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晏没脸没皮,可不代表她脸皮厚。乔洛嘟囔出声:“母妃,都是阿砚硬要……”可谁想着司空瑾走过来,牵起乔洛的手就往旁边去,她压低嗓音:“阿砚年纪也不小了,洛儿,不是母妃要催你。”
咳咳——乔洛抬眸,一副欲哭无泪的神色,她倒是乖巧:“洛儿知道,会努力的。”
“母妃如今老得快,怕是什么时候不知道一只脚跨入棺材……”“呸呸呸,母妃别胡说,您能长命百岁的。”
乔洛应了一声,司空瑾抛来一个暧昧的眼神。大抵就是乔洛懂得那样意思。“你跟阿砚可要努力一把。”
她落在乔洛的耳畔说出声来,拿了梨花便往庭院外头去。留下一个从耳根深处瞬间红了脸的女人,乔洛抬头,看着一脸看好戏的男人,她揪着手,要不是不能说,她早就告诉司空瑾她有了身孕的事儿。“幸灾乐祸?”
她步步紧逼,咬牙切齿,“谁要你跟母妃瞎说的。”
“冤枉啊娘子。”
君倾晏拥着怀里的女人,颇为委屈地道,“谁让你一回大夏就往宫里去,温长宜重要,还是为夫重要?”
这醋吃的,可真是乱七八糟。温长宜的事儿那样紧急,可是要出人命的。“今夜宫里可会出事,你猜会是什么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投毒?”
乔洛眯着眼眸。君倾晏顺手将她抱起起来,放在他的大腿上:“不好说。”
他们才回来不久,要说仇人倒是不少,只是不清楚,这一次是哪一波仇人上门来挑衅。乔洛转身,赖在他的身上,满脸懒洋洋的:“不管是谁,我都要他有来无回。”
“娘子?”
君倾晏揉了揉她的腰肢,满脸宠溺,将她往房间里抱过去。乔洛这几日是辛苦地很,沾着枕头边沉沉地睡了过去。一直等到入夜之后,君倾晏抱着她入宫,连藏身的地方都找好了,她才稳稳地醒过来。黑夜笼罩之下的帝宫,显得格外的鬼魅,一道暗影,从他们眼前略过,这人功夫不浅,小心翼翼地模样,生怕被人发现了。她往永寿宫内跑去,嗖地一声,银针刺入守门的太监脖子里,几个人齐刷刷地倒了下去。“小夏子,哀家宫里的香是不是该换换了?”
温长宜的声音很虚弱,一副大病临身的模样。那道黑影趁机闪入其中。殿内安静地很,温长宜又喊了几声:“小夏子,哀家如今吩咐你件事情都不行了,小夏子?”
没有人回应温长宜,她撑起身子,可身上虚弱无力,完全起不来。而就在此时,那道黑影已经出现在了温长宜的跟前,她冷笑一声:“换什么香这么麻烦,不如我送你上西天好了。”
“谁?”
温长宜惊恐的声音,慢慢放大。那女人手里拿着一团白布,朝着温长宜的嘴巴那儿捂过去,她咬牙:“是谁重要吗?来送你去死的人!”
“唔唔……”温长宜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嗖——嗖——嗖——几声落下,石子儿打在那蒙面女的手上,乔洛的身影很快出现在殿内,她一把朝着那蒙面抓过去。那女人显然一怔,眼底露出惊慌的神色:“是你?”
“呵,倒是要看看谁那么大的胆子,连我的朋友也敢伤?”
乔洛抬脚,一个剪刀脚,狠狠地将那女人往地上摔去。黑衣女子脑袋落地,狠狠地撞击在地上,发出很强烈的声响。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顽强地站了起来:“呵,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门来,那也别怪我心狠,我本不打算这么快解决你的,乔洛。”
“你……”乔洛蹙着眉头,只觉得这个人熟悉地很。她的手变成爪子状,狠狠地冲着乔洛的脖子上抓过来。黑衣人手劲大得很,掌风扫了过来,若是换做之前的乔洛的确招架起来有些困难,可如今完全不一样。她掌心慢慢凝聚起灵气,冲着那个黑衣蒙面人的脑门那儿,重重地一掌拍下去。“跟我玩阴的?”
乔洛冷笑一声,瞧见那个黑衣人缓缓倒在地上。她伸手,拽开她的蒙面。居然是她!“你怎么会在这儿?”
乔洛原以为这个女人已经死了,可没有想到她居然还会卷入重来,而且武功比之前高了不少。没想到勾搭柳勋的人居然就是孟之晗,那日在雪山之中,他们伸身受重伤,本以为该躲起来好好疗伤。可谁想着,这么快就出来作祟了,这一次可没有那么简单了。“噗——”孟之晗捂着心口,吐出一口浓稠的血,她仰在那儿,“你死定了。”
“孟之晗,我与你并不深的仇怨,你倒是这般。”
“你害了他,你将他害成这副模样,你还想抽身是吗?”
孟之晗的眼眸慢慢变凉了,她最心爱的男人,为了乔洛变成了那副模样。一想起孟东行,孟之晗的心口撕裂开来的难受。乔洛懒得跟她废话,有些话早就说得很清楚了。对于这样不讲道理的人,乔洛手心凝聚着灵气,她调动全身的力气,朝着孟之晗的心口猛烈的一击。却听得一阵惨烈的叫声。君倾晏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周遭弥散着红色灵气的乔洛,坐在孟之晗的对面。那些红色的灵气很是诡异,灵力深邃的恐怖。“这……”君倾晏不敢打搅此时的乔洛,他微微蹙着眉头,以自己身上的灵气去探寻乔洛周遭出现的红色灵气。不可思议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他的灵气被那些红色的灵气全部都反弹回来。君倾晏这样修为的人,都不能查探乔洛的灵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结界包围之下的乔洛,浑身温度开始慢慢升高。她热得很,眼前慢慢浮现出一个药炉的模样,她隐约看到了孟之晗的身体,慢慢消失不见,乔洛浑身的灵气在游走。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那样。等到了孟之晗的身影全部消失的时候,她的丹田之内,有一股醇厚的气息在流动。君倾晏看着眼前的女人,眸色微微亮起。