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司心里不爽到了极点,帝师竟然穿得是西域的婚服,西域婚服一旦穿上,说明那个人一定是男方所珍爱之人,一生相随,永不放弃。
风景司真得想爆粗口,手上的动作仍旧不肯停歇,最终把少女拔个精光。
宋棠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露出一双眼睛瞧着他。
只见男人矜贵的手指拿起剪刀✂,脸色阴沉,手法狠厉,似乎在砍人一样,剪成了碎片落在铜盆里。
火苗簇簇燃烧,火星在他的指缝间落下,将婚服烧得一干而尽。
徐徐而上的烟熏气直上,冲击上风景司的俊脸,缭绕,俊俏的脸露出阴测测的表情。
“棠棠,朕等会儿回来。”走之前还不忘说话,“你最好找出办法平息朕的怒火。”
……
地牢内,阴沉灰暗,老鼠到处逃窜,空气弥漫着血腥味儿。
阿顷子晔瘫坐在木床上,神色暗淡,双手耷拉在背后,鹰眼似箭。
“风景司,吾劝你,赶紧把吾放出去,帝师是吾的。”他性格张扬,像一匹野狼王盘踞高地,不屑地睥睨着牢房外的来者。
风景司扯了扯嘴角,让人端来一盆灰,随即扬起笑容,残酷暴虐:“阿顷子晔,你猜猜这盆灰是什么?”
阿顷子晔压根没想到是自己妻子的婚服,瞟了一眼,勾起唇角:“风景司,别给吾说,这是你的骨灰。”
“…………”风景司气得牙痒痒,一脚踢翻盆子,残碎的衣裳协同灰尘落在地上。
风景司眉眼舒展,瞧着他脸色蓦然铁青,眼尾上挑,“认出来了?”
阿顷子晔跑过来抓着木头柱子,死死地盯着熟悉的东西,眼神震惊而愤怒,眼睛都好像能够喷火了一样。
“风景司,你不是人,你竟然烧了吾西域男儿给予帝师的婚服!!”
“…………”
无限的咒骂声在风景司身后奏响。
夜晚的大殿内,
宋棠躲在被窝里,拱起一个弧度,外面窸窸窣窣的声响在她的响了起来。
“陛下,你回来了?”宋棠心惊地厉害,不敢说得太大声。
沉重有底气的嗓音在外面响了起来,很不悦地盯着地上散落的发饰和衣服,“没想到,本王的侄儿玩得这么开?”
“这可是本王辅佐帝王的侧殿啊。”
宋棠也没想到恼羞成怒的风景司稀里糊涂地将她放到了左侧房,她现在全身紧绷着,也不敢说话。
风景沉在帘子外坐了下来,黑着脸,眼底的厌恶和不满到了极致。
最近找不到帝师那个小白脸,心里更是被火烧了一样,闷的厉害。
看到谁都想发脾气。
“还躲在本王休憩的床上,别逼本王把你做成肥沃土地的肥料。”他的话让宋棠更不敢动了。
退一步是死,进一步也是死,她现在脑子大得厉害。
正从牢房内赶来的风景司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盯着殿里的摄政王。
因为这个偏殿他十几年都未用过了,风景司也就把他当成自己的了。
“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