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胜利回到了大帐,萧景钰慵懒的斜靠在座椅之上。“把呼延庭和那个细作带上来。”
“是!”
帐外士兵应道。没多时,魏俊便带着两人进来了,李岩此时正带着人清理大营剩下的物资了。呼延庭和被绑起来的细作被士兵押着推了进来。“跪下!”
士兵嚷到。呼延庭看了眼细作,两人都露出不服输的愤懑表情,自然是不肯跪的。士兵还想呵斥他们,萧景钰挥手示意了一下,士兵便退了出去。“殿下,已经清点清楚了,城里投降的大粤将士一共一千五百人,城外大营五百人!”
魏俊气势昂扬的进帐禀告。“嗯。”
萧景钰淡淡的应道,杀戮于他早就不是什么事了。呼延庭的脸上很苍白,细作则是一脸气愤。“呼延将军,感觉如何?”
萧景钰风轻云淡。“七皇子殿下明知故问,这样是否显得气量小了些?”
呼延庭不愿意提及任何战事。“哼!”
萧景钰冷笑一声,“呼延将军,我萧景钰不是在故意问你,我就是在嘲讽你,嘲讽你的愚蠢!”
“你!”
呼延庭涨红了脸,气血上涌的他气的直哆嗦,“要不是你……”魏俊打断他,不屑的说道:“细作带回去的消息不错吧?”
呼延庭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瞟了一眼细作。萧景钰捕捉到他的小动作,心中有了一些计较。这呼延庭被自己和魏俊嘲讽,对这个带假消息的细作居然不生气,那眼神分明有着一丝忌惮。呼延庭没有回答魏俊,细作却再也沉不住气。“你们耍阴招!不然我怎么会上当!”
细作这个样子到十足的像个小年轻。呼延庭对于他的失控大惊失色,赶紧呵斥道:“你闭嘴!有你什么事!”
一个细作而已,这个粤北的主帅的情绪是不是太过了。有意思!萧景钰的嘴角不着痕迹的上翘。“呼延庭,你这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
魏俊掩饰不住的嘲笑,倒不是他发现了呼延庭的奇怪,而是他憋屈太久,想要出一口气。“粤北这是没人了,是吗?”
魏俊看着细作说道:“这么愚蠢的辩解,你也能说的出来?兵不厌诈,小子,懂不懂?可没人逼着你把听到的消息告诉呼延将军的!”
细作恼羞成怒,死死地瞪着魏俊,被呼延庭一把拦住。“七殿下,胜败,兵家常事,我呼延庭老了,服气了。不知道您要怎么处置我?”
呼延庭低声下气。魏俊一愣,这呼延庭好歹也是个名声在外的将军,怎么就服软了,难道真的是老了,锐气被磨光了?不对啊,那也至少不卑不亢有点骨气吧!这斩杀将领的事情,在这些年的几国的征战中是很少发生的。魏俊看了一看萧景钰,面露疑惑。“你拦我干什么?”
不理会呼延庭,细作嚷嚷起来,“萧景钰,要打要杀,随你处置!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的羞辱我们!”
“呼延将军,你不用这么慌张。”
萧景钰微笑的劝阻。可是这淡然的微笑却让呼延庭觉得充满了邪气,心觉不妙。“殿下,这是我家族的小辈,还请殿下不要……”呼延庭蹩脚的想要掩饰。“小辈?哦,也是,你十几岁就跟随粤北皇帝四处征战,这皇子殿下,自然是你的小辈。”
萧景钰突然收起了微笑,凌厉的眼神射向那个细作。呼延庭终于绷不住,长叹一口气。“你!”
细作震惊的看着萧景钰,露出些许惊恐。一旁的魏俊也懵了。唰的一声,萧景钰抽出了宝剑,细细的欣赏起来,“不知道阁下是粤北的二皇子还是六皇子呢?”
粤北皇帝没有立储君,膝下成年的皇子有三个,二皇子,三皇子和六皇子。三皇子是个病秧子,所以不可能来这边境。“我是宇文烈!”
细作强自镇定。“叮——!”
寒光闪过,长剑便斜插在了宇文烈的脚前。宇文烈惊吓的坐到在地,本能的害怕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呼延庭也紧张起来。萧景钰迸发此凌厉的剑意,脸上却一点涟漪都没有。他是突然没有了兴趣跟这两个人玩耍了,粤北六皇子,他听闻过,年轻气盛。粤北没有储君,所以这三位皇子的皇位之争更是明目张胆。想到这种权利厮杀、骨肉相残,萧景钰便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记清楚了,什么狗屁皇子,现在是我的战俘!”
呼延庭挡在宇文烈身前,战斗失败什么的都不重要,如果六皇子出什么意外,那么不光是他身败名裂,他们呼延家更是难逃一劫。萧景钰不再废话,“我可以放了你们两个,这边城内发生的事情,我也绝对不跟大粤甚至是粤北的任何人透露。如此,你们二人便可就当是撤兵而回,偷袭兵败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呼延庭和宇文烈震惊的看着萧景钰。“进入边城的这些士兵,我会解决他们,你们带着大营里不清楚状况的士兵回去就可以了。回到粤北的朝廷,你们依旧是朝廷里风光无限的臣子!”
一个是势头正盛的皇子,一个是名满天下的将军,如果这件偷袭失败被俘的丑闻传扬回去……呼延庭和宇文烈对视一眼,都明白了一件事。这粤北国崇尚武力,当今的粤北皇帝喜好兵战,对于这种军队的荣誉更是推崇。此次真是让六皇子跟着出来历练历练的,建立军功,以此为借口来提拔宇文烈。可是谁都没有想到,事情回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你是在拿这件事威胁我们吗?”
宇文烈也不是傻子,不甘心的问道。“你认为呢?”
萧景钰的反问让他更觉得自己问题的愚蠢。“我粤北儿郎,没有贪生之人!”
宇文烈激动的吼道。萧景钰睥睨的看着宇文烈,大帐里突然寒气逼人。“剑就在你的脚下,宇文烈。”
宇文烈愣愣的低头看着锋利的剑刃,突然喘起了粗气,手也跟着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