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闻远和闻馨终于停手,而躺在地上的司徒宁,萧寒几乎都快要认不出。“这人怎么看着眼熟?他是谁呀?”
闻远立即接过萧寒的话,“呀,他是谁来着?”
闻馨更是装糊涂得一把好手,“我哪知道,我是看你打他,怕你吃亏才出手的。”
萧寒兴起,故作生气,瞬间提高了声调。“什么?不知他是何人,你们就贸然出手将其打成这个样子,简直太不像话了,我平时是怎么教育你们的,绝不能恃强凌弱,真是太叫我生气了。”
随即,萧寒又看向其他人。“你们也给我听好了,以后绝不能再出现类似的事情,不然我就会像批评他们两个一样批评你们,都记住了吗?”
梁山还有蒋氏四兄弟,死死咬住后槽牙,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然后各自向萧寒点头。此时,除了司徒宁,每一个人都是欢乐的。司徒宁也在这时对萧寒所有的认知崩塌。“没想到,你萧寒居然是这样的人,我是有错在先,可是你已经教训过我了。”
“今天我来也没有任何恶意,可你却纵容他们打我,我还是个伤员呢。”
“打我也就罢了,现在又跟我装上糊涂。”
“什么叫批评?你那是批评吗?我小时都吃一块糖,我爸都会揍我半天,更不用和人打架了。”
“而你呢,他们把我打成这个样子,你就轻描淡写的两句就完事了,这算什么,真不知道我爸为什么就这么看好你。”
司徒宁突然爆发,用尽浑身气力来控诉萧寒。似乎在这一刻,他已经忘却了身上的伤痛。“你们怎么回事?”
萧寒突然严肃起来,对闻远和闻馨说话的态度发生了很大转变。司徒宁终于也缓和了自己的气愤之情,心里不禁感叹。“我这张嘴还是厉害,萧寒终于认识到了错误,想必也是在忌惮我爸。”
满脸血的司徒宁,表现出嚣张。然后,这份嚣张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萧寒又继续说道。“你们曾经也是西北战区的将军,我更是指导你们很久,可你们两个一起打他这么久,他居然还能说话,你们是怎么搞的,是不是最近都没有好好练功?”
司徒宁:“啊?*#?”
转过身,接过梁山手上的羊腿,然后继续道。“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我吃完羊腿后,如果他还能继续说话,那你们就没有资格继续留在我身边了。”
“是。”
“先生,您放心,一会他要是还能讲话,我闻远名字倒过来写。”
霎时间,闻远、闻馨开始活动身体,能不能保住工作,就看他们接下来的表现了。而一直瘫在地上的司徒宁,似乎已经看见黑白无常在向他招手,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绝望过。“别别别,萧寒!不不不,萧帅,萧帅,我错了,我真错了。”
闻了闻自己亲手烤的羊腿,香味诱人,萧寒忍不住夸奖起自己。“嗯,真香,也就是我才能烤出这么好的羊腿,你们说是不是?”
梁山还有蒋氏四兄弟,先是看了看地上司徒宁的怂样,然后又看了看自恋的萧寒,所有人继续憋笑。“是。”
“没错,先生好手艺。”
答案让萧寒很满意,他再次转过身。“咦?你们两个怎么还不动手呢?”
尽管心中不断咒骂萧寒的老六行为,但司徒宁嘴上还得继续求饶。“萧帅,我都这么叫你了,还不行吗?你是战神啊,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男人,何必跟我这个小人物动怒呢。”
司徒宁发现自己有点摸不着门道了,因为萧寒听得很认真,看来他喜欢类似这样的话。于是,司徒宁开始乘胜追击。“以前一直听我爸说你如何如何,我一直认为他太夸张了,一个人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像他说的那样,要是真那样,你岂不是神仙了,就算是神仙也能完成那么多的壮举。”
“所以,我一直想击败你,也好让我爸知道我的厉害。”
“可是,自从上次真的和你交过手,我这才发现,原来人与人的确是不一样的。”
“在我看来,你不是人,也不是神,你要比神仙还厉害。”
“见到你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的自己是多么幼稚,才知道什么叫做蚍蜉撼树。”
“萧大神,请受我一拜。”
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说点违心的话,做点违心的事,又能怎么样呢?司徒宁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完全不会觉得尴尬,更不会自卑。此时,除了萧寒和地上的司徒宁,其他人都在彼此观望。闻远更是一把将司徒宁扶起,激动与羡慕之情溢于言表。“兄弟,我真是后悔没有早点遇见你,你这口才,传我一半,我肯定能给先生忽悠瘸……肯定能让先生重用我。现在西北战区也就不是天煞二十四将了,而是二十五将,我还的是天煞之首。”
就在刚刚,萧寒已经给闻远递去眼神。司徒宁所幸没有让闻馨真正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萧寒和闻远兄妹两次痛扁他,司徒宁也算有了教训。至少,今天他们不用再修理司徒宁了。但这还要看他接下来的表忠心,如果他一旦让这里任何一人不满,迎接司徒宁的还会是难忘的回忆。刚刚揍了自己,现在又是这副嘴脸。司徒宁很想将闻远按在地上,然后用脚给他按摩。当然,想法是想法,做法是做法。“闻将军过奖了,跟你和萧神仙比起来,我什么都不是,你们才是我一生都要学习的楷模。”
萧家今天用这种独特的方式,招待了两波客人。自此,萧家也终于成为江洲有名的好客之家。“这条羊腿本就是给你烤的,可是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能吃吗?”
萧寒试探性地对着司徒宁说道。谁料,司徒宁在听到这话后,眼睛突然冒起了光。这道光就像久未进食的黄鼠狼,看见一窝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