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荒有族群叛乱,离镜同大皇子离怨一起被擎苍派出去平叛,估计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别人都以为虞烟是一只未开灵智的小狐狸,只是运气好才被二殿下看上,带到身边,基本上不会防备她。
虞烟很快就摸清楚了大紫明宫周围的路线,离境不在,正是逃跑的大好时机。
她光明正大的从大紫明宫跑了出去,平日里小狐狸就喜欢跑来跑去,侍从以为这一次也一样,小狐狸只不过是贪玩,等到晚上就知道回来的。
等到第三日,侍从发现小狐狸整整三天没有见到影子,这才慌了神,翻遍了阖宫上下也没有看见小狐狸的影子。
众人都心如死灰,弄丢了二殿下最宠爱的小狐狸,等到二殿下回来,他们所有人都逃不过责罚!
此时的虞烟已经回了十里桃林。
却发现十里桃林一个影子也没有,折颜和白真不在倒也正常,毕竟他们两个经常闹别扭,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都很正常,只是为什么白浅也不在?
不会是出事了吧?
虞烟只好给折颜和白真传音。
“浅浅她人呢?”白真和折颜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十里桃林。
虞烟摇了摇头,一五一十的将这段时间发生在两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折颜面色凝重的掐指算了一下,而后放下了心,“浅浅没事。”
白真舒了一口气,转头上下打量了虞烟一阵子,发现她没什么事情,皱紧的眉头这才松了开来,“玄女,浅浅不懂事,你也跟着她胡闹!这次……”握着她肩膀的手在微微颤抖。
“这次要不是你运气好……那大紫明宫就是龙潭虎穴,是你能去的地方吗?”
折颜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把手伸出来,我看看你有没有被大紫明宫的鬼气所伤。”
虞烟听话的伸出来素白纤细的手腕。
折颜闭目把了会脉,“你受过很严重的伤?”
语气很是严厉,虞烟被吓的一哆嗦,想要把手从折颜手里挣脱,却没有挣得开,她怯怯的看着折颜,眸子里迅速聚集了一片水雾。
折颜暗叹一声,下意识的柔和了说话的语气,“我不是怪你……算了,接下来三个月,闭关待在桃林好好休养,哪都不许去。旧伤不愈,又添新伤,你是想把身子骨折腾坏吗?”
“我看着你。”白真一听小姑娘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又受了伤,又生气又心疼,最后只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生怕被唠叨,虞烟赶紧转移了话题,“折颜,白真,我们还是赶快去找浅浅吧,她肯定担心死了。”
“你不许去。”
“哦……好吧。”
白浅被带回来的时候灰头土脸,发髻凌乱,身上白色的衣裙染上了大片大片的污泥,整个人十分憔悴。
“浅浅!”虞烟开心的唤了一声,迎上前去。
“玄女,你回来了,呜呜呜呜呜——”白浅扑进虞烟的怀里,紧紧的抱着她,哭的好不可怜。
虞烟温柔的摸着她的后背,“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都怪那个该死的紫霄!”白浅愤怒的把自己被紫霄关在阵法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虞烟道来,“下次,别让看见他,否则——”
“否则什么?”折颜放下手里的食物,没好气的拍了拍白浅的脑袋,右手掐了一个除尘诀,“还不是你先把人家弟弟的翅膀折了?还不许别人报复?”
“你这叫报应!”
白浅垂头丧气,无话可说。
“我跟你爹娘商量过了,过几天就把你俩送去昆仑墟拜师学艺。”
“什么?我不要!”
“昆仑墟,是战神墨渊所在的昆仑墟吗?”
“浅浅,这次容不得你拒绝,我和你爹娘已经决定好了。待在十里桃林,你就知道整日厮混,打架惹事,连一个小小的困阵都打不开。”折颜看着一脸不情愿的白浅,厉声道。
虞烟喜出望外,她深吸一口气,起身向折颜深深的鞠了个躬,“谢折颜上神,折颜上神的大恩大德,玄女不知何以为报!”
昆仑墟是何等地方?战神墨渊的大弟子叠风是西海的大皇子,身份尊贵,其余弟子也是天资过人,如果没有折颜,虞烟三尾狐狸,连昆仑山都不一定能上的去。
折颜扶起懂事的小姑娘,心里一阵心酸,别人弃之敝履的却是玄女求而不得的。
“不必如此,我只是带你们去试试,至于墨渊收不收你们为徒,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折颜事先打了个预防针,小姑娘勤奋刻苦,聪慧好学,昆仑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去处了,只是墨渊向来不收女弟子,这事能不能成,还有点悬。八壹中文網
白浅听虞烟跟着她一起去拜师,顿时开心了,经过翼族那么一遭,白浅已经真心把虞烟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
有朋友陪着,对于拜师一事,白浅也没有那么抵触。
拜师一事定下,此去经年,四人都有些不舍。
折颜和虞烟两人折腾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白浅把折颜新酿的桃花醉全部搬到了桌子上,大声嚷嚷着今晚一定要不醉不归。
虞烟回房间将自己的古琴抱了出来。
“我也来,我也来!”白浅跑过来凑热闹,一甩长袖,摆好了跳舞的架势。
“铮——”
琴响。
玉手芊芊,来回拨弄着七根琴弦,一阵婉转流畅的琴音自指尖流出,如汩汩流水自山间流淌而出,又如清风拂面,带来阵阵花香。
白浅长袖挥动,或旋转,或折腰,与清越的琴声相和。
折颜和白真倚在桃树下,深深的凝视着坐在那里,遗世独立的小姑娘,月光洒在她清丽无双的脸上,衬的她圣洁而又美丽。
分明五官并没有白浅精致绝美,但她的身上,有一种奇异的特质。
一曲毕,风停舞歇。
“好!”两人毫不吝啬的鼓掌赞叹。
虞烟和白浅落座,几人开始大快朵颐。
美酒,佳肴,美景,佳人。
虞烟一个没忍住便多饮了几杯,脑袋就昏昏沉沉的,看人都带着重影。
对面的白真和白浅就跟喝水似的往嘴里灌桃花醉,不一会儿也醉的歪歪斜斜。
桌上唯一清醒着的折颜瞧着桌上醉醺醺的三人,抿了一口酒,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