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泼妇’的大名,很快便硬着头皮没好气的瞪了眼在场所有人,呛声道,“没错,我确实是收了这礼钱!可我确实也答应了刘家许这婚事,现下是西月这个死丫头不肯答应,我有什么办法?!怎么还能怪在我头上?!我们李家可不是为了骗取这点礼钱,你们那几个嘴碎的,有胆站出来同我争辩看看!”
“啧啧……你们听听她这都说的什么话……”“是哦,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能干出这种事情……”一时间,周围几个看不过去的妇人开始低声议论起来。张春梅这耳朵是听得清清楚楚,当即一脸怒气的冲着那几个妇人叉腰大骂,“你们几个少在那儿嘴碎,谁还不知道你们家那点丑事儿,生个儿子一点本事儿没有,活该打一辈子光棍!我们水生多争气,那可是要做大官的!”
“诶,你怎么这般诋毁我儿子呢!早上没漱口吧你,嘴臭成这样!”
“你说谁嘴臭,你有种再说一遍试试!”
张春梅气的脸红脖子粗,一副要冲上前吃人的模样。杨钟才忙重重干咳一声,“好了好了,你们几个都给我少说两句,尤其是你,张婆子!我这不是过来解决问题的吗?李西月,你说说看你那边是什么情况?”
李西月回过神来,正要开口,裴东昭却先一步开口,“村长,我同李西月在此前便情投意合,我本打算这几日准备些东西过来提亲,谁成想这李西月奶奶擅作主张答应了这门亲事,实际上西月同婶子对此事并不知情。”
在场的人听完,对整件事情的真相也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原来这事儿说到底都是张春梅擅作主张……“胡说八道!”
张春梅自然是不答应的,老脸涨红反驳。刘母见村长来了,自然也是要讨个说法,“我说村长,这本是一件喜事儿,谁成想这李家竟然这般骗我家礼钱,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嘛?今天要是不给我母子二人一个说法,我可是要叫我们上河村村长说道说道……”杨钟才看了眼李西月和裴东昭二人,转而又看向刘山根母子二人,面色很为难,若是这事儿放在之前,他大可以将所有的责任推到李家人身上,毕竟涉及到村与村之间的和谐关系问题,自然不能马虎。但介于李西月先前对他的帮助,以及替他保守了那个秘密,杨钟才自然不能那般处理,万一这李西月将他的事情捅出去,那可就难办了。这时,裴东昭脸色微敛,神色不亢不卑的看了眼在场众人,随即将视线落在杨钟才身上,“村长,这事儿确实也有我们的不对,但我想此事最好的解决办法莫过于大家都退让一步,刘家给了多少礼钱,我裴东昭赔还双倍回去。再有一事,趁着今日大家都在,也替我裴某做个见证,这块玉佩是我的贴身之物,也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近今日我便将它作为聘礼给李家下聘,同西月正式定下婚约。”
说话间,裴东昭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这玉佩雕琢精致,李西月看着这玉佩,不由得傻了眼,因为距离隔得比较近,她看得很清楚,这玉佩雕的分明是蟠龙纹,而且质地温润,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浮出一层朦胧的光彩,即便不懂这些古物李西月也可以确定这玩意儿绝对价值不菲……而最让她惊讶的莫过于上面的纹饰,在古代这龙纹应该不是一般人可以使用的吧?而且这玉佩看着也不像是假的,裴大哥到底是谁?他怎么会有这种宝贝?不对——这貌似不是重点?李西月反应过来后,瞬间紧张起来,她悄悄凑到裴东昭耳畔低语,“裴大哥,你配合的已经够好了,不用使出这种大招数,差不多就可以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裴东昭竟然在这种场合下对她求婚,但同时心里也有些好奇,他到底是入戏太深还是假戏真做?而她这一动作在旁人看来却是——举止亲昵,不合礼数。裴东昭却只是转头眼神深邃的望着她笑了笑,“我说的这些都是真心话。”
这……当下,李西月脑子‘轰’的一片空白,他说什么?都是真的……一旁杨钟才见两人旁若无人的低语,便低低咳嗽了几声提醒二人,“我看裴东昭这说法倒是中肯,刘氏母子,你们可还有什么异议?”
刘母神色依旧发沉,她还想要说什么,却被一旁刘山根喊住,“娘,算了吧,咱们这礼钱要回来,就当这事儿从未发生过吧,既然李姑娘已经心有所属我也总不能强人所难。”
他的语气很是低落,整个人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发焉。如此一来,刘母也只得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后看向杨钟才,“既然如此,便这样吧,钱拿来,我们母子二人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最好的,本来是李西月打算用自己的钱来赔偿给刘氏母子,没成想到最后变成了裴东昭出这钱,因为在场人多,她也不好同他争这个,便打算等事情过去后再将钱还给他,毕竟他能来帮她已经很好了,她自然不能让他凭白损失钱财。刘氏母子拿了钱,白了一眼张春梅便匆匆离开了,这个地方她估计是再不会来第二次了。李西月在刘山根离开的时候走到他面前,淡笑着同他说了几句话,“刘大哥,虽然我们没有这个缘分,不过你人还是很不错的,以后你一定可以找到一个陪你一生的心仪姑娘。”
刘山根对于她这番话还是很感激的,他咧嘴笑了笑,脸颊微微泛红,“李姑娘,今日这事儿也有我不对之处,希望你见谅,也希望你和他一直都好好的,若是他待你不好了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母打断,刘母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还不快走,搁这儿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