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此生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虞烟敛眉,暗暗的在心底许下承诺。
大礼毕,一对新人被送入洞房,旁人皆已退去。
二人的新房原是墨渊的寝室,如今却大变了模样。屋内的摆设皆是按照虞烟的喜好,低调内敛却不失华贵。
屋子正中央摆着一张千年紫玉制成的石床,入手即温,床头摆着几颗硕大的夜明珠,泛着莹莹温润的柔光,满室生辉,皆是从狐狸洞门前的池塘里捞出来的。
墨渊转过身来,胳膊莫名有些颤抖,手心不断的沁出汗来,他深深的呼了口气,轻轻揭开虞烟头上覆盖着的喜帕。
温润的白光下,佳人眉目如画,面如牡丹,艳若桃李。
眼角眉梢处尽是艳而不俗的风情,大红色的婚服衬的她肌肤莹润如玉,光彩照人。
墨渊呼吸一滞,空气中似乎隐隐泛着热气,温度逐渐升高,他只觉得烟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好看,更让人心动。
而这样的烟烟,是他一个人的,只有他自己可以欣赏,独占。
一想到这,他的呼吸就忍不住粗/重起来,胸腔里的那颗心脏仿佛不属于他自己了。
墨渊扣了扣手心,极力压制住心中的渴望和躁动,艰难地从虞烟身上移开眼神,转身端起了精致的白玉酒杯,“烟烟~我们喝交杯酒吧。”
不知是嫉妒还是别的,他亲自研究了凡间成亲的习俗,对这合欢酒的名义,颇为喜爱,合欢,何欢?
“好。”
虞烟眉眼含笑的接过酒杯,酒液刚接触到口腔,便被墨渊霸道衔住了唇瓣,他的右手拖住虞烟白皙滑腻的后颈,清冽的酒液自他口中渡了过来,细微的水色顺着嘴角溢出留下。
虞烟紧紧的揪住他胸前的衣领,娇弱的接受着男人来势汹汹的攻击。
不知何时,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屋外雨打芭蕉,屋内春意正浓。
昆仑虚遍地的灵桂,稀稀落落的下着金色的花瓣雨。新房的结界中,外人看不到的地方,黑龙的与九尾狐的虚影交相辉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舍分离。
结界里的动静整整持续了三个月,而昆仑虚的弟子早就知趣的下山,给师傅和师娘留下温存的空间。
待虞烟揉着酸痛的腰下床,却发现偌大的昆仑虚一个人都没有。
这时神经气爽,精神百倍的墨渊,眉眼含笑的走过来,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烟烟,你醒了。”
男人清冷的声线里是泛着藏不住的甜蜜。
虞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走开,我不要和你说话,你这个大骗子。”
墨渊放下手中的碗,捏拳在嘴边轻轻咳了几声,掩饰着嘴角收敛不住的笑意。
他弯腰寻了一个厚实的靠垫,放在虞烟背后。
“是为夫错了,为夫不该闹你许久……为夫保证下次必不再犯,不知娘子可否赏脸,尝一尝为夫做的粥呢?”
虞烟骄矜的扬着脸,心里才不相信墨渊说的什么鬼话,男人一到床上,什么承诺都不作数了,就算是清朗如玉的师傅也是如此。
“哼。”
墨渊无奈的点了点虞烟的额头,端起碗舀了一勺子递到她的嘴边。
“娘子,赏赏脸嘛~”
这这这……师傅这是在向她撒娇吗?
虞烟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脑海中仿佛炸开了一朵烟花,嘴唇不自觉的含起了勺子。
“烟烟乖~”
趁着虞烟不注意,墨渊狡黠一笑,俯身含住她的唇瓣,偷香成功!
用完早膳,墨渊将慵懒的虞烟抱起,亲手打扮穿衣,束发梳头。
看着墨渊给她描眉的熟练,虞烟语气促狭的道,“我倒不知道,师傅给女子描眉竟如此精湛,不知师傅私下里偷偷练习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