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对后面跟着的黑眼镜还有二爷手下说道,“他们身上的伤没事了,把他们带回村子吧。”
小护然深深的看了眼黑瞎子,他点点头表示心领神会。
现在她谁也信不过…
下山的路还挺好走,帐篷里面无二爷已经和裘德考对上了,白护然手握着长刀站在营地外高声喊道,“裘德考!”
她周身戾气浓厚,宛若杀神…
二爷从帐篷里面率先出来,看不透的眼眸划过森然笑意,挥挥手所有的人手都给她让了路。
无家三爷是只老狐狸,二爷又会是什么好人。。
既然有人想要出手解决掉麻烦,岂不是省得他再动手,毕竟动手是需要经费的嘛~
她提着刀,刀尖滴着血,脸颊上一滴血缓缓流下,白护然素着手毫不在意地擦掉,凤眸死死盯着裘德考。
他手下的人咽着唾沫挪动着脚步,任谁都能看出来这个疯女人想要刀了自己老板,秉承着拿钱办事的优良传统…
她看着挡在面前的十几号人,完全不放在眼里。隔着这么远,她看着那个坐在椅子上的老头,薄唇轻启,“我!让你长生!!”
说着手中的刀高高举起,在人群中这就好似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屠杀,每当她的刀落在一个人的身上,他的身体会随之轰然爆炸,血溅了身边同伴一脸,同样也溅了白护然一身。
浓郁的血腥味不断刺激着她的感官,血顺着发丝滴答落下砸在地面上。
裘德考脸上的褶皱都震惊到被撑开的程度,拄着拐杖迅速站起身想要离开…
小护然的刀最后一次落下,她身形一闪沾着血污的手扣在裘德考的肩膀,声音低沉带着冰碴子,“跑什么?”
明艳的脸蛋已经看不出样子,她扯着一抹笑意,“说了让你长生…”
无二爷离着近,只见小护然的手指间白光一闪而过,原本就白发苍苍的老人一瞬间面若枯槁,脸上手背上到处是生长的老年斑…
裘德考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这下他真的变成即将垂死的老人…
“你那么喜欢长生,就细细地感受下死亡一点一点到来的恐惧吧!”
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比杀了他还要残忍,小护然眼眸淡淡的扫过他后面那个气质和阿宁很像的年轻女孩,并没有杀她。
这姑娘是除了裘德考以外唯一活下来的人,毕竟这老头得有人抬回去不是…
下山的时候所有人像是商量好了一般,离着小护然保持着几米开外的距离,二爷的人来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的,现在嘛,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那湖旁边到处都充斥着血的腥臭味道,那片地面全是染上的血红色,哪哪都是尸体的残渣,二爷手下的人只能用原本营地的工具运来土壤。
残渣丢进湖里,剩下的掩埋在地下…
这下村长也如愿以偿得到了他的赞助(封口费),就是代价有点大。
村长家里,这边张启灵从木板床上惊醒,他昏迷的时候好像看见小护然了,小哥目光呆愣的打量周围的一切。
这是村长家,他并不陌生。
左手按压在自己原本的伤口上,小麦色的皮肤下是紧实的肌肉层,伤口消失了!
张启灵翻身下床,他要去见小姑娘!
在张家古楼外围遭遇攻击的时候,他并不害怕,只是满心的遗憾,不能再见自己的小姑娘一面,密洛陀尖锐的指甲划开皮肤的那一刻,他只想着出去…
满脑子都是小姑娘明媚的笑脸。
黑瞎子听到屋子里的动静,刚准备进去,他身手灵敏的躲过突然被大力推开的门,拍拍心脏,“哑巴,好歹咱们也认识挺久了,你怎么还想谋杀瞎子啊!”
张启灵看了他一眼,“没有。”
瞎子震惊了,这谈了个恋爱就是不一样,哑巴都会开口解释了!
“诶诶,你去哪?小护然说了你哪都不能去!”
小哥向前的脚步顿住,不知是因为瞎子的话,他在门口看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姑娘。
张启灵好看的眉毛蹙起,是脏兮兮的小姑娘…
白护然站在院子门口,里面张启灵的头发可能是刚起来的缘故有点乱,万年不变的黑帽衫也被黑瞎子换了下来。
她脸上道道血污,纤细的手上也是血红一片,心虚的将手背到身后,小脸带着讨好的笑容,软软的喊道,“小哥,你醒啦~”
后面那群大汉交头接耳,这个软乎乎的小姑娘是谁?刚刚那个疯婆娘哪里去了?
等到无邪和胖子醒来,就只能从别人的嘴里得知小护然的事迹,毕竟正主早就被小哥带走了~
“小哥,我自己洗!!”
“唔…痒!”
再次回到北平,谢家的谢联环回去了,无三省也回了杭州陪无家老夫人,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轨上。
这些天四合院人来人往,都是九门的人,所有人提着礼物都被小护然吩咐王萌拦在门口,几个人在四合院好好的摆烂了几天。
小护然最近迷上了手机,每天都抓着胖子和无邪问东问西,闲下来就窝在小哥的怀里,任凭什么事情都不能让她离开小哥的怀抱!
他们只当是两个人小别胜新欢…
无邪脱下围裙,任劳任怨的将饭菜端到庭院的树下,客厅里面小护然依偎在小哥怀里,胖子坐在另一边把手机按的啪啪作响,脸上满是春天快要到来的笑意,就连自己随手拿起来的是西瓜皮都不知道,小护然眼看着他往嘴里送,然后再张启灵的怀里哈哈大笑。
无邪无奈的冲他们喊,“吃饭啦!我都说了三遍了!!”
小护然撇撇嘴,“无邪你最近怨气有点大啊,要不你去找个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