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达拉显然没有注意到,鸣人已经对他起了杀心。
只是依旧目光坚毅的反驳道:“我只是不明白,鸣人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为全忍界的人,谋求幸福吗?那为什么要下令,将整个岩隐村屠戮一空?”
说到此,他也不装了,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鸣人也是第一次见到,反应激烈如此的迪达拉。
不由得惊讶道:“迪达拉,我该怎么说,今天的你,确实让我感到很意外。
我没有想到,一个岩隐村的覆灭,竟能让你这个,离开了岩隐村多年的人,会变得如此反应激烈。”
迪达拉闻言,只是语气有些苦涩道:“我也没有想到,你为了统一忍界,下手竟然如此狠毒。”
“所以呢?”
鸣人看着他,皮笑肉不笑道。
“你是打算,要为大野木和岩隐村的人,报仇吗?”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
纷纷将惊疑的目光,朝鸣人看来。
迪达拉见状,也再次被吓了一跳。对上鸣人那阴冷的目光,他第一次看到,少年眼中的杀机已然密布。
一个不好的念头突然在他心头升起。
鸣人这是要,连他一起杀了吗?
一想到很有这个可能,他就不由得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
而鸣人见他已然畏惧,对其的施压也就到此结束。
转过身,便要离开房间。
临走前,回过头,瞥了迪达拉一眼,笑道:“不过是一些岩隐村的村民而已,我能杀他们,便能复活他们。
至于他们是死是活,那就看迪达拉你,如何选择了。”
说完,大步出门下了楼。
佐助等人也赶紧跟上。
只留下迪达拉一人,坐在大红的床上,脑海里始终在回想起鸣人刚才说的话。
十分不解。
鸣人这是……不杀他了?
然后还要复活岩隐村的村民?
是这个意思吗?
想着,他也没了继续躺着的心思。
赶紧穿好衣服,下了楼去。
楼下,大厅内。
等迪达拉下来时,已经不见鸣人三人踪影。
急得他朝长门问道:“长门大哥,鸣人他们人呢?怎么不见他们?”
长门有些诧异于迪达拉怎么突然就好了,而且还问鸣人他们在哪儿?
当即手指着门外道:“你问他们啊?出去散步去了。”
“好啊,谢谢啊。”
迪达拉感谢一声,然后就赶紧追了上去。
高塔外,雨已经停了。
不过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一片。
雨隐村,街道上,鸣人一行人就这么慢慢悠悠的走着。看着街边亮起的灯红酒绿,欣赏着四周来来往往的人群。
享受着这份不同于在木叶村的宁静。
这时,跟在鸣人身旁,佐助也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他目光有些诧异的看着鸣人,试探道:“鸣人,你刚才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你要复活岩隐村的村民?”
作为陪伴在鸣人身边,最了解他的人,仅仅是鸣人的一句话,他就已知道,鸣人在想什么。
同样,见佐助看破自己的意图,鸣人也不再对他隐瞒。
对上他好奇的目光,笑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有这个心思。不过,这要取决于迪达拉的选择,他是反我,还是继续效忠于我。
如果是前者,那么我会连他一起杀了,以绝后患。如果是后者,不若就看在他的面子上,卖他一个顺水人情,也无不可。”
佐助闻言,不由得苦笑道:“你这……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在二人身后,隔得不远,柱间也看着前方的鸣人,朝身边的斑笑道:“斑,你说,鸣人这小家伙,脑子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说他是好人吧,偏偏有的时候,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杀伐果决的狠人。可要说他是坏人吧,偏偏有时候又有一副菩萨心肠。”
斑:“谁知道呢。反正如果我有他这样的实力,我绝不会对敌人心慈手软,更不会对蝼蚁产生怜惜之情。
说到底,鸣人他,在我看来,终究是少年心性,还是太过仁慈了。”
柱间点点头,赞道:“你说的没错。但这也正是你们之间最大不同。我倒是很欣赏他的这种做法,只是不知这次,他是否真的要复活岩隐村的村民?”
“那就要看他自己怎么做了。”
斑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悠悠的说道。
二人就像两个看透世俗的老友,一边走,一边在后面对着眼前两个少年评头论足。
在表面上,名义上他们是鸣人的手下。
实际上,在他们眼中,眼前这二人,就像他们的孙子一般。
他们也很享受这种,祖父带孙子的感觉。
四人就这么晃晃悠悠的走着。
最后还是佐助的肚子率先发出了抗议,几人这才决定,先找个地方停下来吃饭。
街边一家饭馆里,四人订了一个包间,刚坐定。唤来服务员点了几个菜,正打算开吃。
就听见包间的门被人一下子推开。
气喘吁吁的迪达拉,从外面佝偻着身子闯了进来。
“终……终于……追……追上你们了!”
他笑着看向四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你来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鸣人看着他,故作不解的说道。
迪达拉听着鸣人不咸不淡的话语,并不生气。
反而兴奋道:“鸣人,就在刚才,你说的话,可还算数?”
“什么话?”鸣人装糊涂道。
迪达拉:“就你刚才说的,岩隐村的人,是死是活,全看我一人的选择。”
鸣人:“所以呢?你打算怎么选?”
迪达拉心直口快道:“所以我决定了,以后就死心塌地跟着你了。
只要你能复活岩隐村的村民,我迪达拉这辈子,就是算是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他看着鸣人,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能提出的最好的条件了。
不过这在鸣人看来,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想弄清楚,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已经被岩隐村抛弃了的人,一个嘴里整天喊着艺术就是爆炸的活泼的家伙。
为了复活抛弃他的村子,而为之坚持不懈的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