看着温软的眼神好像信徒在看自己信仰的神。
他蹲在床前,自下而上地看着温软弧度柔和的脸庞。
“姐姐真的想知道?把饭吃了,我一会儿就告诉你。”
温软知道他最是狡猾,她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曾放下过警惕。
“我不吃。”
她声音放柔,试图说服俞树炜。
“你不要一错再错了,你去自首吧。”
俞树炜脸上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
自首?
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人么要去自首?
这都是这个社会欠他的!
不过对上温软这双温柔的眼睛,他倒是没有把自己内心的黑暗表现出来。
“可是我不想失去自由,更不要想死,你是我费尽心思弄到这里来了,我怎么让可能这么容易就把你放回去呢?”
他的抓住温软的柔腻白皙的手,“你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的,除了不能让你去外面做记者之外,我绝对不会比他对你差。”
温软对上她温柔的眼睛非但没有觉得放松,反而更加的警惕了。
她对俞树炜的防备没有丝毫的遮掩,这让他心中一沉,一种暴虐因子在心中急速的膨胀。
但是他却舍不得把不好的一面展现给温软看。
温软作为一名记者,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很强,特别是俞树炜在她的面前没有那么多的伪装,他那一瞬间的情绪变化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