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来帝京,怎可能会知道这饭庄名的来源。岳清心说,“那我便给妹子说说吧。”
原来,这家饭庄本没名,可是菜却做的非常好吃。就是,在京师这种地方,一个没名的饭庄,基本非常少会有人进,更别说传播开来了。后来有一日,一个亲王路过这,正巧闻到了飘出的香味儿。这香味浓郁,立刻便将亲王吸引。原本预备走的亲王,最终却拐进了饭庄中。亲王进去后,却并没见到个客人,唯有老板带一个伙计,正坐那儿吃饭。老板忽然看到一个衣着华美的人,背后还跟着一大帮人一块进来。为首的人满面严肃,进来后一句话也不说。老板还当是刻意来找事的,一时当中紧张的不知道应当说啥。就这样子僵持了半日,那亲王才笑着说,“老板,有饭么?”
老板听言起先一怔,而后擦了下脑门上的凉汗,笑说,““来的都是客”“来的都是客”。”
故事讲完了,沈筱言也笑了,说,“原来,这饭庄的名便是这般来的呀。”
岳清心点了下头,“这是流传的从说法,具体是真是假,我也不晓得。”
俩人说着,也已然跟着前边的诸人走入了饭庄中。饭庄一楼大厅,摆放着大小不等的桌。因为已然到了饭点,因此每一张桌上,全都坐满人。沈筱言环看一周后才发觉,前边的郑项已然在跟老板寒暄。沈筱言看那老板讲话不坑不卑。虽说言之凿凿称呼郑项为亲王,却没一点卑躬屈膝的模样,觉的有一些奇怪。“大姐,这老板啥来头,面对端亲王,也就这样个态度呀。”
岳清心听言笑了,悄声对沈筱言说,“刚才的故事还没讲完呢,你以为,便因为那一个亲王吃了一顿饭,这家饭庄便红火起来啦?”
沈筱言茫然的望向岳清心,莫非不是么?这不该是跟前一世的名人效应差不多么?一个默默无名的餐馆,因为一个名人去吃了,瞬时便会红遍大江南北。岳清心刚要说啥,却看到前边老板领着郑项朝楼上走了。遂,岳清心拉着还在发呆的沈筱言跟上,口中笑声说,“虽说说会有这样个可能,可能想要达到这地步,那还是差了点的。”
“这饭庄之所以会到这地步,是由于,后来太皇听那亲王说,这家饭庄的东西好吃,也特地微服私访来吃了一回,吃饭时,那亲王还将先前的事当笑话和太皇讲了遍,遂,太皇一开心,便给这家饭庄赐了名,叫“来的都是客”。”
“饭庄大门上那块匾额,便是太皇亲笔所书,因此,这家饭庄的买卖才会这样的好,这老板态度,才会这样呀。”
沈筱言听完点了下头,原来是这样。如果真的这样,那刚才那老板态度便不难理解了。太皇都夸奖了,还亲笔提名了的饭庄,一般的人,谁也不会在这找事儿。更会为讨好太皇,来这吃饭。自然,这也少不了这饭庄本身的原因。还是要它本身做的饭食好吃,有吸引人地方,才可以将这红火下去。俩人讲话间,已然跟随前边的人走到了三楼。刚才经过二楼时,沈筱言正专心的听岳清心讲话,并没留意二楼是啥模样。就是这三楼,倒是跟影视剧中的一样,是一间一间的雅间。每一间屋子的上边有个小小的门牌,上边写着这雅间的名。一路走去,啥梅兰竹菊都看到了。最终,在一间望月阁前边停下。老板在前边推开门,伸出手请郑项进去。郑项也没客气,抬腿便走入。等沈筱言跟着也走入后,那老板才进屋。待诸人纷纷落座,老板才笑呵呵的开了口。“不知端亲王今天想吃点啥,咱这的招牌菜,你全都知,小的便不多讲了,免的你觉的小的唠叨。”
听完这老板话,沈筱言心里暗道,果真是有底气,腰竿子硬。否则,随感换一人,即便是自家饭庄是太皇赐了名,也决对不敢跟一个亲王这样讲话。“柳老板如今便听唠叨的。”
郑项呵呵笑道。柳老板听郑项这样说,就是回了个憨厚的笑意,却是不再多说啥。郑项好像也习惯了柳老板这样,自顾自的继续说,“今天我们人多,又有一大半,是刚来帝京,没在你这吃过,你便将你铺子中的招牌菜都上一遍好了。”
柳老板听言,屈身应了是,而后便退出。从头到尾,柳老板目光,全都没看过除了郑项意外的其它人。这般的态度,倘若换一个性子爆燥一点的人看到了,估摸会上去打他一顿,说他目中没人。可是沈筱言却觉的,这是柳老板会做人的地方。这般的态度虽说会叫一部分人讨厌,乃至是心怀芥蒂。可是对更多的人而言,柳老板不端详,却是对他们的尊重。意思也就是,不会将他们的行踪泄露出。看着柳老板影子消失在门边,沈筱言心里暗暗想,这必定,是有别的背景。至少,不是表面上看着这样的简单。否则,便郑项而言,也不会是这态度。跟一个老板开玩笑,这显然不是郑项这种人会做的事儿。他刚才的表现,便只可以说明一个事儿。郑项忌惮柳老板后边的势力。这也叫沈筱言更为的好奇,是啥样的人,会叫郑项这般忌惮。又是啥样的人,会在这样一个地儿,开这般一家饭庄。莫非,那个人最初便知,会有那样一个亲王会被香味所吸引,而后领着太皇来。后太皇还会给饭庄提名,替他做幌子么?“这的招牌菜颇多,诸人一会尝一下便知道了。”
郑项对诸人道。讲完,郑项又后知后觉的望向了伊稚邪跟司马寒,“皇五子跟太师以前便来过。我倒是忘记这个事了,刚才该叫二位点几样自己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