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面色苍白、病恹恹的小姑娘,魏灵免不了好奇。
“你这脾气看着也不差啊,怎么还把人训哭了?”魏灵说完,语重心长道,“你们可是久别重逢的,你别一来就把人训哭了,吓着小孩子怎么办?”
“……”宋以枝无奈的看了一眼魏灵,“有没有可能,小孩子哭鼻子是很正常的?”
“你当时二十岁的时候我也没见你哭过。”
魏灵很不客气的拆台。
宋以枝白了一眼魏灵。 二十岁的宋以枝? 容月渊看着药柜那边的少年,忽然间有些想看看她二十岁的时候是什么样。 “不过我看宋以悦那小姑娘很黏你。”北仙月开口,“你们姐妹俩感情好,我们也放心。”
宋以悦那脾气,她会这么喜欢宋以枝、粘着宋以枝倒是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他们还担心宋以悦会瞧不上宋以枝这个姐姐,找宋以枝的麻烦。 看她们姐妹关系好,他们也算是安心。 “这就是血脉。”
宋以枝嘚瑟的开口。
反正她看到以悦这小丫头的时候是感到很亲近的。 想来以悦也是这么想的。 “对了,你怎么一来就跑去妖界了?”北仙月问了句。
宋以枝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下。 听完之后,魏灵啧啧称奇,“岳家是真疯了。”“准确说是水神疯了。”
陆黎略带嫌恶的声音响起来。
一旁的几人默默点头附和。 反正,因为水神,他们对上界的神祇并没有任何好感,当然,凤以安除外。 “说来也是我的不是,因为我,让你们被水神牵连。”宋以枝开口说。
魏灵没好气的开口,“这关你屁事,你别给我把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要没你,我们能飞升?”“就是。”
北仙月开口,“水神有病,你揽错干什么?再说了,祂想要打压我们那要能打压住啊!祂可没有一手遮天的本事!”
上界神权至上是因为上界根据几位神而划分,就像是岳家所在的那一片,那里就是水神所掌管的地方。 在水神所掌控的地界内,水神说一不二,可离开水神所掌控的地界,也就那样。 毕竟神与神之间也是有规矩的,比如说,水神的手是没办法伸到火神或修罗神等神祇掌管的地界内。 上界很大,在没有凤神前,那还有修罗神和火神了,除了这两位,还有一位非常古老的宸凌大神。 水神给他们带来的打压也就那样子,不能说有所影响,只能说督促他们变强。 “虽然水神是这样,但我觉得其他神还算可以,至少在火神和修罗神的地界,我们还算不错。”
陆黎开口说。
至于后来学有所成后,他们也去过水神的地界,不为别的,就为了挑衅。 别问他们为什么敢,因为上界的因果比下界的更重,他们一没犯事二没造杀孽,水神若贸然出手杀他们,折损一大批信徒不说,还会遭到无比严重的反噬,最后就是,他们背后是长秋宗! “宸凌大神呢?”宋以枝好奇的问道。
北仙月开口,“星海出去后,那一片就属于宸凌大神的地界了,反正自我飞升后,宸凌大神的消息听到的不多,但很多有点底蕴的世家啊,门派啊,都在信仰宸凌大神。”论信徒数量,宸凌大神绝对是最多的一位神祇! “有机会去拜访一下。”
宋以枝说。
北仙月几人愣了一下,随即想起宋以枝的所作所为,也不觉得惊讶。 宋以枝她是有那个资本和资格的。 “对了,你们信仰哪位神祇?”宋以枝八卦了一句。
陆黎几人面面相觑。 他们当然是信仰……宋以枝了! 宋以枝没得到回答,她好奇回头看去,而后就看到门口的一群人定定的看着自己。 愣了一下后,宋以枝有点不确定的抬手指着自己,“我???”“昂。”
北仙月开口,“如果非要说信仰哪位神祇,那当然是你了。”
之前,宋以枝一直是他们的主心骨,之后,宋以枝神祭救了苍生,他们不信仰宋以枝信仰谁? “去去去。”
宋以枝没好气的开口,“忽然觉得折寿!”
魏灵笑嘻嘻的开口,“嗨呀,说起来,我们还没看到你的神的样子呢!”
看着魏灵几人搓着手一脸期待,宋以枝无语,“我还不是神呢。”
“啊?”
魏灵懵了。
宋以枝都牺牲自我救世了,她还没成神??? 天道玩她呢?! 如果让天道知道魏灵在想什么,天道可能想劈一下魏灵。 是祂不让宋以枝成神吗? 明明是宋以枝自己不想成神! “不过认真说的话,我和神也没什么区别?”宋以枝不太确定的开口。
神纹、神权、神格她都有了,她现在和神唯一的差别就是没法真正融合神格。 但这并不是什么问题。 一群人闲聊很久,等药房里冒出一股又酸又涩又苦的味道,他们顿时跑了。 幸亏他们身体没事,不然……要命! 一群人跑了,药房里只剩下了宋以枝和容月渊。 看着安静的男人,宋以枝开口,“钰渊,你的脾气变了很多。”容月渊抬头看着宋以枝,淡淡的应了一声。 “戾气有点重,是因为那个上古秘境吗?”
宋以枝温和带着关心的话响起。
容月渊望着宋以枝,平静的目光逐渐起了涟漪。 他“嗯”了一声。 上古秘境里的时间流速和外面是不同的,他记不清自己在里面待了多久,只知道每天都是杀鬼怪、亡魂、妖魔。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从上古秘境出来后,他恍然发现自己身上的戾气很重,虽然有在洗磨,可戾气还是比之前重了很多。 看着宋以枝心疼的目光,容月渊心里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他忽然起身,走过去伸手从后面抱住了宋以枝。 原来有人关心、心疼是这样的。 感觉到容月渊又低头埋在自己的肩膀上,宋以枝说,“那几千年,我家钰渊受苦了。”“还好。”
容月渊回答,在宋以枝面前,他并不想逞强装作没有事情,“一场恶战后,我时常会觉得疲倦,因为少了段记忆,我会觉得自己缺了一点,若无鱼鱼和温雪,我可能会在杀戮中变得麻木起来。”
“如果那时候我可以陪你,该多好。”
宋以枝惋惜的声音藏不住心疼。
容月渊收紧了胳膊,“不,舍不得。”那鬼地方,他怎么可能舍得让宋以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