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床是个症状典型的aosc,五联征表现明显,可以说是按照教科书来患病,童童你可以多关注。”
莫阳云抛出话头,吸引柏童欣。
“好的,莫老师。”
柏童欣可不轻易消气,刚才去洗手间,皮肤还是红红的,一摸还有点刺痛。
“莫医生。”
强娃候在办公室外,等莫阳云二人一回来,就开口叫住人。
莫阳云先将个人问题,放置一边,“张鹏怎么了?”
“张叔他没事,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这事憋在心里久了难受,讲给另一个人听了,又可以帮助莫医生,让他对那狗逼崽子有戒心。
又可以缓解自己内心的不道德感,毕竟这事儿强娃真不知道到时候遇到了狗东西他老婆该怎么办,当做没听到,任她被那两个人渣蒙在鼓里,还是当个碎嘴子。
一股脑丢给莫医生,相信他这种读书人肯定有办法。
希望他管管那狗逼崽子,不要让两个奸夫淫夫大晚上在医院干下流事,太他娘的恶心了。
莫阳云眉头微皱,“什么事?”
这种事情,饶是强娃脸皮厚,也做不到在大庭广众下声张,“莫医生,咱们去人少点的地方,我给你说。”
莫阳云点点头。
柏童欣想要跟上,却被强娃叫住,“莫医生一个人去就行。”
行吧!柏童欣停下脚步,“莫老师我回去写病历了。”马上要月底了还要手抄6份大病历。
“好。”
走廊末端,强娃一股脑的把昨晚的所听所闻,通通交代给莫阳云。
莫阳云是越听脸色越凝重。
“莫医生,我看那小子就是对你…”嗯,那几个字,对于一个二十六岁的直男来说还是很有挑战性。
“反正没什么正经心思,你自己注意点。”这么明显了,这莫医生应该听得懂。
莫阳云点头,“多谢。”
之前也有过这种猜想,可想到他有妻子还有个孩子,作为gay的可能性应该不是很大。
却没想到还有骗婚gay的存在,确实对他们这类群体不太了解。
“还有,莫医生你该说一下他,你叫他和他那朋友不要在大晚上闹出动静来,很影响我张叔休息,更何况今天又来了个新病友,晚上吵起来,就不太好了。”
强娃想睡个安稳觉。
“我会提醒他,既然没其他事了我就先回办公室。”虽然已经遇到过不少奇葩的病患,但刘明哲还真是首次独一份的样品。
“那个,还有个问题,他老婆回来了咋办,要不要和她说。”令人头秃的问题。
这倒真是个难点,严格来说,这已经超过一般医生的诊疗范畴,已经是有些越界的患者个人隐私。
可刘明哲心思太过恶劣,他于合一丘之貉,难保会为了要个所谓传承血脉的孩子,对季莉做出一些违法乱纪的行为。
但严格来说,这些都是无凭无据,仅凭靠强娃的一些证词,刘明哲很容易就找个理由推翻,这季莉是相信亲近之人,还是相信陌生人,这个问题毋庸置疑。
“一切都没证据,提与不提取决于你个人的意志。”
莫阳云走后,强娃吸了下鼻水,小声嘟囔,“这医生真不顶用。”
“刘明哲希望夜间你和你朋友能够遵循医院的规章制度,不要肆意嘈杂影响其他病人的休息。”
莫阳云正声厉色,如果躺床上,做人不是自己的病人,真想不见眼为净。
呲!那熊瞎子果然是个不稳定因素,见招拆招,“我和我朋友晚上都很安静,早早就睡了,是谁和莫医生你说的呢?”
接着委屈的耷拉着头,“是不是隔壁床陪床的家属说的,我们不过是昨天有了点不愉快,麻烦他帮我个小忙,就非要收我200块,我不想闹的太难看,给了他100块,可能他就因为这个怀恨在心,你一定要相信我。”
隔壁村的张鹏耳朵也不是摆设,纵使刘明哲声音不大,但大部分也听清了。
“小伙子你这可就乱说话啦!明明是你自己愿意的,非要给强娃一百块,不然谁乐意伺候你,他可是个老实孩子,可别啥屎盆子都往他头上扣。”
输人不输阵,刘明哲声音又尖又细,脸上有些扭曲,“那这位叔叔请问,昨晚上你听到我们在吵吗?就我们四个人,去投诉的肯定只有你们二人,怎么可能是我和我朋友。”
这张鹏昨晚上睡得像头死猪,哼哼唧唧的烦人睡觉。
“这…”张鹏对昨晚一无所知,睡得非常香,一时语塞。
“说不定是人护士路过的时候听见的,这房门又不是多隔音,别啥都怪在强娃头上。”
“要是她们…”
眼看要吵起来,莫阳云出言制止,“如果真的没有就当是我刚刚的话多余了,如确实发生的话,还请保持应有的素质,病房不是私人场所,多考虑他人的存在。”
“莫医生听说你今天值班是不是真的?”刘明哲脸上又抹上那副熟悉的笑容,与刚才的他相比判若两人,堪称川剧变脸。
“嗯。”
声音十分冷淡。
莫阳云翻转手心,用手背接触白大褂,真想洗手。
又蠢又坏,短短一个小时内的话都自相矛盾。
刘明哲对直男的小反应了若指掌,热血沸腾,就喜欢这种桀骜不驯的直男,为自己弯成蚊香。
刘明哲的人生词典,所谓直男,只是没有遇上自己,只要他不是钻石做,就算是钢筋也掰得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