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稚邪更没多看赞德大长公主一眼,这做作的老娘们儿,纯粹便是丑人多作怪。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赞德大长公主才又走出。再度出现于诸人跟前的,依然是一个华贵华美的长公主扮相。就是诸人看着她此刻的模样,脑筋中出现的是不是刚才她那疯癫的模样,谁也不晓得。“长公主还需要本太师继续证明身份么?”
伊稚邪懒懒的看着赞德大长公主,语调随便的问。赞德大长公主听言冲着伊稚邪抱歉的笑笑。“刚才是本长公主的不是,居然怀疑太师的身份,真是对不住了。”
“太师能拿出来这样多宫里的宝贝,自然是太师无疑。”
伊稚邪点了下头,说,“好,既然长公主已然确认了本太师的身份,那咱便来说说,先前我们救灾的事……”“太师稍等一下。”
赞德大长公主急切的打断了伊稚邪的话,看伊稚邪奇怪的望向她,她才解释。“本长公主……我,还是想和太师先谈一谈刚才那面琉璃屏风的事儿。”
伊稚邪两眉上挑,“长公主不关怀百姓安危,不关怀国家大事,倒先谈论一面琉璃屏风,是不是……有失长公主体面?”
赞德大长公主瞬时被伊稚邪的话给噎住了,她刚才脑筋中都是关于琉璃屏风的事,居然将这样要紧的事忘了。看着伊稚邪玩味的目光,赞德大长公主心情沉重。只怕,伊稚邪如今认定了,这面琉璃屏风中,要么是藏着啥秘密,要么便是对她来说有着至关要紧的往昔。不管伊稚邪此刻心里是怎么想,认定的是哪里一条,对赞德大长公主而言,全都不是一件好事儿。“本长公主刚才,糊涂了,太师不要见怪。”
赞德大长公主歉意的说。“本太师自然不会见外,便怕圣上跟百姓知道了,会有所见怪,你说是吧长公主?”
伊稚邪语调相当的担忧,好像是真的为赞德大长公主好。可是这话,除了百里紫云,屋中的诸人全都可以听懂是啥意思。“你不用担忧我娘亲,圣上表兄可是非常敬重我娘亲的。再者说,圣上最爱的便是我了,只需我跟圣上说两句好话,黄是那个必定不会坏最我娘亲。?”
百里紫云讲完,便轻轻抬起了自个儿的下颌。伊稚邪听言淡淡的看眼百里紫云,心里暗暗的说了二字:脑残。就是,脸面上却是懒的理会睬她。这般的脑残,你便只可以看着她继续残下去。“紫云,娘和你说了多少次,你别总是将圣上称呼为表兄。”
赞德大长公主蹙着眉毛说。虽说的确实确是表亲,可是君臣有别,怎可以这般称呼圣上呢?还是在外人跟前。她可不认为,这是在往自己脸面上贴金,这是在找死。万一有一日,这话传到了圣上的耳朵中,会造成啥样的后果,她自个儿全都不敢想。倘若圣上不怪罪,那便是玩笑一句,便过去了。可如果圣上在乎,那便是冒犯君威,死罪倒不至于,可是被圣上厌弃啥的,还是有可能的。“可是娘亲,圣上分明便是表兄呀,他还常常跟咱通信不是么?分明便是关系非常好,为啥我就不可以说?”
果真,百里紫云用非常不服气,非常委屈的的语调顶撞了赞德大长公主。百里紫云的这一通话,真是将赞德大长公主气的没法子。她在心里也是踌躇,为啥经历了这样多的事,百里紫云的脾气,还是一点改变都没?噢,也不对。有点改变。起码,她今日便非常怕沈筱言,每回沈筱言望向她时,她全都是老实地坐着,头都不敢抬,更不用说吱声了。赞德大长公主此刻是多希望,沈筱言的视野能一直停留在百里紫云的身上,这样,她便不会有契机来拖自己后腿了。就是,这想法只可以在她心中一闪而过。挥去心里各种想法,赞德大长公主望向了伊稚邪。“圣上的意思,救灾虽说是朝堂来出大头,可是,到底这回雪灾范围太大,受灾的人太多,而国库这今年也逐渐空虚,还是希望朝臣跟民间有能力的人,可以一块救灾。”
“这回本长公主来,不单单带来了部队跟朝堂的救济粮,棉衣棉被,钱等物品,还有便是本长公主自己捐赠的些东西。”
“长公主跟圣上善心,灾民们必然会感恩戴德的。”
伊稚邪的言语虽说听起来好像恭维跟赞美,可是他的语调太过于平淡了。平淡的便好像在说你今日吃饭了没一样。赞德大长公主被伊稚邪这般的口吻给噎到了,就是,想到琉璃屏风还在伊稚邪的手里,赞德大长公主只得继续笑着讲下去。“太师谬赞了。虽说如今带来的东西实在不少,可要救济这样多的灾民,是远远不够的。”
伊稚邪无所谓的耸肩,说,“长公主刚才不是说,有各位朝臣的捐助么?”
“想我大楚,近一些年,多了多少的冲臣,没一万也有8000了吧?就算是一人捐100两出,估摸对付这回雪灾也是绰绰有余了。”
伊稚邪的话讲完后,赞德大长公主脸瞬时变的有一些窘迫。半日才讷讷的说,“朝臣那面,到底还全都没表态,一时半会,还凑不出来……”伊稚邪:……因此,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在放屁?赞德大长公主见伊稚邪久久没讲话,不由心里也有一些窘迫。“本长公主刚到这,便听闻了太师跟阿寒等人在救济受灾的平头百姓,法子非常好,效果也非常好,虽说不过才两日,就已在附近都传开了,百姓们全都等着你们今日去哪呢。”
伊稚邪不接话,赞德大长公主只得自己硬撑着继续向下说。“因此,长公主有话还是直说的好,否则,耽搁了太长时间,今日便被浪费了,我们倒是无所谓,便怕那些等着的灾民们,觉的寒心呀。”
伊稚邪这回倒是接话了,可是这话一出口,赞德大长公主真是觉的,他还不如不开口。“那本长公主便长话短说,本长公主便是希望,你将手里的各种救灾物资交给本长公主,由本长公主着人统一发灾民。”
“以圣上的名义?”
伊稚邪扬眉问。赞德大长公主理所自然的点了下头,“这是自然,不以圣上的名义,莫非还以本长公主的名义不曾?”
赞德大长公主这句话本义是开玩笑,缓和一下氛围,可是伊稚邪却是一点也不买账。“想来长公主是年龄大了,居然已然有了健忘的毛病,不知是否因为长公主身旁没可用的大夫,如果真没,本太师倒是可以给长公主配上一味药吃吃,保管药到病除。”
听伊稚邪寒声讲完,赞德大长公主脸面上的小笑意也僵了。“太师这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